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懂規矩!白骨大佬!兔姐!我們懂規矩!”
一個被壓趴在地的琅琊省考生率先崩潰,涕淚橫流,臉埋在惡心的粘液裡,聲音帶著哭腔和極致的恐懼,“積分!裝備!資源!都給你們!全給你們!求求你們!放過我們!讓我們捏碎芯片退出就行!我們立刻滾!絕不再礙眼!”
“對對對!給!都給你們!”
“積分馬上轉!裝備全脫!”
“隻求留個國考資格!讓我們退出吧!”
其他人如夢初醒,爭先恐後地嘶喊起來,聲音因為恐懼而扭曲變形。什麼積分榜,什麼裝備,什麼麵子,全都不重要了!保住小命,保住一個捏碎芯片退出的機會,就是他們此刻唯一的奢望!雖然退出意味著淘汰,但總比被當場揚了或者喂怪物強!
蘇晚晴端坐在許諾寬闊的肩甲上,清冷的目光如同萬載玄冰,緩緩掃過下方這群涕淚橫流、醜態百出的求饒者。她的聲音平靜無波,卻帶著不容置疑的、仿佛凍結靈魂的威嚴:
“積分,資源,裝備,自然都要留下。”
她微微一頓,目光轉向炎境等人。
炎境右腿上那幾根猙獰貫穿、還在不斷滲出鮮血的冰刺,在灰綠霧氣中顯得格外刺眼。
他臉色慘白如紙,豆大的冷汗混合著血水滾落,卻死死咬著牙不讓自己痛哼出聲。
他身後那幾個中州隊員,臉上驚恐未消,身上帶著或深或淺的傷口,眼神中還殘留著劫後餘生的茫然和屈辱。
蘇晚晴的目光落在他們身上,清冷的眸子深處,一絲極淡的、卻如同實質寒冰的冷意驟然凝結。
她的聲音陡然轉冷,如同冰錐刺破空氣,清晰地傳入每一個求饒者的耳中,也狠狠紮進他們的心臟:“但你們傷我中州省的人,辱我中州省之名,以為交出東西,就能拍拍屁股,捏碎芯片,安然無恙地滾蛋?”
“規矩?”
蘇晚晴的聲音斬釘截鐵,帶著一種宣判般的決絕,沒有絲毫轉圜的餘地:
“我的規矩是:交出所有積分、資源、裝備,然後——”
她冰冷的目光如同實質的刀鋒,刮過每一個外省考生的臉:
“——捏碎芯片,滾出國考戰場!”
轟——!
如同驚雷在腦中炸響!
所有外省考生瞬間麵無人色,眼中最後一絲僥幸徹底熄滅,隻剩下無邊的絕望和恐懼!
交出所有!還要被強製淘汰?!這比殺了他們還難受!他們辛辛苦苦走到第三層,就是為了搏一個前程!現在全完了!
“不……不能這樣!兔姐!骨哥!給條活路啊!”千嶂壯漢被骨爪攥得臉都紫了,掙紮著嘶吼。
“我們錯了!真的錯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們……”
江南的那位術士聲音帶著哭腔。
許諾巨大的魂火微微搖曳,發出一聲低沉、令人牙酸的“哢噠”聲。
配合著蘇晚晴的話語,天賦——【亡靈威壓】!驟然增強!
嗡——!
一股更加冰冷、更加死寂、更加沉重的恐怖壓力轟然降臨!
噗通!噗通!
那幾個試圖開口求饒的考生,瞬間感覺如同被無形的巨山狠狠砸中!胸口劇痛,眼前發黑,連呼吸都徹底停滯!喉嚨裡隻能發出“嗬嗬”的窒息聲,再也說不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