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心全意栽培你!”
“你母親對你更是無微不至!”
董勤想不到對峙的那天會來得那麼早,他還沒來得及和宋白初說一句真話。
他放開了夏微,緩緩轉身,看向拿槍對準他的父親,董峰。
“我是怎麼來的?嗯?”董勤發笑。
董峰的目光發暗。
“你強暴了我的母親,那個女人鞭笞了我母親整整五年!”
“這是我和秦淑蘭之間的事,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我給了你不止一次的生命!阿勤!”
“我沒有對不起你!”
“而你太讓我失望了。”
董峰的手槍從董勤的頭,挪到了他的心臟,扣住了扳手。
槍聲在小巷響徹。
夏微捂住雙耳,尖叫起來。
而董勤倒在了地上,鮮血在他身下蔓延。
他睜著的雙眼,血絲斑駁,流下了淚水混到了血水和雨水裡。
這折磨的一生終於結束了。
隻可惜,他沒能和他的妹妹相認。
幸好,他沒有把她拉入深淵。
深淵裡,有他和秦淑蘭夠了。
他最痛恨的男人,董峰,全心全意地栽培他。
他最痛恨的女人,董峰妻子,如沐春風般關愛他,幾乎傾儘了所有的心力。
他的母親,秦淑蘭,在無數個深夜裡,在他的噩夢裡告訴他,要回來看望他,要回來顛覆一切。
他在他們三人的折磨下,漸漸長大。
突然有一天,倒下了。
醒來後,他的身體長了一顆不屬於他的心臟。
讓他惡心透頂的東西。
他有時候會想,就是因為他長了一顆不屬於自己的心臟。
所以,秦淑蘭不回來了。
明知道這裡,有讓她死而複生的方法。
她寧願看著她女兒孤苦無依,寧願死也不肯回來。
她有多麼痛恨這裡,也就多麼痛恨他。
槍聲震天響。
宋白初嚇了一跳,心臟莫名地顫動。
雨傘從手中墜落。
她冒著風雨,朝著槍聲的方向看去,循著槍聲的方向走過去,跑過去。
她不知道那裡有什麼,但總感覺她該去看看。
她站在小巷門口,那裡什麼都沒有。
隻餘一灘血水,不斷被雨水衝垮。
仿佛這裡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警車,救護車,接踵而至。
她坐在車內錄口供,驀然地對上了一雙淡漠的目光。
沈硯安撐著傘,氣息不平地站在那裡。
“局座,夫人可以走了。”
沈硯安走到了宋白初麵前。
她發生了那麼大的事,幾乎目睹了槍殺案,卻沒有打給他。
沈硯安伸手拉宋白初的手,而宋白初卻錯過了。
她笑對他說,“我沒關係。”
笑得真難看。
沈硯安觸及宋白初蒼白的小臉,將雨傘放到她手裡,轉身朝前走。
他拉開了後座的門,回頭看去,身後竟是空無一人。
遠遠眺望過去,宋白初上了自己的奔馳車。
她猛踩油門,絕塵而去。
沈硯安站在大雨裡,用力地關上了車門。
…
宋白初趕到醫院,衝進董勤的病房。
裡麵床鋪整潔,垃圾桶空無一物,白天的水果刀和蘋果都不見了。
有護士過來,“顧夫人,這個病房的病人已經出院了。”
“你有他的聯絡方式嗎?”宋白初緊張追問。
“有,我給你找一下。”
宋白初按著護士提供的手機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幾秒就被接通了。
“誰?”
“我找董勤。”
“阿勤啊,他出國了。”
“突然出國了嗎?”
“嗯。”
“他什麼時候回來?我可以聯係上他嗎?”
“要幾年吧,也許更久。是特殊的保密型工作,不方便給你聯係方式。你是哪位?有什麼話和他說,我可以轉告。”對麵是一個溫和的女聲,“我是他母親。”
“我……”宋白初目光觸及從電梯走出來的沈硯安,“沒什麼。”
她掛了電話。
“顧夫人,還要幫你查什麼嗎?”
“不用了。”
宋白初有禮貌的回應,一顆心全部係在消失的董勤,和被鞭笞的秦淑蘭身上,甚至沒有發現護士一直喊她顧夫人。
沈硯安淡漠的目光,疏離地看著宋白初。
她渾身濕透,人也在發抖,卻迫不及待地扔下他,趕來了醫院。
來看望誰?
顧雲深?
沈硯安靠近。
宋白初後退,“我自己可以走。”
而沈硯安直接將宋白初抱了起來。
他抱著她上車,抱著她回到香公館,抱著她進了浴室,將人堵在了放滿熱水的溫熱浴缸裡。
他伸手給她脫衣服,她按住了他的手,淚水‘啪嗒啪嗒’往下掉。
沈硯安攥住了宋白初的小臉,怒火收斂不住,卻也壓低了聲音,“不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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