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還想滑？”李昊問。
白夜點點頭，眼睛亮得驚人：“...想試試後空翻。”
“不行！”七個人異口同聲地吼道，引來整個餐廳的側目。
——
下午的雪場更加熱鬨，不少人慕名而來圍觀“熱搜少年”。白夜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動作明顯拘謹了許多。李昊見狀，直接帶他去了人較少的野雪區。
“這裡沒人，”李昊指了指未被壓實的粉雪，“自由滑。”
白夜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粉雪上的滑行與壓實的雪道完全不同，需要更強的控製力和爆發力。但這對白夜來說似乎不是問題，他像隻發現新玩具的小狼，在雪地裡儘情撒歡，揚起一片片雪霧。
淩淵跟在他身後，兩人一前一後在雪原上劃出交錯的軌跡。
“看好了。”淩淵突然加速，在一個小坡處騰空而起，做了個漂亮的後空翻，穩穩落地。
白夜的眼睛瞬間亮得像星星：“教我。”
淩淵搖頭：“李昊會罵死我。”
“就一次。”白夜難得地堅持。
淩淵看了看他期待的眼神，又看了看遠處正在休息的隊友們，歎了口氣：“摔了彆怪我。”
五分鐘後，當李昊發現時，白夜已經在淩淵的指導下完成了人生第一個後空翻——雖然落地時摔了個跟頭，但立刻爬起來又試了一次，第二次就成功了。
“淩！淵！”李昊的怒吼響徹雪場。
淩淵聳聳肩：“他學得太快了。”
白夜站在一旁，臉上還沾著雪，眼睛卻亮得驚人：“...好玩。”
李昊看著兩人，最終隻是重重歎了口氣：“再有下次，禁足一個月。”
白夜眨了眨眼，居然露出一個幾乎不可察覺的狡黠笑容：“...那好吧。”
——
回度假村的車上，白夜罕見地顯露出疲憊。他靠在窗邊，睫毛低垂，隨著車子的顛簸微微顫動。徐哲小心翼翼地給他披了條毯子，少年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沒有醒來。
“累壞了。”李昊低聲說，“今天運動量太大。”
“他開心嗎？”徐哲問了個奇怪的問題。
李昊看著白夜熟睡的側臉，嘴角微微上揚：“很開心。”這三個字重若千鈞——能讓白夜“開心”的事情，實在太少了。
淩淵坐在前排，透過後視鏡看著白夜安靜的睡顏，眼神微微柔和。
車窗外，夕陽將雪場染成金色。纜車已經停止運行，雪道上隻剩下風吹過的痕跡。
但白夜留下的那些優美弧線，那些飛揚的雪霧，那些令人驚歎的騰空瞬間，已經深深烙在每個見證者的記憶中。
熱搜可以褪去，視頻可能模糊，但這一天，這一刻，這隻雪原白狼自由馳騁的身影，將成為血狼小隊最珍貴的回憶之一。
當夜，白夜在睡夢中無意識地蜷縮了一下，嘴角帶著一絲幾不可察的弧度。
而他的手機壁紙，不知何時換成了一張滑雪時的自拍——照片裡，雪板揚起一片晶瑩的雪霧，陽光穿透其中，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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