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深出來時,看到他心愛的女人在親吻另一個男人。
兒童餐廳時,他朝他低吼的話,他強吻了她。
如有實質地給了他一個耳光。
身後是賓客們的竊竊私語。
“沈太太怎麼可能和前夫有什麼關係。”
“夫妻兩感情挺好的。”
車子從眼前溜走,連她的香檳色奔馳車也被沈硯安的人開走了。
沈硯安……故意讓他看到這一幕!
故意讓所有人看到這一幕,將他和小初的流言掐滅在搖籃裡。
車後座。
沈硯安大手掐住她的下巴,阻止她吻下去。
宋白初在他懷中喘息,手緊緊地捂住他的眼睛,人微微地發抖。
她聲音哽咽,帶著濃烈的哭腔,“我可以解釋,我……”
她思緒淩亂,不知該從什麼地方說起。
他還是心軟了,對她心太軟了。
他拿下她的雙手,將她抱在懷裡。
她臉枕在他肩頭,他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語,“不用解釋。”
“老婆,我什麼都知道。”
宋白初怔住了,含淚雙眸顫動,淚珠斷線般,滾下來,摟住他的脖子,在他懷中崩潰大哭。
“我母親當年被人虐待……董勤……董勤知道真相……”
她在他懷中,斷斷續續說著,“董勤不見了。”
“要怎麼辦,我哪裡都找不到他。”
“你看……”宋白初從包內拿出了照片,“拍照的地方就是董家那間小院。”
“我母親當年在那裡出現過。”
“我爬進去,可我除了那幅牆繪什麼都沒找到。”
“我什麼都沒找到。”
沈硯安捧起宋白初的小臉,伸手給她擦淚,“我會找到董勤。”
宋白初的小臉就在沈硯安臉下,她哭得太久,雙肩抽搭,停不下來,手捧著沈硯安的臉。
“你不要生氣。”
“無論我去哪裡,顧雲深就在那裡。”
“我一個人爬不進去。”
沈硯安摟著宋白初,歎息。
終於,對他敞開心扉。
他心頭緊繃的弦,緩緩落地。
沈硯安吻了吻,宋白初鬢發,壓在她耳邊低語,手順著她後背安撫她,“沒有生氣。”
“也沒有凶你。”
“但你要聽話,不要亂跑。”
“有心事,要和我說。”
“我們是夫妻。”
她在他懷中,哽咽點頭。
她又緊張地去摸他的手臂,“蘇漾打到你這裡了嗎?”
他拉著她的手扣在了脖子上,“這裡。”
她眼眶又紅彤彤,揉了揉他的脖子,手指無意識地劃過他的喉結。
沈硯安目光微暗,按住宋白初的手,將人摟在懷裡,“不疼。”
她總亂碰,撩得他受不了。
許久後,沈硯安拉著宋白初走入政府大樓的休息室。
給她倒了一杯水,甜甜的。
她朝床頭櫃的水瓶看去,上麵標著電解質。
杯子不一會兒就被他拿走了。
“把手舉起來。”沈硯安低語。
宋白初不明所以,還是照做。
裙衫便從身上被剝離。
她慌亂地抱住胸,抬眸看他。
“把手舉起來。”
他神色淡淡,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條裙子。
宋白初朝垃圾桶的群衫看去,上麵臟兮兮。
“我自己穿。”
她伸手拿,他不給。
“沈硯安。”她瞪他。
他倒是笑了,突然欺身而上,“喊我什麼?”
她朝後倒去,他長臂一撈。
她後背觸及他手臂內側的溫熱,小臉霎時粉紅。
她偏過了頭,“老公?”
裙襯套了下來。
他將人扶起來,拉起她細長的手臂穿過袖子,為她穿好了裙子。
他又取了濕巾給她擦臉。
她想自己來,掙不過他。
她看著垃圾桶內臟兮兮的裙衫,突然地想起,他說過的一句話。
她對霸道一無所知。
他明明那麼溫柔,卻讓她覺得他越來越霸道。
她隱約覺得,那叫占有欲。
可他總是疏離淡漠也溫柔,應該是她的錯覺吧。
宋白初失神間,就被沈硯安抱住了。
沈硯安並不想讓她擔驚受怕,可她亂跑。
“董峰在對付我。”
“對付你?”宋白初錯愕。
“他不希望我就職,觸碰了他的利益。”
宋白初不解,“齊治說,位子本來是沈伯伯的。”
“不是其他人的。”
“很複雜。”沈硯安揉了揉宋白初散落的長發,“近期不要和董家人接觸。”
宋白初靠在沈硯安懷裡,很乖順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