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難道和我見麵就讓你這麼為難？”
“我已經結婚了，我要和你保持距離。”
男人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聲音低沉：
“保持距離……是因為你丈夫嗎？”
“算是吧。”
陸時雲心裡像堵了塊石頭，不上不下，憋得難受，語氣裡滿是嘲諷：
“林染，你還真是聽話啊……你愛他嗎？”
“我希望他愛我。”
陸時雲心中一陣刺痛，臉上卻露出不屑地笑容，身體逐漸逼近她，眼眸微眯：
“愛？他每天在外麵喝酒鬼混，這就是他愛你的方式？”
原來大家都知道啊，她過得這麼可憐。
“你，你不要說他壞話，他是有事情要忙……”
林染嘴上還是想維護陸沉淵，也許是不想自己顯得那麼可憐，可是事到如今，她自己都不相信了。
“怎麼？現在換你維護他了？”陸時雲被她的反應氣笑了。
以前林染讀書時，眼裡隻看得到他一個人，他從沒想過，有一天她會在自己麵前維護彆的男人。
“你去高律師那乾什麼？”
林染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
“我和他離婚協議交上去已經很久了，我想去問一下，離婚證有沒有下來。”
陸時雲大腦一片空白，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心跳如擂鼓，一種難以言喻的喜悅湧上心頭。
“你說什麼？離婚？”
“嗯，他提出來的，要我淨身出戶……我同意了。”
陸時雲雙手猛地鉗住她的肩膀，似乎要將她搖晃醒，言辭間滿是焦急與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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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淨身出戶？你怎麼這麼傻！這離婚是他提的，憑什麼要讓你淨身出戶！”
林染不由地苦笑。
“他說我和你藕斷絲連，像出軌了一樣。”
陸時雲被這荒謬的理由氣笑了，嘴角揚起的弧度都帶著幾分嘲諷。
如果真那樣就好了，他也不用克製忍耐的這麼辛苦了。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心中的怒火。
“他這是賊喊捉賊！那你就任由他這麼汙蔑你？”
“我隻想結束這種日子。”
林染覺得，什麼都比不上精神上的自由和快樂，她討厭這種雞飛狗跳的日子。
陸時雲看著她疲憊的樣子，心裡一陣心疼，嘴上卻依舊不饒人。
“結束？你想結束就能結束嗎？”
他眼神變得幽暗，心裡湧起一股衝動，想要將林染占為己有。
如果能儘可能加快離婚進程就好了。
林染卻沒發覺他的心思，隻當他是為自己出謀劃策的朋友。
“結婚這兩年我過得很不開心，經常會哭。”
陸時雲聞言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痛的無法呼吸，眼眶也微微泛紅。
他的聲音變得沙啞，帶著些許愧疚和自責。
“是我不好……如果當初我不那麼嘴硬，不那麼混蛋，也許你就不會……”
林染閉了閉眼睛，岔開話題說道：“我隻想離婚，我根本不想確認他有多少外遇……”
陸時雲看到她這副心灰意冷的模樣，愈發覺得陸沉淵不是個東西。
他手機調出通訊錄，推給她一張名片。
“我幫你推薦個律師，這是我常合作的張律師，專業能力很強，你放心。”
想到什麼，他目光深沉地看著林染，唇角微勾。
“或者，你也可以直接找我，我來做你的代理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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