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訓練場上彌漫著薄霧，新兵們列隊站好，好奇地打量著地上鋪設的戰術訓練場地。王凱雙手插兜站在最前麵，嘴角掛著標誌性的痞笑。
“今天教你們點真本事。”他踢了踢地上的模擬掩體，“戰術基礎動作——匍匐前進和掩護射擊。”
新兵們小聲議論起來，有人躍躍欲試，有人則麵露難色。王凱沒理會這些反應，直接一個側身倒地，動作流暢得像條遊魚，轉眼間就完成了低姿、側姿、高姿三種匍匐前進的示範。
“看清楚沒？”他拍拍身上的土站起來，“要領是貼地、隱蔽、快速。現在分組練習。”
新兵們分散開來，在教官指導下開始嘗試。林濤班的一個瘦小新兵怎麼都掌握不好動作，像隻笨拙的烏龜一樣在原地撲騰。林濤撓撓頭，轉頭喊道：“小白！來給這幫菜鳥示範一下！”
白夜原本靠在一旁的樹下休息，聞言歎了口氣，慢悠悠地走過來，活動了下手腕。
“看好了。”他的聲音很輕，卻讓周圍的新兵都屏住了呼吸。
下一秒，白夜的身體突然貼地，如同一道影子般無聲滑出。
他的動作乾淨利落，每一寸肌肉都控製得恰到好處，前進時連地上的草葉都幾乎不被驚動。三種姿勢轉換間行雲流水，最後在掩體後一個漂亮的翻滾，舉槍瞄準一氣嗬成。
整個訓練場鴉雀無聲。新兵們瞪大了眼睛，有幾個甚至忘記了呼吸。
“臥槽...”瘦小新兵喃喃道，“這他媽是人能做到的？”
白夜站起身，拍了拍作訓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重心再低些，呼吸要穩。”他走到那個新兵身邊，蹲下來調整他的姿勢，“手肘這樣放，不要用蠻力。”
新兵漲紅了臉，結結巴巴地道謝。白夜點點頭，正準備離開，突然聽到“哢嚓”一聲輕響。他敏銳地轉頭，正好看見徐哲慌忙把手機往口袋裡塞。
方烈眼疾手快，一把搶過手機：“喲，拍什麼呢？”他劃開相冊，誇張地吹了聲口哨，“嘖嘖，連拍十幾張，全是小白啊？”
徐哲的臉瞬間紅到了耳根，手忙腳亂地去搶手機：“還給我！我...我是留作教學資料！”
“教學資料~”王凱拖長聲調湊過來，“需要特意調成高清模式？還需要連拍？”
林濤也加入調侃：“要不要我幫你問問小白能不能當模特啊？反正你都拍了這麼多了。”
徐哲急得直跺腳，卻見白夜一臉茫然地走過來：“怎麼了？”
“沒事！”徐哲幾乎是喊出來的，隨即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聲音立刻低了下去，“就是...拍了點示範動作...當參考...”
白夜點點頭，似乎完全沒領會到其中的曖昧：“嗯，動作要領確實需要多看多練。”
王凱憋笑憋得肩膀直抖，林濤直接轉過身去假裝咳嗽。方烈把手機還給徐哲，意味深長地說：“教學資料要好好保存啊~”
徐哲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低著頭快步走開了。白夜看著他的背影，困惑地皺了皺眉：“他怎麼了？”
“沒事沒事。”王凱攬住白夜的肩膀，“小朋友嘛，容易害羞。”
白夜更加困惑了：“徐哲都十八了。”
這句話讓幾個教官徹底破防，笑成一團。遠處的新兵們麵麵相覷，不明白這些教官突然發什麼瘋。隻有徐哲躲在隊伍最後麵，懊惱地捶了下自己的腦袋。
訓練繼續進行。白夜穿梭在新兵之間，耐心地糾正每個人的動作。他的指導簡潔明了，往往一針見血地指出問題所在。
“肩膀太僵硬。”
“呼吸亂了。”
“眼睛看前方，不要盯著地麵。”
新兵們驚訝地發現，這位平時冷若冰霜的教官在教學時竟然出奇地有耐心。雖然話不多，但每個建議都讓人茅塞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