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品上桌時，小小的茶幾瞬間被擺滿。
九杯色彩斑斕的飲料像調色盤一樣鋪開，最中間是白夜的“海洋之星”，杯底是漸變的藍色糖漿，中層漂浮著雲朵般的奶油，頂部還裝飾著一枚小海星巧克力。
白夜小心翼翼地啜了一口，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奶油沾在他的上唇，形成一道可愛的“白胡子”。
“好喝嗎？”徐哲眼巴巴地問。
白夜點點頭，又喝了一大口，這次奶油直接沾到了鼻尖。他自己渾然不覺，但周圍八個人的心都要化了。
徐哲伸手用拇指擦掉他鼻尖的奶油，動作自然得像做過千百次：“慢點喝。”
淩淵的視線停留在徐哲觸碰白夜的手指上，眼神微暗。
“我的芝士莓莓也不錯！”林濤舉起粉紅色的飲料，“小白要不要嘗嘗？”
於是接下來的半小時變成了“投喂小白”時間。
白夜挨個嘗遍了每個人的推薦：王凱的芋泥波波、方烈的芒果冰沙、周陽的無糖綠茶被眾人一致否決）、楊毅的珍珠奶茶...最後是徐哲的巧克力奧利奧，杯壁上還掛著厚厚的巧克力醬。
“太甜了...”白夜評價道，卻還是乖乖喝完了徐哲遞來的每一口。
淩淵站在一旁，手裡拿著一杯黑咖啡，沒有參與投喂。但白夜突然轉頭看向他：“...你的呢？”
淩淵愣了一下，舉起咖啡杯：“苦的，你不會喜歡。”
白夜固執地伸出手：“試試。”
淩淵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杯子遞過去。白夜抿了一小口，立刻皺起臉：“...難喝。”
淩淵輕笑一聲：“早告訴你了。”
這個笑容讓周圍幾個人都愣住了——淩淵來隊裡這麼久，幾乎沒人見他笑過。
“臥槽，淩哥居然會笑？”林濤小聲對楊毅說。
楊毅推了推眼鏡：“目標達成率0.3的事件...”
店裡的顧客越來越多，不少女生偷偷舉起手機拍照。九個風格迥異卻同樣吸睛的男人——尤其是中間那個精致如瓷娃娃的少年——在粉色奶茶店裡的畫麵實在太過衝擊。
“那個...能合影嗎？”終於有膽大的女生過來詢問。
李昊剛想拒絕，白夜卻點了點頭。於是又一輪拍照狂歡開始了。
白夜像個乖巧的人形立牌，被不同人輪流摟著肩膀合影，表情始終平靜。直到一個女生試圖摸他的頭發，他才微微蹙眉，後退半步。
淩淵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不動聲色地擋在了白夜麵前。
“夠了。”李昊一把將白夜拉到身後，“我們該走了。”
離開奶茶店時，白夜手裡還捧著那杯“海洋之星”，小口小口地啜飲著，像個得到新玩具的孩子。陽光照在他的睫毛上，在臉頰投下細小的陰影。
淩淵走在隊伍最後，目光始終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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