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鐵柱看見一個偵察兵因為恐懼而踉蹌了一下,差點被後麵的人踩倒。那個士兵爬起來時,臉上全是泥土和汗水混合的汙漬,眼睛裡閃爍著赤裸裸的恐懼。
吉普車內,徐哲死死抓著車門把手,指節發白:“他們快到極限了...這樣會出人命的...”
“還沒到。”白夜冷靜地換上新彈匣,動作優雅得像在給手槍上油,“人體極限比他們想象的高30。”
他的聲音很輕,卻讓車內的空氣瞬間降至冰點。徐哲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這個看似纖細的少年,對‘極限’的理解令人毛骨悚然。
第七公裡處,第一個徹底崩潰者出現了。
一個身材瘦小的通信兵突然跪倒在地,劇烈嘔吐起來。他的嘔吐物裡帶著血絲,手指深深摳進凍土,像是要抓住什麼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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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療車立刻駛來,但白夜連看都沒看一眼,他的目光始終鎖定在那些還在奔跑的身影上。
“張明!劉強!”他的聲音像刀鋒般銳利,精準地點出兩個速度稍減的士官,“再減速就滾去炊事班!”
被點名的兩人臉色瞬間慘白。其中一人——趙鐵柱認出他是某集團軍的尖子兵——竟然撕開了負重包的胸帶,隻為減少一絲風阻。這種自毀裝備的行為在平時足以讓他上軍事法庭,但現在,他眼中隻有對白夜槍口的恐懼。
趙鐵柱的視線開始模糊,汗水浸透了作訓服,又在零下的氣溫中迅速結冰,讓每一步都像拖著鉛塊。
他的太陽穴突突跳動,耳膜嗡嗡作響,仿佛有千萬隻蜜蜂在顱內振翅。但他不敢停——白夜的子彈仿佛就懸在他的腦後,隨時可能擊碎他的頭骨。
當趙鐵柱踉蹌著衝過終點線時,他的眼前一片血紅。
“48分23秒!”李昊按下計時器。
趙鐵柱像截木頭般直挺挺栽進雪堆,背後的負重包壓得他動彈不得。緊隨其後的海軍陸戰隊員直接跪地嘔吐,胃液混合著血絲濺在雪地上,在純白中綻開一朵朵刺目的紅花。
“起立!”白夜跳下車,靴子踩碎地表的冰碴,“終點不是休息區!”
但生理反應已經不受意誌控製。超過二十名參選者抱著樹乾劇烈乾嘔,有人甚至失禁了——溫熱的液體順著褲管流下,在雪地上融出一個個小坑。
醫療兵穿梭其間,不斷舉起體溫槍和血壓計,像在檢查一批報廢的機器。
白夜走向那兩名癱在終點線外的參選者。他們隻超時23秒,但規則就是規則。
“姓名?單位?”白夜蹲下身,聲音出乎意料的平和。
“報...報告...”其中一人還在劇烈喘息,喉結上下滾動,“李衛國...38集團軍...”
白夜從胸袋掏出筆記本,修長的手指翻過一頁頁密密麻麻的記錄。他寫字的樣子像個認真聽課的學生,筆尖在紙上劃出沙沙的輕響。
“你的爆發力不錯,但耐力不足。”他撕下紙條遞給對方,聲音輕得隻有他們三人能聽見,“去西藏軍區報到,半年後再來。”
兩個淘汰者愣住了。他們本以為會遭到羞辱,會像垃圾一樣被踢出基地,卻得到了改進方案——一個活下去的機會。當醫療車拉走他們時,眼神已經從不甘變成了某種複雜的敬畏。
監控室裡,周陽的機械手指在鍵盤上飛舞,調出所有人的生理數據。
“有意思,”鏡片反射著屏幕的藍光,“趙鐵柱的最大攝氧量比測試時提高了15。”
白夜站在窗前,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一直延伸到牆上的華國地圖。他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步槍的保險栓,發出細微的金屬摩擦聲。
“恐懼是最好的催化劑。”他輕聲道,聲音裡帶著某種令人戰栗的篤定,“戰場上沒有第二次機會。”
李昊若有所思地看著那些互相攙扶的參選者:“你故意開槍嚇他們?”
“不全是。”白夜轉身,眼睛在暮色中閃爍,像某種夜行動物的瞳孔,“我在測試他們的求生本能。”
窗外,最後一批參選者正踉蹌著走向營房。他們不知道的是,明天的訓練會更殘酷——但今晚,至少他們可以睡個相對安穩的覺。
白夜的目光追隨著趙鐵柱蹣跚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
這個北方漢子,比他預期的更有潛力。
而潛力,在白夜的字典裡,意味著可以承受更多的......錘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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