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昨天在食堂,蘇瑤把最後一塊糖醋排骨夾進他碗裡時說“要補補腦子”;想起唐婉兒上周硬拽他去挑手機殼,最後自己買了對刻著“夜”和“婉”的貓爪款——此刻這兩個畫麵在他腦子裡轉,像被雷劫劈碎的玻璃渣,紮得人心慌。
“最近確實有點事。”他扯出個笑,伸手接過蘇瑤遞來的杯子。
杯壁的溫度透過掌心往骨頭裡鑽,燙得他眼眶發酸,“等忙完這陣……我請你們吃火鍋,蘇瑤點毛肚,婉兒要辣鍋,怎麼樣?”
唐婉兒的腳尖在地上畫了個圈,耳尖悄悄紅了:“誰要你請……”話音未落,張昊的電腦突然“叮”地響了聲。
他撲過去扒拉鍵盤,屏幕上跳出串星象圖:“馬教授回消息了!他說符文裡的星軌對應下周三淩晨三點的月蝕——”
蘇瑤的手猛地一抖,保溫杯“當啷”砸在桌上,薑茶濺在林夜校服袖口,暈開片深褐的漬。
“月蝕?”她抬頭時眼底泛著水光,“我奶奶說月蝕夜陰氣最重,是……是不好的征兆。”
唐婉兒快步走到林夜身邊,手指攥住他袖口沒沾茶漬的地方:“到底怎麼了?你們最近神神秘秘的,是不是……遇到危險了?”她的指甲幾乎要掐進他肉裡,聲音卻軟得像團棉花。
林夜望著兩張寫滿擔憂的臉,後頸的雷紋突然灼燒起來。
他想起老乞丐說魔魂要吃了自己時的眼神,想起陸小棠後頸青黑的引魂釘——這兩個姑娘要是知道他在和上古魔魂賽跑,怕是要連夜把他鎖在宿舍裡。
“真沒事。”他反手握住唐婉兒的手,掌心的溫度讓她猛地一怔。
又轉向蘇瑤,用指節輕輕碰了碰她發頂:“就是幫張昊搞個科研項目,涉及天文觀測。”他刻意放輕語調,“等月蝕夜觀測完數據,保證天天陪你們上課。”
張昊突然劇烈咳嗽起來,眼鏡滑到鼻尖。
林夜踹了他小腿一腳——這小子分明在憋笑。
蘇瑤盯著林夜的眼睛看了三秒,突然伸手摸他額頭:“沒發燒啊……”唐婉兒抽回手,彆過臉去撥弄耳墜:“要是敢騙我們……”
“騙你們的話,我請一個月奶茶。”林夜舉起三根手指,看見張昊在桌下對他比了個“服了”的手勢。
等兩個姑娘的腳步聲消失在樓道儘頭,張昊“砰”地合上電腦:“你這謊撒得比我黑教務係統還離譜。”他推了推眼鏡,屏幕藍光映得他臉色發灰,“但我支持——她們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林夜扯下被薑茶浸透的校服,扔進洗衣籃。
後頸的灼痛漸漸轉成酥麻,像有團小火苗在皮膚下跳動。
他摸出素描本,翻到畫滿符文的那頁:“老乞丐說鎮劫紋需要雷火雙屬性,我得在月蝕前把天劫等級提到四級。”
“四級要融合雷火,”張昊的聲音突然低下去,“你上次升三級折了半年壽命……這次……”
“總比讓魔魂跑出來害死更多人強。”林夜打斷他,指尖劃過素描本上的雷弧,“而且……”他指了指後頸若隱若現的紋路,“這東西最近總在我腦子裡‘說話’,昨天引雷劫時,我好像……能聽見天劫的聲音了。”
張昊沉默片刻,突然掏出手機:“我現在聯係馬教授,讓他把研究院的星象儀數據共享過來。老乞丐那邊……你明天去銀杏樹下找他?”
林夜望向窗外。
月亮已經瘦成枚銀釘,掛在宿舍樓後的銀杏枝椏間。
風卷著枯葉打旋兒,掃過樓下那片常被老乞丐畫符的空地——此刻那裡空蕩蕩的,隻有幾片銀杏葉粘在潮濕的地麵上,像誰隨意灑下的金箔。
“今晚就去。”他抓起外套,後頸的雷紋又開始發燙,這次的灼痛裡帶著絲興奮,像有人在他血管裡敲戰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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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乞丐說過,鎮劫紋的關鍵在‘以劫破劫’,他肯定還有沒說的。”
張昊從抽屜裡摸出個銀色u盤拋給他:“裡麵是我黑進學校監控的備份,月蝕夜前後三天的人流量數據。”他推了推眼鏡,嘴角扯出個勉強的笑,“這次……絕對能黑進係統。”
林夜接過u盤時,指尖觸到金屬的涼意。
他走到門口又折回來,拍了拍張昊肩膀:“要是我半小時沒回來……”
“少來這套。”張昊把電腦往懷裡一抱,“我這就聯係馬教授,順便給蘇瑤發消息說你去實驗室了——她們要查崗,我就說你在……調試天文望遠鏡。”
林夜笑著推門出去。
樓道聲控燈隨著他的腳步次第亮起,把影子拉得老長。
他下樓時特意繞到銀杏樹下,月光正穿過枝椏,在地麵投下斑駁的影。
那裡有片銀杏葉被踩出個缺口,葉梗處粘著半塊米粒——和老乞丐破棉襖上的飯粒一個顏色。
後頸的雷紋突然燙得他縮了下脖子。
他抬頭望向天空,月蝕夜的月亮正緩緩隱進雲層,像被誰悄悄捂住了眼睛。
風裡有股若有若無的腥氣,像腐爛的魚鰓混著鐵鏽味——那是地脈裡魔魂的味道,正在逼近。
林夜摸了摸口袋裡的銅錢劍,劍穗在風裡掃過他手背。
他順著腥味往前走,繞過籃球場,穿過紫藤架,最後停在學校後牆的老槐樹下。
樹洞裡塞著張皺巴巴的紙,展開是老乞丐歪歪扭扭的字跡:
“子時三刻,老地方。”
紙頁邊緣沾著暗紅的血漬,在月光下泛著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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