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初的腰身瞬間被沈硯安的大手環住,人也被抱入了懷中。
他在她耳畔,低聲,“這位是張局的夫人。”
聲音明明和平常一樣淡然,聽上去卻仿佛帶了春風拂麵的笑意。
宋白初意識到自己誤會了,小臉燥熱起來,垂下眼簾,“對不起。”
張夫人倒不以為意,笑了笑,“都知道硯安娶了你,放心吧,這是我家的宴會,誰敢放肆到硯安麵前,輪不到你動手,我先扒了她的皮。”
“你們衣服都弄臟了,跟我進房間換一套吧。”張夫人笑了笑。
“嗯。”
宋白初低聲應著,手搭在沈硯安手臂上,感覺他摟得太緊,他們太親密,總讓她想起結婚那晚失控的吻。
可眾目睽睽,她又不能讓他放開。
隻能被他摟著,跟著張夫人走。
不過走出宴會廳之後,他也鬆開了些,讓她舒服了點。
“我知道硯安有潔癖,已經讓人回沈家取衣服了,幸好離得近。”張夫人說完,拉起宋白初的手,“小初的身段和我差不多,倒是可以穿我的,你介意嗎?”
宋白初搖頭,“謝謝。”
張夫人就將自己的一套新買洗過的旗袍拿出來,“你先換,我去看看衣服送過來了沒有。”
張夫人帶門出去。
“我剛才不是那個意思。”宋白初想起自己擋在兩人之間,說他有老婆的事。
沈硯安神色淡淡,“你以為她在騷擾我,想維護我?”
宋白初垂眸,“嗯。”
“換衣服吧。”沈硯安看了她好一會兒,道。
可怎麼換?
沈硯安還在主臥裡麵!
主臥也沒有衛生間。
宋白初發現門口有張家的人守著等吩咐。
宋白初看向沈硯安,“局座,您先出去?”
“妻子換衣服,丈夫躲出去?”
沈硯安剛才還因為她貪吃而生氣的惱火,倒是消失得一乾二淨了,坐在太師椅上好整以暇看著宋白初漸漸溫紅的小臉。
他淡淡地問,“不信我?”
宋白初垂著頭,“不是。”
“換吧。”
沈硯安說完,就閉上雙眼,耳側安靜了一會兒之後,不斷傳來布料摩擦的窸窣聲。
他落在太師椅扶手的手收攏,手背青筋微攏。
窸窣了好一會兒之後,手突然就被柔軟碰觸,耳畔傳來她低喘的聲音,“局座……”
沈硯安倏然睜開雙眼,宋白初不舒服的樣子撞入他眼簾。
她整張臉發紅,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平常穿衣服,哪怕是旗袍都是寬身的,張夫人的旗袍穿上去之後,沒想到這麼緊,特彆是胸口的位置。
她喘不過來,去解領口的盤扣,越急越解不開,“太緊了。”
沈硯安抬手按在宋白初領口,宋白初揚起頭,修長精致的天鵝頸就在他掌下。
“穿之前得看一下尺寸。”
沈硯安沒辦法安定下來,聲音有了一絲嚴厲。
見她不舒服。
見她穿著這身衣服勾勒出來的完美身形就在他眼中,她小臉發紅,雙目含著淚水,整張臉水潤得像顆水蜜桃,惹人……
兩種情緒在他心頭拉扯。
終於是解開了領口的盤扣,她小嘴呼呼地喘息著。
沈硯安立即取了床上的披風將她從肩頭裹到了腰線,將人按在太師椅上。
他朝外道,“去沈家取一套沈如宜的裙衫過來。”
外麵的張家傭人立刻應了。
沈硯安吩咐時,手也沒停下,探入了披風去解她胸口側麵位置的盤扣。
他沒經驗,看不見,隻能憑感覺。
宋白初被沈硯安輕斥,就很委屈。
他從來沒凶過她。
她覺得自己和張夫人的身材是一樣瘦的,而且他坐在那兒,她就很緊張,想儘快穿好。
沈硯安見宋白初委屈得想哭。
瞧她嬌氣的樣子。
整個人被架在火上烤。
他閉了閉眼,壓下悸動的心緒,沒辦法,隻能把她胸口的披風鬆開了一點,將胸口側邊的盤扣解開。
她雪白的肌膚就展露了出來。
他將披風攏住。
房門突然被推開,傳來了咯吱的一聲。
沈硯安幾乎是立刻將人抱在懷中,去看門口,那冷沉的目光要吃人。
隻一眼,嚇了進來的沈如宜一跳。
還不夠。
“怎麼不敲門就進來,出去。”
帶著震怒的聲音。
沈如宜嚇了一跳,趕緊轉身,卻覺得莫名其妙。
“不是讓我送衣服過來嗎?”
“哥,你怕我看到什麼呀?”
“你又沒脫,不就嫂子穿得暴露了點嗎?”
“我和嫂子都是女人,好不好?”
沈如宜哀怨的聲音傳入宋白初耳內,宋白初這才意識到自己在沈硯安懷中。
宋白初抵著沈硯安胸口,想把人推開。
仰望的視線,對上沈硯安的回望。
沈硯安眼神並不柔和,反而將她抱得更緊。
“衣服放下出去。”沈硯安對沈如宜說。
沈如宜將兩套衣服放在茶幾,嘀咕走出去,“哥哥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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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也被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