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豹自從上次拍賣會上見到那個女人後。
就跟撞了邪一樣,諸事不順。
他本來加入了這個行當後,撈偏門,每年輕輕鬆鬆收入不少。
他年紀不大,算是團隊裡的老人兒了,不管是裱畫還是做舊,他都是很自信的。
可是上次經過他手以假亂真的《花鳥圖》,拍賣價格根本就沒達到他們的預期。
一通折騰下來,還花了打點的錢,他隻分了個零頭,還被上頭罵了一頓。
老大說肯定是他不夠用心,叫內行的人看出門道了,本來想釣的大魚陸家壓根沒上鉤。
王豹臉色慘白,根本說不出話來,他當時看到了那個女人。
她跟十四年前差不多的模樣,一點都沒變老,反倒年輕了不少。
嚇得他一連幾天都做了噩夢,那個雨夜死掉的女人,找他索命來了。
也是,這幅假的《花鳥圖》本來就是她的東西。
她肯定是來找他了。
他曾經找過她,在停車場蹲守過她,但說來也巧,一直都沒有什麼合適下手的機會。
那女人隻要外出,暗中都有保鏢跟著保護。
這些天來,王豹黑氣纏身。
他賭錢輸,乾活傷了手,吃麵湯汁灑在身上,車子也被人劃了,喝口涼水都塞牙。
他越想越害怕,那女人漂亮的臉,在他看來就是女鬼豔麗的畫皮。
他問了懂命理的一個土夫子,那人說,他被惡鬼纏身,流年不利。
他鑽了牛角尖,下決心除掉她,省的他整天心神不寧。
黃天不負苦心人,還真讓他等到機會了。
這天,她就一個人,身邊沒有跟那些尾巴。
她打了車要去海邊。
王豹便也開著自己的車,遠遠跟在後麵。
海邊的風真大啊,那女人穿了一件白色的風衣,一雙珠光白的高跟鞋,長發飄揚,衣袂翻飛似乎在等人。
天還沒完全黑,海邊的人還有點多,王豹想等一等,等天黑點再動手。
可是那女人機警的很,背後像是長了眼睛一樣,一眨眼就不見了。
天已經黑了下來,他急的在沙灘上團團轉,終於發現了那個白色風衣的身影。
白風衣,長頭發,高跟鞋,拎著那個很貴的包包。
他毫不猶豫地追了過去,把她逼到了懸崖邊,這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那女人逃無可逃,似乎想說什麼,他哪裡肯聽。
一石頭就朝著她的臉砸了過去,又一連砸了十幾下才罷休。
漂亮的臉早就血肉模糊,變得猙獰可怖。
這下好了,管她是人是鬼還是妖怪,他再也不用看見這張臉了。
他把女人的鞋子擺在懸崖邊,把她連人帶包丟進海裡去了。
要說這女人也是財迷,還把他當成搶劫的,到最後手裡還死死抓著那個包。
王豹覺得這多少有點小瞧他了,他可是古董造假的,是技術工種。
才不是那些打劫的,他最看不起打劫的,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他在海邊洗了臉和手上的血,心平氣和地朝著自己的車子走去。
趙管家看著陸沉淵和小貓互動,明白陸先生說的,找不到沒見過都是借口。
原來是故意不給呀。
陸沉淵抱著貓走到沙發邊坐下,輕輕撫摸著它的毛,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
“我隻是不想讓那家夥得逞。這隻貓,我會親自照顧。”
“陸先生,你不是不喜歡貓的嗎?”
他聽了管家的話,動作微微一滯,眼神變得有些複雜。
“這隻貓……不一樣。”
趙管家想,可能因為是林染小姐的貓,愛屋及烏罷了。
陸先生以前還說貓是養不熟的東西,討厭的很。
現在雲朵,都可以進書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