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分明看清了他臉上的表情,自嘲道:
“怎麼?感覺我好像封建時代的女人?”
“彆這麼說自己,這不是封建,隻是……”
陸沉淵聽到她的話,心裡那股煩躁更甚,來回踱步後站定在她麵前,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急。
林染知道,她壓抑了自己的情緒,早晚會生病的。
可她連心理醫生那邊,都很久沒去了。
她其實很想問問,陸沉淵在外麵有沒有私生子的。但又覺得問了太可笑,就閉上了嘴。
她主動起身,說道:“我還有點事,你先睡吧。”
說罷,她就快步進了自己的書房,關上了門。
陸沉淵過了一會兒,就打開了她書房的門,說道:
“林染,我不想讓你帶著這樣的情緒過夜,我們談談。”
卻見她正在窗邊坐著,美眸含淚,回過頭來憂傷地看著他。
陸沉淵撞見她這副模樣,心臟像是被一隻小手輕輕撓了一下,癢癢的,呼吸都亂了一瞬。
“是我的錯,讓你有了不好的聯想,我保證……”
林染打斷了他的話,她不想再聽他的什麼保證。
“我離不開你,我隻能忍著。”
不管你對我好不好,有沒有其他女人,我都離不開。
所以你無需再保證什麼了。
她隻是靠他的良心罷了,就算他不好,也不會有什麼懲罰。
陸沉淵見她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樣,雙手扳過她的肩膀,語氣裡滿是不解與彆扭。
“忍著?為什麼要忍?你無需忍受這些,況且我與那些女人……”
又要說隻是逢場作戲是嗎?不得不說,男人很會發明一些風雅的詞彙,辯解自己的行為。
“我們說好了不離婚的。”
所以,你沒必要解釋了,我也不是很想聽。
“嗯,這一點不會改變。但這不代表你要委屈自己。”
陸沉淵的雙手滑落到她的腰間,將她帶進自己懷裡,心中有種難以名狀的情緒在湧動。
林染搖搖頭:“可是,你說我以前很任性。”
男人想起自己以前說過的那些話,不禁有些後悔,下巴抵在她的頭上,聲音低沉:
“那是我不對,我不該那樣說你。其實……我更喜歡你率真的樣子。
林染不明白,她現在這麼懂事了,陸沉淵難道不喜歡嗎?
她好像回不去原來那個單純率真的樣子了,也沒辦法像以前那樣全身心愛一個人,信任一個人了。
陸沉淵見她一直沉默,心裡的不安愈發強烈,心裡雖有萬般思緒,卻也隻好強行壓下,輕撫她的秀發,說道:
“染染,我們一起去度假吧,就我們兩個人,放鬆一下。”
“去哪啊?”
“法國怎麼樣?南部的小鎮很安靜,我們可以在那住一段時間,享受一下悠閒的生活。”
陸沉淵略微思索後開口,言語中帶上了少見的溫柔。
“好,再說吧。你最近不是很忙嗎?”
“下周就可以,剛好我也能把手上的工作安排好。”
陸沉淵輕撫她的臉頰,眼中滿是寵溺,心中有種難以名狀的滿足感。
林染心不在焉地點點頭:
“行,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出去玩了。”
陸沉淵眼中閃過微不可察的笑意,連自己都沒察覺到語氣放軟:
“既然你那麼喜歡那幅《花鳥圖》,不管合作案如何,那幅畫你都不必還了。”
林染詫異道:“為什麼?”
男人環住她,俯身湊近她的臉,說話間熱氣拂過她的臉頰,內心深處生出些自己都沒料到的貪婪,想要永遠把她綁在身邊。
“你是我的妻子……或者是,隻是我的。區區一幅畫,又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