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瞬間,沈硯安側了側身,陸靜晚摔在沙發上。
“局座……”
陸靜晚狼狽地喊道,希望沈硯安將人扶起來。
沈硯安拉住宋白初。
早上回去,他給她洗完澡,抱出來,人已經醒了,就是不想要他。
回到辦公室,沈硯安調出監控,發現那個時間點,她站在休息室的走廊。
那個時間點,他攙了陸靜晚。
她看到了。
沈硯安對宋白初開口,“陸醫生看來有些水土不服,昨晚摔了,今天又摔了。”
“幫我把陸醫生扶起來。”
陸靜晚聽到沈硯安的話,露出一絲窘態。
有些狼狽地捋了一下頭發。
宋白初垂眸,不想幫忙,手直接從沈硯安手中抽離,手臂又被沈硯安抓住。
沈硯安在宋白初耳邊壓低了聲音,“人家是女孩子,我不方便。”
宋白初仰望沈硯安,漂亮的杏眼瞪圓,看上去,還有點凶。
昨晚,還抱人家。
被她逮著,不方便了?
“我也不方便。”宋白初揚了揚手腕的腫脹。
“局座,不用了,我不要緊。”陸靜晚已經坐起來,“宋小姐的手傷著,確實不方便。”
沈硯安看向陸靜晚的目光寡淡了幾分,“給你們正式介紹。”
“我太太宋白初,這位是我……”
“我知道,交往多年的女性朋友。”
宋白初不想失了風度,聲音卻是很冷淡,“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你來,沒有話要說?”沈硯安將人攔腰抱起,對外吩咐,“趙東,請陸醫生去會客室。”
沈硯安抱著宋白初朝主臥走去。
宋白初不悅掙紮。
“放開我,沈硯安。”
“我沒事找你。”
沈硯安卻不肯放手,聲音壓得很低,“我有事找你。”
陸靜晚錯愕地看著,沈硯安抱起宋白初,而宋白初鬨騰得厲害,一直推搡沈硯安。
她以為宋白初是溫柔小意的女人,想不到是一點就炸的脾氣,因為她昨晚的那句‘交往多年的女性朋友’就沉不住氣了?
她可還沒出手。
趙東這時進來,“我們夫人有點任性,局座哄哄就好了。我們先去會客室吧?”
陸靜晚莞爾一笑。
沈硯安這麼忙,又能耐性子哄她幾次。
…
沈硯安抱著宋白初坐在主臥的單人沙發上,宋白初一直在鬨,掰著沈硯安圈著她細腰的手,要將人推開扯著手腕的傷,疼得淚水溢滿眼眶,滾在沈硯安手上。
沈硯安將宋白初雙手扣在身後,阻止她亂折騰。
他抬手給她擦淚,她偏頭躲開,身子被固定在那兒,也躲不開。
“怎麼氣性這麼大?”
“因為陸靜晚?”
“我與她認識多年,她在為我辦事。”沈硯安給宋白初擦掉淚珠,捏著宋白初的小臉轉向自己,“也是我的朋友。”
“昨晚,她摔倒,我攙了她一下。”
“僅此而已。”
宋白初垂眸,不看沈硯安,倒是不折騰了,安靜坐在他懷裡。
“你剛才為什麼不攙她?”
沈硯安鬆開了宋白初的手,摟了摟她,“她今天穿得過於暴露,讓我無從下手。”
宋白初倏然抬眸,對上沈硯安凝視的目光。
“如果像昨晚一樣,我還是會攙她。”沈硯安見宋白初神色頓時難看了幾分,輕歎著解釋,大手捋了捋宋白初淩亂的碎發。
“老婆,她是我的朋友,剛好是異性而已。”
陸靜晚是他尋找了這麼多年來,在心胸外科領域最有成就的一個人,而她也願意為他效勞。
宋白初低下頭,很想問一問,是什麼樣的朋友。
可什麼都問不出口。
離沈硯安就職還有8天,8天之後,她就會離開他。
她和顧雲深在一起的時候,沒有經曆過這樣的問題。
想接近顧雲深的女人,早就被保鏢攔住了。
可顧雲深卻給了她那樣的打擊。
宋白初失神時,後腰就被沈硯安攢住。
沈硯安摟著宋白初的細腰,手捧著她的臉,她臉小得都不及他巴掌大。
他緩緩將鼻尖點上她的鼻尖,薄熱的呼吸撩人,“你又進步了。”
“嗯?”
宋白初抿著唇,感覺張嘴就會親到沈硯安,小臉被他溫熱的懷抱熏熱,目光有些閃躲地看著他。
“生氣,也沒有跑掉。”
沈硯安淡淡說。
宋白初直覺周圍溫度越發灼熱,雙手抵著沈硯安的肩頭,想將他推開,可用力就手痛,不悅道,“我沒有生氣。”
“嗯,沒有。”
沈硯安聲音沙啞,淡眸,裹挾著濃重欲,親了親她的小嘴,聲音放得更低,“你是緊張我,也要學著信任我。”
“我們要過一輩子,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會很辛苦。”
聽到這句話,宋白初目光憂鬱。
一輩子……可望不可即。
沈硯安今早在宋白初的電腦界麵看到了陸靜晚三個字,她在調查她。
隻可惜,他不能告訴她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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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有事和我說?”宋白初低語。
“老婆,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昨晚不知道難過多久,趴在那多久,早上起來有全身酸痛嗎?
宋白初搖了搖頭,示意自己的手腕,“醫生看過了。”
想到育兒嫂和劉媽的話,沈硯安作為丈夫,無可挑剔。
“醫生讓你去檢查身體,怕中藥的毒素殘留。”
“齊秘書和你提過好幾次了?”
“你為什麼不去?”
沈硯安抱住宋白初,在她耳邊開口,“老婆,他們要我去做男科檢查,你知道是什麼嗎?”
宋白初小臉霎時溫紅埋在沈硯安頸窩,點了點頭。
當初為了再要一個女兒,顧雲深也去檢查過。
沈硯安大手捋著宋白初淩亂的鬢發,聲音低磁沙啞,“我看那些雜誌,那些電影,不行。”
宋白初倏然抬眸,從沈硯安懷中起身,拉著他往外走,急切道,“你已經很嚴重了嗎?那趕緊去看醫生!”
沈硯安哭笑不得,伸手將神色錯愕緊張的宋白初摟在懷裡,緊貼著他。
“老婆,感受到了嗎?”
“我沒有你不行。”
宋白初埋在沈硯安胸口的小臉霎時滾燙,連耳根都被熏紅了。
沈硯安伸手,抬起宋白初的小臉,觸及她羞澀溫熱的目光,“可以嗎?羞澀小姐。”
她的回音,被他吻住。
會客室內,陸靜晚看走廊外來來往往忙碌的身影,從早上等到了中午。
她眉間有不小的焦慮,頻頻看表。
男人和女人獨處這麼久,大概率就是在……
…
午時,沈硯安從休息室出來,淡然如水,如常。
心細如塵,似陸靜晚,發現了。
雖然都是白襯衫黑西褲,可明顯已經不是早上的那套。
白天,辦公時間,辦公室……亂搞?
這實在很難和沈硯安聯係到一起。
沈硯安走入會議室,趙東跟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