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淵進了院子，一臉不屑地打量了一番，覺得太破了。
“林染，你真的決定要在這裡生活嗎？”
“跟你沒關係。”
她繼續吃飯，平靜到不正常。
陸沉淵想到，這不是林染第一次逃跑了。
那時候陸時雲還沒回國，林染還很依賴他，小心翼翼維護著兩人之間的關係，而他卻要求她和父親斷絕往來。
林染那時還很天真，也很維護自己的父親。
陸沉淵當時眼神冰冷，周身散發著寒意。
“你真當你父親是什麼好人？還是說，你已經習慣了被他利用？”
她還是堅持“我父親他也有自己的難處……”
“難處？他為了自己的名聲，連你母親的死都可以掩蓋，這樣的人，有什麼難處值得你去體諒？”
陸沉淵怒極反笑，猛地湊近她，用手指捏住她的臉，一字一句說道。
他好想打破她全部的幻想，扯下那虛偽溫情的麵紗，卻又害怕她承受不了，徹底崩潰。
她膽怯地小聲囁嚅：“可我不想失去唯一的親人。”
他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刺了一下，疼的有些呼吸不暢，她還是沒把自己當成親人。
“親人？林染，你好好看看你麵前的人，我才是你的丈夫，你的親人！”
“不是，你隨時有可能拋棄我。”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難道我對你的感情還不足以讓你信任我嗎？”
她膽怯地小聲說：“我們沒有血緣……而且我們關係不夠好。”
他憤恨地一把將她拽入懷裡，緊緊地抱著她。
“夠了！林染，我再問你一遍，你愛我嗎？”
最終，她隻是歎了口氣。
“你……”
陸沉淵眼中的占有欲翻騰，卻終是被無奈壓下，他就不該問這種自取其辱的問題。
他將她放開，冷笑著後退兩步：“你還是放不下他，對嗎？”
林染慌亂地解釋：“不是，不是的。”
“那是什麼？林染，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實話。”
男人高大的身軀向她逼近，侵略性十足，眼底晦暗不明。
“你想問什麼？”
她美麗的麵孔像天使一樣純潔，卻不肯向他吐露半點救贖的話語。
他一手箍緊他的腰身，另一手輕捏她的下頜，呼吸交錯間，眸底似有深不見底的欲望在翻湧。
“我想知道，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我？”
“有。”
她漂亮的大眼睛忽閃了下，終是點了頭。
陸沉淵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鬆開她的下頜，轉而撫摸她的臉頰。
“既然有我，為什麼還要對你爹言聽計從？嗯？”
他心裡擔心終有一天，那件不堪的事東窗事發，林染會怨恨她爹，也會牽連他。
他很怕，怕她看到自己的齷齪不堪，討厭他。
不如早點讓她和父親斷絕關係，他也落得安穩。
她還是不肯：“那是我爹。”
陸沉淵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嗬，他這個父親當得可真是不稱職。”
“他真的有那麼壞嗎？”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他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不是傷天害理？現在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允許你和這樣的人有任何牽扯！”
這個蠢女人，他真的不想從她口中聽到為那個男人辯解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