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蘭眼見林父也不站在自己這邊,反而給林染撐腰。
她再也顧不得什麼儀態,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來,破口大罵。
“林瑞海!我這麼多年拉扯幾個孩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喪良心了啊!”
“林染,你彆以為帶個野男人回來,就可以無法無天了!”
林父嫌棄張秀蘭丟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跟市井潑婦沒什麼區彆,看都不願意多看。
“吵死了!閉嘴,還不嫌丟人。”
陸沉淵,停下腳步,緩緩轉身,眼神如刀般鋒利,看著地上嚎哭的女人。
“我不是野男人,我是陸沉淵,林染的前夫,也會是她這輩子唯一的男人。”
林瑤瑤撲過來,想要扶起哭泣的張秀蘭,聞言不禁看向陸沉淵。
“你們倆不是已經離婚了嗎?”
為什麼還要管林染的事?
為什麼還要幫林染撐腰。
陸沉淵眼神輕蔑地掃過地上的林瑤瑤,仿佛看到了什麼螻蟻一般。
他冷笑一聲,將林染樓入懷中。
“離婚?那不過是一場遊戲,我和染染之間的事,還輪不到你們這些外人插手。”
林染害羞地掙開他的手。
“陸沉,我還是先把東西拿回來吧,我帶了我媽媽的陪嫁清單。”
陸沉淵接過清單掃視,眼神愈發冰冷。
阮老先生雖然不喜歡這個女婿,說到底也是疼愛女兒,給的陪嫁好多都是孤品,有市無價。
難得的收藏珍品。
“這些年他們居然瞞著你私自處理這些遺產?”
他看向瑟瑟發抖的張秀蘭和林瑤瑤,聲音如寒冰般刺骨。
“染染,你隻管輕點,缺了什麼我讓她們加倍還回來。”
林染的眼睛都迸發出亮光來。
後媽張秀蘭這張嘴,死的都能說成活的,林染本來以為還要再廢一番唇舌。
如今看來,在絕對權力麵前,哪有講理的份。
陸沉淵就是道理。
他就好像帶了聖旨來的欽差大臣,平時伶牙俐齒的林家人在他麵前,隻有唯唯諾諾的份。
林染微笑:“嗯,也好。把你的保鏢借我用用,我帶他們上樓拿東西。”
“當然可以。”
陸沉淵向身邊的保鏢示意,眼神卻始終未離開她。
“染染,我就在這裡,哪兒也不去。”
像是給林染壯膽般,加油打氣,陸沉淵大馬金刀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嗯,你坐在這裡等我。”
林染一瞬間覺得心裡踏實了。
她轉身帶著保鏢上樓,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隻見英俊的男人優雅地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目光緊緊跟隨著她。
“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林染按照單子上寫的,帶著保鏢們到處搬東西。
一趟又一趟,挨個核對,最後還差幾樣珠寶。
她往樓下一看,眼尖地發現,在後媽張秀蘭和林瑤瑤身上帶著呢。
林染不由分說下了樓,冷著一張小臉,從後媽手上擼掉兩個上好的翡翠手鐲,從林瑤瑤耳朵上扯掉一副紅寶石耳環。
動作很粗魯。
林瑤瑤耳朵都流血了。
沒錯,她就是故意的。
陸沉淵看著林染帶保鏢搬著東西回來,眼神中閃過一絲讚許。
隨後目光又落到林染從後媽和林瑤瑤身上擼下來的首飾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做的好,這些本來就屬於你的。”
林瑤瑤敢怒不敢言,捂著流血的耳朵恨恨地瞪著林染。
偏偏林父一臉歲月靜好地坐在一邊喝茶,什麼都沒看見一樣。
後媽張秀蘭忍不住大哭。
“哎呀,不得了了,天菩薩,你這是搬家啊,還是抄家啊!”
陸沉淵一個眼刀掃過去,她哭半截卡住了,直接噤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