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幫他麵前的碟子裡盛了一小塊櫻桃派，遞給他。
編織的很精致的酥皮，裡麵包裹著熱乎乎的，櫻桃顆粒和果醬，流淌著的餡料，讓人食欲大開。
“給，慰問品。”
“隻是慰問品麼……那我還真是期待，你做的櫻桃派是什麼味道。”
陸時雲喃喃自語，神色有些複雜，隨即故作輕鬆地笑了笑。
“酸酸甜甜，初戀的味道。”
林染促狹地笑了。
陸時雲心跳漏了一拍，目光灼灼地看著她，似乎想透過她的眼睛看到過去的時光。
“這麼說，你對初戀還念念不忘。”
林染傷感地垂著眼睛，聲音很輕柔。
“就是暗戀而已，人家又不喜歡我。”
陸時雲身體前傾，拉近與她的距離，裝作漫不經心問道：
“那你說說，你暗戀的人是誰？”
他心中有種難以名狀的情緒，既想知道答案，又害怕聽到不想聽的。
“就是學長你啊。”
時過境遷，林染已經放下了，心中坦蕩。
陸時雲呼吸一滯，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情緒，心跳也快了一拍，努力克製著上揚的嘴角，壓抑著心中的激動問道：
“你說……暗戀我？”
“你不知道嗎？”
“如果我說……我那時不知道呢？”
他沉默片刻，而後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富有磁性。
林染當時幾乎是被家裡驅逐，遠在異國他鄉，有這麼溫柔體貼的學長關心自己，很難不動心。
不過，在她告白前夕，她聽到了學長媽媽打來的一個電話。
“……林家的小姐隻聽說過林瑤瑤，沒聽說還有個林染啊！兒子，你不要被什麼不三不四的女人騙了。”
“咱們這種人家，是最講究門第出身的，特彆是你的另一半……”
林染那時候心高氣傲，敏感又自卑。
她一想到，自己還沒見過他們，就被對方父母高高在上的態度刺傷了。
滿是對她出身的嫌棄，就差出聲警告，讓她不要做攀龍附鳳的白日夢了。
她覺得好心酸，不能忍受。
所以，她便再也沒有說出口，直接打了退堂鼓。
自從媽媽去世了，後媽看她的眼神兒，仿佛她是寄生蟲，是小偷，是多餘的累贅。
她對愛人要求很高。
要很多很多的愛，才能填滿她心中的窟窿。
可沒想到，最終還是這種利益結合的聯姻。
物是人非事事休，林染不想提起這些往事。
她轉了個話題。
“我送點心給你，會不會給你添麻煩？”
“能給我添麻煩的人還沒出生呢，還是說……你怕陸沉淵知道？”
“我怕……他又想打你。”
“放心吧，他還不敢對我怎麼樣……再說了，我可不會讓他再傷到我。”
林染莞爾，調侃他。
“陸大律師這麼帥，可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臉。”
“怎麼？怕我毀容了？”
林染認真地點點頭。
“毀容了就沒人要了。”
陸時雲看著林染精致的小臉近在咫尺，心跳不由地加速，聲音低沉而沙啞。
“那你要我嗎？”
林染低笑。
“我也很好色的。”
陸時雲被她的回答逗笑：“那你說說，你覺得我哪裡帥？”
“哪裡都很帥啊。”
林染微笑著，隨口一說。
他長得斯文乾淨，陽光清爽，曾經很符合她的心意。
陸時雲卻被她的話撩撥的心跳漏了一拍，耳尖泛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紅暈，嘴上卻不饒人。
“是嗎？那我還真是榮幸，入了林大小姐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