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費糧食？”淩淵的目光掃過那些被糟蹋的食物，聲音裡的怒意讓所有人不寒而栗，“你們這群廢物知不知道，在前線，一個發黴的饅頭要三個人分著吃？”
他猛地將劉猛摔在那堆被丟棄的食物前：“吃乾淨。現在。”
李昊站在食堂門口，臉色陰沉得可怕。他緩步走來，作戰靴踏在地板上的聲音像是喪鐘。新兵們這才注意到，這位平時還算溫和的教官，此刻渾身散發著駭人的殺氣。
“聽說你們很會嚼舌根？”李昊的聲音很平靜，卻讓張佑直接尿了褲子，“來，說給我聽聽。”
沒人敢出聲。
李昊一腳踹翻最近的餐桌，餐盤砸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說啊！剛才不是說得挺歡嗎？！”
他的怒吼震得玻璃嗡嗡作響：“誰帶的頭？！”
淩淵已經走到張佑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瑟瑟發抖的新兵：“是你看見的？”
張佑拚命搖頭，卻被淩淵一把按在桌子上，臉貼著冰冷的金屬桌麵。
“你看見什麼了？”淩淵的聲音輕柔得可怕，“嗯？看見徐哲和白夜做什麼了？”
“我...我...”
“說！”淩淵突然暴喝，嚇得幾個新兵直接跪在了地上。
張佑哭得鼻涕眼淚糊了一臉：“我...我看見徐班副把白班副按在牆上...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淩淵鬆開手，轉向其他新兵：“你們剛才說他們什麼來著？‘惡心’？‘變態’？”他突然笑了，那笑容讓所有人毛骨悚然，“知道上一個這麼說的人現在在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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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解開戰術手套：“在重症監護室躺了三個月。”
李昊走到淩淵身邊，聲音冷得像冰：“全體都有，操場五十圈。跑不完不許休息。”
“至於你們幾個，”他指著張佑等人，“從今天起，每天加訓兩個小時，持續一個月。”
淩淵補充道：“我會親自‘指導’。”
新兵們麵如死灰。他們終於意識到，自己觸犯了怎樣的禁忌。
“現在，”李昊指著地上的食物，“把這些都吃乾淨。一粒米都不許剩。”
淩淵最後看了他們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群死人：“記住，如果再讓我聽到一句閒話，我會讓你們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當淩淵和李昊走向教官用餐區時，整個食堂的新兵都癱軟在了地上。他們終於明白，有些底線，是絕對不能碰的。
而此刻的白夜，依然安靜地坐在角落。他輕輕放下豆漿杯，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冷笑。
——教官用餐區
白夜坐在角落，慢條斯理地喝著豆漿。血狼幾人圍在他身邊，王凱正往他盤子裡夾菜，林濤喋喋不休地講著上午訓練時的趣事，周陽則用機械臂檢測著白夜手腕上的一處淤青。
“毛細血管輕微破裂，建議冰敷。”周陽推了推眼鏡。
白夜“嗯”了一聲，目光卻越過眾人，落在食堂中央的淩淵和李昊身上。兩人的臉色都很難看，淩淵甚至罕見地動了怒。
“看什麼呢？”徐哲順著白夜的視線望去，頓時緊張起來，“出什麼事了？”
白夜搖搖頭，收回目光：“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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