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炬這段時日陸續請來的師兄弟也有十幾人,但因為楚國兵分三路,故而分成三波。
雲弦有備而來,領了師門之命,就是要將連同楚國中路大軍包括裴炬在內的一乾人等解決。
為此,他特地領來七位師弟進行圍殺。
想的是就算太玄門戰力出眾,在麵對多出三人的圍殺之下,也該是無所遁逃。
可沒想到,他還是低估了太玄門戰力。
七位師弟對上裴炬五人,對方卻仍能反擊,且還有一次差點重傷其中一名師弟。
“果然,師尊曾言,太玄門因為其功法特殊,門下弟子戰力超出同境一成。”
彆小看了這一成,對於同境修士而言,就是巨大的優勢。
甚至在麵對圍攻之時,這一成或許能比多出一名隊友還要有用。
雲弦神念擴散而出,早已經利用縱橫地盤提前布陣。
七位師弟圍攻太玄門弟子,他雙手撥弄縱橫地盤。
羅天織網拋出,與地勢相合,他一指叩在縱橫地盤上,周圍寒氣瞬時暴漲。
他曾有奇遇,得奇物陰寒之氣,注入縱橫地盤後,霎時間化作一片白霧。
白霧凝聚化三十六把飛劍,撥弄縱橫地盤,飛劍好瞄準雷火峰弟子射去一把。
那名雷火峰弟子主修火靈根,猝不及防之下,被陰寒之氣所傷。
陰寒之氣入體,他大驚,趕忙取出裝有火毒酒飲下。
體內火毒與陰寒碰撞,雖有所緩解,卻也負傷。
受傷之處,青紫之色延伸至整條手臂,他的手臂麻木無法動用法力。
“梁霆!”
裴炬分心一瞬,天羅宗築基抓住機會將其擊飛出去。
原本五人相依的陣型被打破,其他三位太玄弟子見狀燃燒法力試圖逼退陰寒之氣。
“徒勞無功矣。”
雲弦嗤笑一聲,抬手再度撥弄縱橫地盤。
三十五劍轉動,不斷騷擾太玄門眾人。
要隨時防範陰寒之氣襲擊,又要分心對付七位築基,就算裴炬與梁霆重新加入戰場也無濟於事。
“梁霆負傷,找個時機送他出去!”
裴炬雖然挨了一擊,所幸有著護身法衣還能撐得住。
他抬眼望向雲弦,天羅宗的陣法難纏,加上陰寒之氣更是提升數倍。
若是可以解決陣法,那他們的勝算就能大增。
思慮至此,他眼神犀利,單手掐動法訣,腳下地麵滾動穿出六根粗大虛幻藤蔓。
請賊先擒王!
“藤刺術!”
藤蔓狂甩,木刺朝著天羅宗弟子激射而去。
天羅宗弟子同時出手抵擋一瞬,他當機立斷,祭出飛劍朝著雲弦飛去。
“守。”
雲弦撥弄縱橫地盤,飛劍彙聚於前方擋下這一擊。
裴炬大喝道:“阮軟,你帶梁霆先退!”
“想走?”雲弦冷笑一聲,再度出手,飛劍消散化作白霧,化作一匹白鏈快速卷過攔下退路。
阮軟指尖彙聚法力,一指點在攔路白鏈之上。
淬金劍入內泛起點點漣漪,白鏈吐出陰寒之氣,將她逼回。
裴炬眉頭緊鎖,這次真是托大了。
沒想到天羅宗來了八位築基,難不成不管其他兩路了?
“為了殺你,特地從宗門請來諸位師弟助陣,”似是看出他的疑惑,雲弦嘲笑道:“隻要殺了你,太玄門就再無插手楚國過境的借口,誰又在乎其餘之事。”
是衝著自己過來的,裴炬心一沉。
這天羅宗打破兩宗的默契,竟然一次性帶下來七位築基,這已經壞了規矩。
隻是眼下沒空糾結此事,入滇國而謀天羅,這是太玄門所定下之計。
身死是小,若太玄門多年謀劃毀於一旦,則是自己死也不瞑目。
“師兄,如何是好?”
阮軟眉間升起殺意,說道:“不如殺他個天翻地覆,來世再做師兄妹!”
裴炬苦笑一聲,這青竹峰的阮軟如秦長老一般剛烈個性。
死倒是輕,但楚國決不能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