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師弟，你方才說‘噬天吞地訣可吞噬法則’，莫不是在消遣執法長老？”
蘇瑤攥著《太虛衍天訣》殘篇的手指發白。林凡斜倚在藏書閣梁柱上，嘴裡叼著的枯枝突然化作冰刃，將周寒偷塞給王昊的密信釘死在牆麵上。
“師姐且看。”他彈指震碎信紙，碎屑中浮現出冰魄鞭的虛影，“這鞭子上周被周師兄用來抽野豬，今日卻沾了總院長老的追蹤符，你說奇不奇？”
……
大殿內，執法長老的玉簡投影突然扭曲成鱷魚形狀。林凡舉手：“長老，您講的‘因果法則’不對。”
“哦？”滿堂嘩然中，林凡撕下衣擺，蘸著茶水畫出吞噬漩渦，“比如這漩渦，按因果律，它吞了周師兄的冰魄鞭，周師兄就該掉門牙——”
“放肆！”周寒拍案而起，袖中冰刃直刺林凡咽喉。
“叮！”
蘇瑤的冰魄鞭突然橫掃，鞭梢凝出林凡的麵容。周寒的冰刃撞上鞭影，竟反彈回來凍住自己褲襠。
“這就是‘心相法則’？”李清風鏡片反光，“林師弟竟能具象化神識投影？”
……
“都閉嘴！”王昊甩出卷軸，展開的瞬間竟飄出血霧，“總院長老親傳的《盜天法則》，豈容你等狂徒褻瀆！”
林凡突然閃身奪過卷軸，噬天吞地訣裹挾狂風，將血霧吞得一乾二淨。
“王公子這功法，倒像是偷了《噬靈訣》的殘篇。”他抖開卷軸，露出內裡密密麻麻的鱷鱗紋路，“不過偷東西要挨揍——”
轟！
王昊的右眼突然爆裂，血水順著嘴角淌下。他跪倒在地嘶吼：“你每用一次法則，都在透支壽元！這《盜天法則》根本是邪術！”
“原來如此。”林凡突然扣住蘇瑤手腕，“師姐方才教我的‘心相法則’，是不是要剜心取血？”
蘇瑤耳尖通紅，掙脫時發間冰晶墜地化作蝴蝶，蝶翼上赫然是王昊偷學的禁術圖譜。
……
子時，林凡在思過崖頂參悟法則。噬天吞地訣運轉間，竟將《盜天法則》文字撕成碎片。
“你根本不是在修煉！”陰影中傳來總院長老的冷笑，“這殘篇記載的是‘噬魂奪舍’之術！”
林凡轉身時，掌心凝聚的法則漩渦已洞穿老者胸膛。
“比如您偷藏蘇瑤的冰魄鞭，”他彈指將老者釘在石壁上，“按因果律，您這顆頭……”
“砰！”
蘇瑤的冰魄鞭突然貫穿老者膝蓋。她紅著眼眶後退：“彆說了，我知道你是為了護我。”
林凡扯下她一縷發絲纏在指尖：“師姐可知，你每用一次冰魄鞭，都在替總院長老養蠱？”
鞭梢的冰晶突然暴漲，映出老者體內蠕動的蠱蟲虛影。
……
晨光熹微，林凡癱坐在藏書閣地板上，渾身經脈如遭雷擊。昨夜吞噬《盜天法則》的反噬，竟讓他七竅滲出黑血。
“你瘋了嗎！”蘇瑤撕開他衣袖，噬天吞地訣的紋路已蔓延到心口，“這‘噬魂奪舍’的代價，是要用壽元來填的！”
林凡抓住她顫抖的手按在心口：“師姐可知，你教我的‘心相法則’，早被種了噬心蠱？”
蘇瑤瞳孔驟縮。她發間的冰晶突然炸裂，露出藏在其中的青銅小劍——劍柄刻著與王昊冰魄鞭相同的符文。
“難怪總院說我‘礦奴出身不配修仙’。”林凡咳著血沫輕笑，“原來我修的是《噬魂訣》，而你們……”他指向窗外，王昊正被執法隊拖走，身後跟著十幾個蠱蟲附體的弟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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