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的格鬥訓練室在夜晚格外安靜,隻有頂燈發出輕微的電流聲。
白夜穿著黑色緊身訓練背心,汗水已經將後背浸濕了一片,勾勒出少年纖細卻不失力量的背部線條。徐哲站在他對麵,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你剛才的側踢發力點不對。”白夜的聲音在空曠的訓練室裡格外清晰。他走到徐哲身邊,手指輕輕點在徐哲的大腿外側,“應該是這裡發力,不是膝蓋。”
徐哲的身體猛地僵住,白夜指尖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訓練褲布料傳來,像一小塊燒紅的炭。他的耳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從耳垂一直紅到了脖子根。
“呃...嗯...”徐哲的嗓子突然乾得厲害,隻能發出幾個含糊的音節。
白夜完全沒有注意到隊友的異常,專注地調整著徐哲的姿勢。他的手順著徐哲的腿移到腰部:“重心再低一點,對,就是這樣。”他的前胸幾乎貼上了徐哲的後背,呼吸輕輕掃過徐哲的耳廓。
徐哲的心跳快得像是剛跑完十公裡負重越野,他敢打賭白夜一定能聽到他胸腔裡那震耳欲聾的“咚咚”聲。
汗水順著他的太陽穴滑下,不是因為訓練強度,而是因為白夜近在咫尺的氣息——帶著淡淡的薄荷沐浴露味道,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奶糖甜香。
“再來一次。”白夜退後兩步,拍了拍手。
徐哲機械地重複動作,大腦一片空白。他的目光不受控製地黏在白夜身上——少年因為汗水而閃閃發亮的鎖骨,隨著呼吸起伏的胸膛,還有那雙在燈光下呈現出琥珀色的眼睛...
“好多了。”白夜點點頭,突然上前一步,“但現在你的防守有漏洞。”他的手抓住徐哲的手腕,另一隻手模擬攻擊姿勢,“如果有人這樣攻過來,你應該...”
徐哲感覺自己的手腕要燒起來了。白夜的手比他小一圈,卻意外地有力,掌心有些粗糙的繭子,是長期握槍留下的。那些繭子摩擦著他的皮膚,帶起一陣細微的戰栗。
“懂了嗎?”白夜抬頭問道,睫毛在燈光下投下細小的陰影。
徐哲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他的大腦已經完全死機,隻剩下白夜那張近在咫尺的臉——鼻尖上的一滴汗珠正要滑落,嘴唇因為專注而微微抿著...
“徐哲?”白夜歪了歪頭,“你臉好紅,是不是發燒了?”他伸手就要去摸徐哲的額頭。
“沒!沒有!”徐哲猛地後退兩步,差點被自己的腳絆倒,“我...我就是...太熱了!對!太熱了!”
白夜看了看牆上顯示22度的溫度計,又看了看徐哲通紅的臉,表情困惑:“哦...那休息一下吧。”
接下來的半小時對徐哲來說簡直是甜蜜的折磨。
每一個糾正動作的身體接觸都像是一次小型電擊,白夜平靜的指導聲在他耳中變成了某種蠱惑人心的咒語。
當訓練終於結束時,徐哲的內衣已經濕透了,不知是汗水還是彆的什麼原因。
“今天就到這裡吧。”白夜用毛巾擦了擦臉,“你進步很快。”
“嗯...謝謝...”徐哲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他的眼睛不受控製地盯著白夜仰頭喝水的樣子,喉結隨著吞咽上下滾動,一滴水珠順著下巴滑落到鎖骨...
“我再練一會兒。”白夜放下水瓶,走向沙袋,“你先回去吧。”
徐哲如蒙大赦,胡亂點點頭,抓起自己的外套就往外衝。他幾乎是落荒而逃,連“再見”都忘了說。訓練室的門在他身後關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走廊裡,徐哲靠在牆上大口喘氣,像是剛完成了一次極限耐力訓練。他的心臟跳得如此劇烈,以至於他擔心它會從胸腔裡蹦出來。摸一摸臉,燙得嚇人。
“操...”徐哲低聲咒罵,把發燙的臉貼在冰冷的牆麵上。但這並不能緩解他體內那股莫名的燥熱。白夜碰過的地方還在隱隱發燙,像是被烙鐵烙下了無形的印記。
當徐哲推開宿舍門時,迎接他的是六雙閃閃發光的眼睛。所有人都在,連平時這個點早就睡著的周陽都精神抖擻地坐在床上,智能手表發出詭異的藍光。
“喲~回來啦~”王凱拖長音調,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林濤誇張地嗅了嗅空氣:“我聞到了青春的氣息!”
徐哲的耳朵又紅了,他低著頭快步走向自己的床鋪,卻被方烈一把拽住:“彆急著走啊,說說,訓練得怎麼樣?”
“就...就正常訓練...”徐哲的聲音越來越小。
楊毅推了推眼鏡:“根據我的計算,你們比預計時間多停留了27分鐘。這27分鐘裡發生了什麼?”
“什麼都沒發生!”徐哲的聲音提高了八度,“就是...就是普通訓練!”
周陽的智能手表“滴”地一聲:“心率128,血壓升高,腎上腺素水平異常。他在說謊。”
眾人發出意味深長的“哦~”聲。徐哲絕望地倒在床上,把臉埋進枕頭裡,發出一聲悶悶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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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燈後,宿舍陷入黑暗。但今晚顯然沒人打算睡覺。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銀色的光帶。
“兄弟們...”徐哲突然開口,聲音悶在枕頭裡,“我不知道我這是咋了...”
六張床鋪同時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顯然所有人都在豎著耳朵聽。
王凱憋著笑:“不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