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留著自己看?不用這麼麻煩,想看的時候跟我說一聲,我給你看!”
聞言,黎安輕哼了一聲,好氣!
他怎麼能把這麼不要臉的話,說的這麼麵不改色的?
這叫什麼?
偷雞不成蝕把米嗎?
想調戲彆人的,倒是讓彆人把自己給調戲了。
算了,道行不一樣,黎安深知再說下去吃虧的也是自己,便打算出去了,可祁晏卻先一步,把門抵住。
“彆走,等我洗完。”
“我不要。”
“你要是跑了,我就接著把你抱回來。”
知道他不隻是說說而已,黎安緩緩將搭在門的手,放了下來。
再一抬眼,祁晏已經三下五除二的把身上的衣服都脫了下來,隨後便赤著身子,大大咧咧的走到花灑下麵,將水龍頭打開。
密集的水流落在小麥色的皮膚上,順著身上的溝溝壑壑往下滑落。
燈光打在上麵,泛起光澤,像是鍍了一層什麼東西似的。
大手從胸膛開始慢慢往下搓洗。
到了……很重要的地方,黎安忙將視線移開,可隨後卻不由自主的又瞥了一眼。
“要看就大大方方的看,又不是沒見過。”
祁晏將她的動作都收在眼底。
黎安白了他一眼,就不能裝沒看到嗎?非要拆穿她!
“你不是已經洗過了嗎?乾嘛還洗的這麼認真?”
“洗乾淨點兒,等會兒……給你玩!”
“老流氓!”
這下黎安真的忍不下去了,趁著他還在洗澡,自己開門出去。
祁晏也沒攔她,他隻是笑,流氓就流氓,還非得加個老字。
又不由得在想,她現在怎麼這麼容易害羞了?
放在以前,都不用他說,她這會兒早就已經對著他上下其手了。
不過,倒也挺好的,又讓他體會了一遍剛戀愛時的感覺。
黎安從浴室出去,就到臥室裡躺下了。
隨後,祁晏洗完澡回來。
她本來不想理他的,可見他站在床下,遲遲都沒有上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怎麼不睡覺?”
“我身上涼,等一會兒。”他說。
“哦。”唇角微勾,心裡那點兒氣,這會兒好像全消了。
片刻後,祁晏上床躺下,把她摟過來,抱進懷裡。
大手落於她的發頂,沿著發絲生長的方向輕輕撫摸著。
“睡吧。”停頓片刻後,又補充了一句:“我在。”
黎安隻用了一秒,就知道了他後麵說的那兩個字是什麼意思。
鼻尖不由得一陣發酸,接著,她抬了抬頭,往他胸口處靠了靠,手臂摟住他的腰身。
……
那天之後,黎安烤的餅乾就出現在了祁晏的車上,辦公桌上。
某一日
穆陽去給祁晏彙報案情,彙報完,看到他桌上放著的餅乾,隨手就拿起一個來端詳了下。
“頭兒,你這是什麼餅乾!這包裝上彆說生產日期了,怎麼連個牌子都沒有?這不就是三無產品嗎!”
“你懂個屁。”
祁晏奪了過來。
“頭兒,說真的,咱工資也不算低了,你怎麼能吃這種三無產品呢!吃點兒好的,彆對自己這麼苛刻!”
“滾滾滾。”
不想和沒有對象給做餅乾的人說話。
“頭兒,你可不能為了省錢,就吃三無產品啊!身體要緊!”
穆陽邊走,還邊回頭又提醒了他一句。
晚上睡覺的時候,祁晏把這事當成笑話,講給黎安聽。
“你得為我正名,我做的餅乾不是三無產品。”
說完,黎安又轉念一想:“好吧,好像還真是三無產品。”
“不是,是愛心……餅乾。”
中間那兩個字他說的很輕,黎安沒有聽清楚:“什麼?”
“沒什麼,快睡吧。”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
這天,祁晏下班回來,看到小區草叢裡蹲著的身影很是熟悉。
走近看了一眼,果真是黎安。
“在這裡做什麼?”
聞言,她轉過頭來,神色怏怏,見是他,才開口:“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