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扣燙得幾乎要穿透皮膚,像有根燒紅的針在往心口紮。"容器"兩個字在視網膜上灼燒,他想起二十年前老照片裡周鴻的目光——那個總摸著他頭頂說"小夜要做最堅韌的錨"的男人,此刻所有線索都在往這個詞上絞。
"林夜!"張昊的喊叫聲刺破耳麥雜音,"他們的增援到了!
一樓鐵門被撞開,至少二十個帶熱武器的!"平板電腦藍光映得他額頭冷汗發亮,手指在鍵盤上敲出殘影,"核心區密碼我破解了!
控製台右邊有個暗格,輸入周鴻生日就能開——"
話音未落,唐婉兒的戰術手電光束已經掃過控製台邊緣。
她蹲下身,指甲刮過金屬縫隙時發出刺響:"找到了!"血月圖騰在手電光下浮現,她抬頭看林夜,眼尾被照得透亮,"輸嗎?"
林夜的手指按在密碼鍵上,青銅扣與金屬碰撞的輕響裡,他聽見蘇瑤的呼吸就在身後。"輸。"他說,聲音比自己想象中穩,"我們要知道他們到底在計劃什麼。"
暗格彈出的瞬間,黴味混著陳木香氣湧出來。
一本裹著暗紋綢布的古籍躺在裡麵,封皮上的血月圖騰與林夜頸間的青銅扣嚴絲合縫。
他剛掀開第一頁,蘇瑤的手電光就掃過泛黃紙頁上的朱砂字——"神魔鎖魂術:以活人為容器,引天劫之力灌頂,可奪舍千年大妖精魄"。
"操。"唐婉兒的指甲掐進掌心,"所以那些培養艙裡的傀儡...是給神魔準備的身體?"她的手包拉鏈嘩啦作響,摸出最後兩枚電磁彈攥在手心,"那剛才屏幕上的"容器"..."
"說的是我。"林夜的聲音像浸在冰裡。
紙頁間飄出片乾枯的銀杏葉,背麵用鋼筆寫著"小夜收",是周鴻的字跡。
他突然想起童年總做的噩夢:血月當空,穿中山裝的男人把青銅扣塞進他手裡,喊著"快走,他們要把你當容器"——原來不是夢。
警報聲突然拔高八度。
實驗室最深處的青銅碑發出悶響,裂痕裡滲出的血霧凝成實體,露出個穿墨綠道袍的男人。
他左眼戴著青銅麵具,右耳墜著和林夜青銅扣同款的墜子,嘴角咧到耳根:"終於等到你了,我的完美容器。"
"是邪教教主!"蘇瑤的電擊棒在掌心劈啪作響,她擋在林夜身側,發梢被血霧掀起,"他身上的氣...比之前遇到的神魔強十倍!"
林夜的天劫能量在血管裡沸騰。
雷火在掌心凝成赤金電球,卻被對方抬手一拂便散成星火。"彆急著反抗。"教主的聲音像指甲刮黑板,"等我用鎖魂術把你和這碑裡的九嬰精魄融合,整個神魔世界都會跪在我腳下——"
"去你的!"唐婉兒甩手擲出電磁彈。
銀球在教主腳邊炸開,藍色電弧卻像碰到油布般被彈開。
她咬著唇拽住林夜胳膊往門口跑:"撤!
這老東西至少是渡劫期的!"
"張昊!
通風管還能用嗎?"林夜拖著唐婉兒往走廊跑,蘇瑤斷後用電擊棒逼退追來的血霧。
"被他們封了!"張昊的聲音帶著哭腔,他正扒著通風口邊緣往下滑,平板電腦砸在地上裂成兩半,"我從二樓窗戶跳了!
你們往左跑,我在卡車後麵等——"
"小心!"蘇瑤突然撲過來。
一道血刃擦著林夜脖頸劃過,在牆上灼出焦黑痕跡。
他能聞到自己後頸的焦糊味,心跳快得要衝出喉嚨。
"想走?"教主的笑聲在走廊裡回蕩,血霧凝成鎖鏈纏向四人腳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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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夜咬著牙召出寒冰天劫,霜花順著鎖鏈蔓延,卻在觸及對方衣角時瞬間融化。
"林夜!"唐婉兒突然甩開他的手,從手包摸出枚菱形炸彈按在牆上,"這是我爸公司的定向爆破彈!
三秒後炸出缺口——"
"走!"林夜拽起蘇瑤的手腕衝向炸點。
氣浪掀得他撞在牆上,耳膜嗡鳴間看見唐婉兒被血霧卷走的發梢。
他紅著眼要衝回去,蘇瑤卻死死抱住他腰:"她讓我們先走!
她有定位器!"
破牆而出的月光裡,張昊的卡車鳴著笛衝過來。
林夜把蘇瑤推進後車廂,自己反手拽住唐婉兒的手腕——她指尖還攥著半枚電磁彈,指甲縫裡全是血。
"開車!"林夜吼完這句,才發現自己後背全是冷汗。
後視鏡裡,邪教基地的火光中,教主的青銅麵具閃著幽光,嘴唇開合的口型分明是"我會找到你"。
學校實驗室的白熾燈下,林夜把古籍攤在桌上。
封皮的血月圖騰與他頸間的青銅扣同時發燙,在桌麵投下重疊的影子。
趙總監推來台顯微鏡,鏡片上還沾著咖啡漬:"我讓人連夜調了光譜分析儀,這書上的符文...和周鴻二十年前給我的筆記裡的符號一模一樣。"
唐婉兒敷著冰袋坐在轉椅上,發梢還滴著血水:"那老東西說的鎖魂術...和你脖子上的扣有什麼關係?"
林夜沒說話。
他摸著青銅扣上的紋路,突然發現內側刻著極小的字——"若見此扣,毀碑救人"。
窗外的月光透進來,照在古籍攤開的那頁,"容器"二字泛著詭異的紅光,像在等著什麼人來讀。
實驗室的掛鐘敲響淩晨兩點。
蘇瑤把熱可可推到他手邊,指尖碰到他手背時,感覺到那枚青銅扣還在發燙,燙得像團即將燎原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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