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都能休息,陳芳要了一個兩張床的房間,但是在住店之前,服務台的人上下打量陳芳和王良。
因為陳芳和王良造型狼狽不堪,王良又受了傷,兩個人就像剛從戰場上下來了似的。
陳芳不得不做了一番解釋,這才成功的要了一間房。
房間裡衛生間裡還有淋浴,陳芳就要洗一個澡了,順便洗洗自己的衣服,可是他卻發現自己如果洗了這身衣服就沒得穿了。再看看王良,同樣如此。
而且王良身上也是一樣的臟,褲子也有了破洞。
看到這一幕,陳芳隻是無奈的搖頭。又想想和王良一起經曆過的這些種種的驚險,頓時內心感慨萬千。
而這時候她才意識到一個問題,到現在她還能安然無恙的在這裡住店,全是王良的功勞。
如果沒有王良,她現在早就被那三個人販子給糟蹋了,然後就賣去了某個人跡罕至的大山裡。
想想這些她就感到後怕,忍不住打顫。
然後她就對王良心懷感激,看到王良,隻能側身躺在床上,那背影,帶著幾分悲愴。
她的心就軟了,就疼了,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了。她有些後悔了,後悔之前對王良的冷漠和憎恨。
她想對王良道個歉了,身子便朝王良的床上傾了一下,卻沒有動腳。
她似乎還是有點無法接受王良對她的欺騙。
沒錯,到現在為止,陳芳還是覺得王良欺騙了她。
所以這個道歉就沒有說出口,但她的內心對王良的感激還是存在的。
為了能有換洗的衣服,陳芳說,“王良,你先躺著吧。我到街上去給你買一身衣服,我也要買身衣服。不然我們這一身衣服穿不出門了。而且我還要洗洗身子。我這就去了。”
“好吧,你去吧。”王良聲音有些虛弱。自從他躺在床上,仿佛身體裡或者精神上的緊繃的神經一下子就鬆了,以至於他再也繃不起來這條神經了。整個人變得困倦乏力,虛弱。
“你沒事吧?王良。”陳芳覺得王良的聲音虛弱。
“我沒事。”王良說。
“那好,我就去了。”陳芳說。
耳聽著陳芳要走,王良神經忽然就蹦了起來,趕緊說道,“芳姐,你出門到街上一定要小心點。”
“為什麼呀?”陳芳不解的問。
王良說,“我看,這個鄉鎮是距離大山最近的了。我怕那三個人販子也在這裡。”
聽了這話,陳芳嚇得心咯噔一下,慌張的問,“不會吧,他們怎麼會來這裡呢?”
王良說,“你彆忘了我可是扭斷了那個叫大根的家夥的胳膊,還有踢斷了他的腿。我怕他們找最近的地方醫治,這裡就是最近的。”
“唉呀,你說的有道理啊。”陳芳滿臉的驚恐,就有些不敢去了。
王良其實也很擔心,就在進入鄉鎮之後他就想到了這個問題。
“如果是真的,那可怎麼辦啊?”陳芳惶恐的問。
王良又說,“不過呢,我也隻是猜測。但願他們不在這裡吧。你要是去街上啊,你就找人多的地方。”
“讓你說的我都不敢去了。”陳芳說。
“這樣,我陪你一起。”王良坐了起來。
“不要了。”陳芳忙說道,“你還是好好躺著吧,醫生告訴你,今天不許動的。”
“嗨,沒事的。”王良站了起來,左手捂著右手的肩膀,對著陳芳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