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張浩直接對著排水口吐了起來。
當兩人戰戰兢兢擦到牆邊的屍櫃區時,最下層的抽屜突然發出“哢噠哢噠”的詭異聲響,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麵抓撓。
“媽呀!!!”趙小虎一個箭步跳到張浩背上,兩人像疊羅漢一樣摔進了剛才擦出的“愛心血泊”裡。
值班員憋笑的聲音傳來:“熱脹冷縮而已,金屬櫃都這樣。”
“放屁!”趙小虎對著空氣揮舞刷子,“我剛才明明看到抽屜自己在動!”
監控室裡,周陽調整著顯微攝像頭:“紅外模式開啟...熱成像顯示...有了!”
大屏幕上清晰顯示:三隻肥碩的灰老鼠正在抽屜裡開派對,最大那隻還叼著半截橡皮手套當披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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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老鼠軍團啊!!!”張浩抄起拖把一通亂揮,不小心打翻了三個器械架。各種骨鋸、開顱器、肋骨剪“叮鈴咣啷”砸在地上,在寂靜的解剖室裡製造出恐怖的音效。
老鼠們受驚四竄,在光滑的地麵上表演起了“老鼠版速度與激情”。領頭那隻一個漂移,直奔趙小虎的褲腿而去。
“它它它衝我來了!!”趙小虎跳起了即興踢踏舞,慌亂中一腳踩空,整個人滑進了排水溝,隻剩兩隻手在外麵亂抓。
監控室已經笑到人仰馬翻。王凱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這段必須申報非物質文化遺產!現代舞新流派——"嚇尿踢踏舞"!”
李昊強忍笑意按下通話鍵:“趙小虎,注意軍容。”
“隊長?!”趙小虎哭喊著從排水溝裡爬出來,扒住牆角攝像頭,“這些老鼠都成精了!它們會戰術配合!”
白夜湊近麥克風,用平靜的學術腔調說:“褐家鼠智商相當於3歲兒童,確實能進行簡單協作。2019年《自然》雜誌有篇論文證明...”
話沒說完,趙小虎的褲子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濕了一片,在地麵上形成一個小水窪。
“三分十一秒。”白夜看了看原子鐘,“與預測誤差±0.5秒。”
楊毅立刻在超級計算機上重新運算:“需加入齧齒類動物恐懼係數變量...”
好不容易趕走老鼠,兩人繼續擦地。張浩突然僵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老趙...你看通風管那...是不是有張人臉?”
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通風管道的陰影詭異地扭曲著,形成一張模糊的人臉輪廓。更可怕的是,那雙“眼睛”的位置正在往下滴水,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
值班員陰森的聲音適時響起:“說起來...去年有個醫學生在這裡上吊...”
“噗通!”趙小虎又跪了,這次直接跪在了剛才自己尿的水窪裡,“大大大哥彆開玩笑!”
“沒開玩笑,”值班員一本正經,“後來發現是假的,是學生們用紗布和豬腸衣做的惡作劇道具。”
監控室裡,方烈拍著大腿狂笑:“這值班員絕對是個心理學博士!先製造恐懼再解除,這手法太專業了!”
畫麵中,張浩突然“靈機一動”:“老趙!我們唱歌壯膽!就像昨晚在停屍房那樣!”
於是解剖室裡響起了荒腔走板的《團結就是力量》,趙小虎帶著哭腔的領唱活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雞。他一邊唱一邊擦地,結果手一抖碰到了水龍頭開關。
“嘩——”紅色的液體突然從解剖台的水管噴湧而出,像極了動脈噴血。
“血!血啊!”張浩抄起拖把就要去堵,結果腳下一滑,整個人撲進了排水口,隻剩下兩條腿在外麵亂蹬。
監控室裡,徐哲不忍心地捂住眼睛:“他們會不會留下心理創傷...”
白夜淡定地調出醫學數據庫:“創傷後應激障礙發病率約18,但...”他看了眼監控畫麵裡正在用拖把打架的兩人,“以他們的心理彈性係數,應該會發展出幽默應對機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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