宋白初倏然看向了沈硯安,沈硯安淡淡回眸,將宋白初摟在懷裡。
那名接著繼續說,“據我所知,您現在是和您的前夫住在一起,和局座分居了。”
他出示了幾張照片,眾人的攝像頭對準了他的手。
宋白初前腳進了大樓,顧雲深後腳跟進去的照片,同一個角度,同一個視野,前後隻差了幾分鐘。
那名記者見他們沒反應,將話筒抵到了宋白初麵前,“請您回應一下這些傳聞。”
宋白初在沈硯安懷中,仰望沈硯安,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情形對他不利。
沈硯安看了不禮貌的話筒一眼,齊治立刻上來將話筒推開。
齊治將戒盒遞給了沈硯安。
沈硯安取出了那枚,結婚典禮上的女款婚戒,拉起宋白初的手,戴入她的無名指。
他的左手握住了她的右手,宋白初未反應過來,已錯愕發現,他手上戴著和她手上同款的男款婚戒。
“婚戒尺寸不合適,剛修改好。”齊治攔在了他們麵前,“顧總是我們沈夫人的前夫,也是我們局座和夫人的救命恩人。”
“顧總與夫人出現在同一棟大樓並不稀奇,那棟大樓原本就是顧總名下的物業。而夫人居住在其中一間平層,平層乃夫人母親所遺留。”
“還有什麼問題需要我解答,請跟我到外麵的采訪區。”齊治話落,朝外走。
立刻有便衣特警護住了沈硯安和宋白初。
那些記者也就不得不跟著齊治走了,但是那名記者還想湊上來。
他突然哎喲了一聲,揉著小腿肚。
眾人看去,見念惜又踢了他一腳,“我媽媽不跟壞叔叔一起住。”
那名記者吃痛地被便衣特警拉走了。
宋白初蹲下去抱念惜,手腕卻被一隻溫熱的大手捉住了。
宋白初被沈硯安拉了起來,沈硯安彎腰將念惜抱了起來,對上她錯愕的眉眼,他目光幽深地仿佛穿越了四季,大手輕輕落在她淩亂的鬢發,輕捋了捋,“走光了。”
宋白初小臉騰得發紅,伸手去擋身後,手就被沈硯安捉住了。
“彆蹲下就好。”他淡淡說著,又看著念惜,“不能隨便動手。”
念惜噘著小嘴,不服抗議,“壞人,是壞人。”
她雖然年紀小,卻明顯能感受到那個叔叔說的話,讓媽媽很不安。
“欺負媽媽。”
“我不打,爸爸打。”
念惜又摟著沈硯安的脖子,撒嬌起來。
她一點都不怕他。
宋白初就聽到沈硯安淡淡地回複念惜,“爸爸會教訓他,保護媽媽。”
“你,不能亂來。”
明明是在管教念惜,宋白初聽了,心裡竟有幾分微妙的感受。
他的手仍然沒有放開她的手,手指纏著她的手指,就貼在她後腰。
“局座,夫人,你們看這裡。”
主持人安排的攝影師說道,“笑一下。”
順著攝影師的意思,他們看了過去,留下了一家三口的合影。
采訪結束,宋白初掙了掙手,沈硯安也就放開了。
這時,林晚秋和沈國良走了進來。
見到他們,宋白初覺得有些不自在。
她本打算再也不見沈硯安的。
感覺自己違背了當初的意願,可她確實也沒像沈國良和林晚秋保證過什麼。
隻是,想到他們曾連不能生育的她都接受,她怎麼能還出現在沈家,在沈硯安身邊。
她想走。
“今晚辛苦你了,小初。”
“如果不是你趕來幫忙,這謠言還不知道怎麼破除。”
林晚秋拉住了宋白初的手,對上她茫然的視線,才解釋道,“硯安就職新的職務,正在公示期。”
“任何風吹草動,都會有一定的影響。”
“不知哪個眼紅的,也不知他是怎麼得到你們結婚儀式時的錄像與錄音片段。”
“今天硯安出席這個大型晚會,這些東西就突然上了熱搜,公示那邊也接到了舉報電話,說作風問題。”
宋白初想起那名記者問的話,想起自己在婚禮現場對沈硯安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