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安吻著宋白初進的院子,放到大床上時,宋白初的臉紅透了。
入眼的是滿室的紅。
床單是紅的,真絲被是紅的,窗上還貼著大紅喜字的窗花紙。
衣架上掛著兩件顯眼的大紅喜服,是當天結婚他們穿的明製婚服。
宋白初回眸,沈硯安仍站在她麵前。
像在靜靜等著她看完。
她垂眸的瞬間,小臉被他大手抬了起來。
沈硯安捧著宋白初溫紅的小臉,大手撩開她淩亂的發,讓她明媚漂亮的臉蛋全部露出來。
她抬眸,仰望他淡眸的瞬間,眼尾溢出了兩滴淚。
心裡都是他這兩天對她,冷淡疏離。
沈硯安心軟了,眼神也軟了,彎下腰來,吻她的唇角,動情的沙啞的聲音在她耳側呢喃,“太任性了。”
他吻她鼻尖,“太不聽話了。”
吻她眼淚,“還用眼淚告狀?”
他大手環上她的腰,她撐在大床的雙手慢慢軟了下去,他大手落在她的後腦上。
他纏著她吻,手從腰落到膝蓋窩,將人抱上了大床。
他大手握住她的小手,舉過了頭頂。
雙手被剪在頭頂,宋白初慌亂地,不適地,避著沈硯安的吻。
沈硯安不讓宋白初逃,另一隻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帶著深意地在她唇邊呢喃,“我不喜歡小孩。”
沈硯安不喜歡小孩,沈硯安喜歡宋白初。
“對付我?誰能對付得了我?”
他有些用力地吻她,帶著不滿,帶著惱火,不生氣了還是生氣。
手從她的臉滑到了腰間,掐著她一手可握的腰。
胸口悶著的一口氣也散了。
瘦了好多,好多。
怎麼能這麼讓他操心。
宋白初聽到沈硯安的話,整個人怔住了。
沈硯安吻回她的思緒,她回吻了他。
他抬起頭,凝視著她緋紅嬌嫩的小臉,因為他不斷地升溫滾燙。
宋白初回過神時,沈硯安的吻用力地堵上她的唇,吻得她大腦一片空白。
他從不這樣霸道難纏。
她承受不住的嗚嚶。
他鬆開她的唇,唇貼在她耳邊,聽著她微微喘息聲。
他聲音變得不穩,氣息變得急促,在她耳畔低喃,“剛才很痛嗎?”
她的手從被他桎梏,變為被他握住。
他的手指輕輕落在貼著輔料貼的傷口上麵,輕輕摩挲,在她耳畔問著,“還痛嗎?”
宋白初人柔軟了下來,滿腹委屈霎時止不住地湧上心頭,淚水連珠串地滾出來。
像個委屈至極的孩子。
沈硯安鬆開宋白初的手,側身摟她入懷,她這麼抽搭搭地哭,他想做點什麼也做不了了。
他摟著她蜷縮一團的身子,抬起她的小臉枕在他的臂彎裡,聽著她哭,給她揉著呂清辭今天弄傷她的手腕,臉貼著她的小臉,哄著她,“再哭就不漂亮了。”
他大手落在她後背,輕拍著哄她,“不許這樣子鬨了。”
“乖一點。”
“聽話一點。”
他一直在她耳邊哄她,“就和我在一起。”
他把她哄好了,又吻她抱她鬨她。
她小臉埋在他懷裡,受不住地呢喃,“不要吻了,不要抱我了,你好燙,太燙了。”
聲音嬌軟好聽,也終於是被他哄好了。
…
顧雲深的勞斯萊斯車,在宋白初的小區外停了整整一夜。
她沒有回來過。
天邊泛起魚肚白時,最後一支香煙被他掐滅在煙灰缸內。
他回到住所,洗去疲憊。
“雲深,你看看誰來京市了。”周莉領著老中醫進門,“是慈恩師父。”
老中醫慈恩見到顧雲深,見他麵色蒼白無華,體虛氣弱,直接按住了顧雲深的手腕把脈,“顧總,您身體怎麼會衰敗成這樣。”
周莉聽到慈恩的話,心裡很是難過,“您好好給他瞧瞧,也就您的話,他能聽進去幾句。”
慈恩給顧雲深把脈後,坐在那兒開藥方,就聽周莉訴苦般地說起自家的事。
他詫異了一聲,“難怪脈案這麼像。”
“原來,沈家的兒媳婦就是你的兒媳婦,雲深的夫人。”
顧雲深靠著沙發,突突聽到這一句,高大的身子瞬間將慈恩籠罩,手也握住了慈恩的手,“師父,你見到小初了?”
慈恩握住了顧雲深的手,讓他放鬆下來,“見到了。”
“這次來京市就是沈家請我來的,為的是給她的兒媳婦調理身體。”慈恩頓了頓,“讓我務必留18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