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鐵柱的組正在進行第七輪。他的視線開始模糊,隻能靠意誌力維持動作。林小雨的狀態更糟,她的嘴唇已經咬爛了,鮮血順著下巴滴進泥水裡。
“最後五個。”白夜突然說,“電流關閉。”
突如其來的解脫感讓幾個人差點跪倒,但圓木不能掉——這是刻進骨髓的恐懼。
當最後一個深蹲完成時,趙鐵柱的雙腿徹底失去了知覺。他癱倒在泥水裡,大口喘著氣,看著白夜慢慢走近。
少年教官蹲下身,用軍刀挑起林小雨的下巴,強迫她抬頭。
“勉強合格。”他輕聲說,刀尖在她鎖骨上留下一道細小的血痕。
監控室內,空氣凝固得幾乎能擰出水來。
李昊盯著屏幕,指節捏得發白,但最終隻是深深吸了一口氣:“這小子玩得太狠了。”
王凱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狙擊手慣常的冷靜麵具出現了一絲裂縫:“那小丫頭的心率剛才差點突破安全線。”
“他知道分寸。”周陽的機械手指敲擊著鍵盤,調出林小雨的生理數據,“再增加5的電流強度才會造成永久性損傷。”
李昊猛地轉頭:“這是重點嗎?”
周陽平靜地回視:“對白夜來說,是。”
三人陷入沉默。屏幕裡,白夜正站在雨中,麵無表情地看著醫務兵把一個個參選者抬出泥潭。雨水順著他的下巴滴落,卻衝不淡那雙眼睛裡凝固的寒意。
深夜的醫務室彌漫著消毒水的氣味。
趙鐵柱躺在病床上,聽著點滴瓶裡的液體一滴滴落下。他的肌肉注射了鬆弛劑,現在連手指都動不了。
隔著一張布簾,他聽到林小雨的呼吸聲——短促、輕微,像隻受傷的動物。
“你為什麼要來參加選拔?”趙鐵柱突然問。
沉默持續了很久,久到他以為對方睡著了。
“證明一些事。”林小雨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給自己看。”
趙鐵柱想起她扛住圓木時的眼神:“你認識白教官?”
布簾另一側的呼吸驟然停滯。
“不認識。”林小雨最終回答,但語氣裡的遲疑太過明顯,“至少...不是你想的那種認識。”
訓練場邊緣的了望塔上,白夜獨自坐著,手裡把玩著一枚子彈殼。
月光下,少年教官的身影單薄得像一張紙,卻又鋒利得像出鞘的刀。他的目光落在遠處的醫務室窗口——那裡,趙鐵柱正巧抬頭,兩人的視線隔空相撞。
白夜緩緩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沒有溫度的微笑,然後將子彈殼高高拋起,又穩穩接住。金屬在月光下劃出一道冰冷的弧光,像某種無言的警告。
趙鐵柱猛地拉上窗簾,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
第二天清晨,暴雨終於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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