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又用另一隻空著的手，鉗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同自己對視。
“怎麼不說話了？”
她還能說什麼啊？
他隻要提起從前，她就滿心滿眼的隻剩下心虛和愧疚。
“之前的事……都是我對不起你，你想怎麼做，怎麼報複我，我都沒有意見，可能不能……不要讓我當小三？這樣會影響你現在的感情，也對那位宋警官也不公平。”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頭頂的光線太亮，還是被他眸中複雜的情緒所刺。
眼眶突然變得酸酸的，盈滿了水霧。
祁晏心下一軟，鬆開了鉗著她下巴的那隻手：“哪位宋警官？”
“宋伊，你的女朋友。”
還能有哪位？
黎安不懂他為什麼要這麼問，是覺得這樣她能更清楚的認識到這個事實嗎？
可下一秒她卻聽著祁晏說：“誰跟你說她是我女朋友？我怎麼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有了女朋友？”
“不是你說的嗎？”
祁晏哼笑了一聲：
“我哪句話跟你說的她是我女朋友？”
“你……”
是，他是沒有明確的說過宋伊是他的女朋友，可那天在醫院裡，她說怕她會誤會，他不是還說她很大度的嗎？
抬眼對上祁晏戲謔的神情，黎安突然意識到，他是故意的。
他明知道她誤會了什麼，還故意去誤導她！
所以他眼睜睜看著她因為這個誤會，難過、內耗，還不告訴她！
“無賴！”
“那你呢！”祁晏將麵上多餘的表情收斂了：“騙子！”
他咬牙道。
“不是說愛我的嗎？不是還說會跟我結婚，跟我一輩子在一起，結果呢？”
“騙子！”
“還騙我說那個醫生是你哥，他是嗎？”
“他怎麼不是？”
他上次不是已經問過，她也解釋過了。
“還狡辯！我都看到了！那天晚上，在小區外麵他抱著你……”
他把臉湊過去，貼在黎安耳邊，還原著那天晚上看到的場景：“就像這樣，是分開前的擁抱嗎？”
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也會這樣。
每次要分開，都會這麼抱很久，還會……
黎安還在想，何牧什麼時候抱她了？
突然又聽著祁晏問：
“他是不是還吻你了？”
腰身被他用雙手用力的掐住，她吃痛的皺了皺眉，隨後又覺得無奈，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他到底在說些什麼？
哦……她好像知道了……
“他沒有抱我，更沒有吻我，他隻是跟我說了句話。”
“什麼話需要用這種姿勢來說？”
他側了側臉，將嘴巴遞到她耳邊。
唇瓣張合間，掃過她的耳垂上。
傳來微涼，柔軟的觸感，他鬼使神差一般的張口含住了它。
然後吸吮、啃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