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凱誇張地捂住胸口：“老李，你這話太傷人了！我好歹也是隊裡第一狙擊手啊！”
“曾經是。”周陽冷靜補刀，“自從有了小白，你隻能排第二了。”
“靠！”王凱哀嚎一聲，趴在桌上裝死，“沒愛了，這隊伍待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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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濤幸災樂禍地拍拍他的肩：“彆灰心，老王，你還可以競爭‘隊內最佳搞笑擔當’！”
“滾！”王凱抄起一根油條就塞進他嘴裡，林濤也不惱，樂嗬嗬地嚼了起來。
趁著大家鬨騰的功夫，徐哲悄悄把自己碗裡的肉餡挑出來，不動聲色地撥到白夜盤子裡。他知道白夜最喜歡吃肉包子裡的餡，但總是不好意思多拿。
白夜低頭看著突然多出來的肉餡，愣了一下，轉頭看向徐哲。徐哲假裝專注地喝粥，卻連耳根都紅透了。
“……謝謝。”白夜小聲說道，嘴角微微上揚。
就這麼簡單兩個字，徐哲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手裡的勺子“當啷”一聲掉在碗裡，引來王凱又一波起哄：“哎喲老徐，小白跟你說句話你就激動成這樣？”
林濤立刻接茬：“這要是小白誇你一句，你是不是得當場暈過去？”
徐哲恨不得把臉埋進碗裡，咬牙切齒地擠出兩個字：“閉、嘴！”
白夜看著徐哲通紅的耳尖，突然起了玩心。他湊近一點，故意壓低聲音問：“徐哲，你耳朵怎麼這麼紅？很熱嗎？”
徐哲猛地僵住，手裡的碗差點打翻。他結結巴巴地回答：“沒、沒有...就是...粥太燙了...”
白夜眨了眨眼，伸手碰了碰徐哲的額頭：“真的沒事？臉也好紅。”
這一碰簡直要了徐哲的命。他感覺全身的血液都衝到了頭頂，整個人都快冒煙了。王凱和林濤在一旁笑得直拍桌子，連一向嚴肅的李昊都忍不住彆過臉去偷笑。
“我、我去盛粥！”徐哲猛地站起來，同手同腳地朝打飯窗口走去，差點撞上柱子。
白夜看著他慌亂的背影，疑惑地歪了歪頭：“他怎麼了？”
周陽推了推眼鏡，機械臂發出輕微的嗡鳴聲：“根據我的數據分析，徐哲的異常行為有87.3的概率是因為——”
“因為粥太燙了！”王凱大聲打斷他，朝周陽使了個眼色，“對吧老周？”
周陽看了看王凱，又看了看遠處手忙腳亂盛粥的徐哲，最終點了點頭：“...對，粥太燙了。”
李昊和淩淵對視一眼，同時歎了口氣。
“這隊伍沒救了。”李昊搖頭。
“一群傻子。”淩淵冷冷總結，卻在看到白夜笑得彎起的眼睛時，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揚了一瞬。
徐哲終於平複心情走回來，手裡端著滿滿一碗粥，小心翼翼地放在白夜麵前：“給...你剛才說想再喝一碗...”
王凱在一旁憋笑憋得肩膀直抖，林濤已經趴在桌上笑得直不起腰。
白夜看著徐哲手足無措的樣子，突然覺得心裡暖暖的。他接過那碗粥，輕聲道：“謝謝。”
徐哲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像是得到了全世界最好的獎勵。他坐下來，偷偷往白夜那邊挪了挪椅子，兩人的肩膀幾乎要碰在一起。
陽光灑在餐桌上，照得豆漿碗邊緣泛著金色的光。白夜低頭喝粥時，沒注意到徐哲正望著他的側臉出神，眼神柔軟得不像話。
王凱捅了捅林濤，示意他看這一幕，兩人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卻難得地沒有出聲調侃。
這樣的早晨，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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