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張了張嘴，一時沒說出話。
＂愣著乾嘛？進來啊！＂王凱笑嘻嘻地走過來，一把攬住他的肩膀，＂驚喜不？＂
白夜緩緩走進食堂，目光掃過所有人，最後落在那個三層蛋糕上：＂你們......＂
＂彆感動，先許願！＂林濤推著他走到蛋糕前，上麵已經插好了十八根蠟燭，火光搖曳。
李昊露出笑容：＂生日快樂，小白。＂
白夜看著蛋糕，又看了看圍在身邊的隊友們，喉結微微滾動。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許了個願，然後一口氣吹滅了所有蠟燭。
掌聲雷動。
——禮物時間
＂來來來，拆禮物！＂王凱興奮地推過來一個盒子，＂我的先來！＂
白夜拆開，裡麵是一把定製匕首，刀柄上刻著血狼的徽記。
＂漂亮吧？＂王凱得意道，＂專門找軍工師傅打的，削鐵如泥！＂
林濤的禮物是一套戰術護具：＂防彈級彆，輕量化，保證你穿著跟沒穿一樣舒服！＂
周陽推了推眼鏡，遞過來一個小盒子：＂微型醫療檢測儀，戴在手腕上，隨時監控身體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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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烈的禮物是一副通訊耳機：＂最新型號，防水防震，信號超強，保證你在任何地方都能聯係上我們。＂
楊毅送了一套狙擊槍保養工具：＂專門配你的"暗夜之星"。＂
李昊的禮物最簡單——一枚彈殼。
＂你第一次實彈射擊時留下的，＂李昊說，＂我幫你收著了，現在物歸原主。＂
白夜握緊那枚彈殼，低聲道：＂謝謝哥。＂
最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徐哲身上。
徐哲緊張得手心冒汗，慢吞吞地拿出一個長方形的盒子：＂我......我的可能不太實用......＂
白夜接過，輕輕打開——裡麵是一幅肖像畫。
畫中的白夜站在訓練場上，陽光灑在他身上，異色的雙瞳美得驚心動魄——左眼如冰川般冷冽，右眼似琥珀般溫暖。每一筆線條都細膩至極，連睫毛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食堂裡瞬間安靜了。
＂臥槽......＂王凱瞪大眼睛，＂老徐，你畫的？＂
徐哲低著頭，耳朵紅得滴血：＂嗯......＂
＂牛逼啊！＂林濤一把搶過畫，仔細端詳，＂這得畫了多久？＂
＂三......三個月......＂徐哲結結巴巴地說，＂每天晚上偷偷畫的......＂
白夜接過畫，指尖輕輕撫過畫中自己的臉，然後抬頭看向徐哲：＂謝謝。＂
就這麼簡單的兩個字，徐哲卻覺得心臟快要跳出胸膛。
——
＂吃蛋糕啦！＂王凱突然抓起一塊奶油，啪地拍在林濤臉上。
林濤愣了一秒，隨即暴怒：＂你他媽——＂
他直接抄起一整盤奶油，糊了王凱滿頭滿臉。
混戰瞬間爆發。
新兵們一開始還不敢動，直到白夜被李昊偷偷抹了一臉奶油，才徹底放開。奶油滿天飛，笑聲震耳欲聾。
徐哲躲在一旁，生怕弄臟那幅畫。白夜不知何時站到了他身邊，臉上還沾著奶油：＂怎麼不去玩？＂
＂畫......畫不能弄臟......＂徐哲結結巴巴地說。
白夜看了他一眼，突然伸手抹了一點奶油，輕輕點在他鼻尖上：＂現在你也臟了。＂
徐哲呆住了。
白夜嘴角微揚，異色的雙瞳在燈光下熠熠生輝：＂十八歲，謝謝你們。＂
遠處，王凱正被林濤按在蛋糕裡，李昊和淩淵難得地笑著看熱鬨，新兵們打成一團。
這個生日，很吵，很亂，但白夜覺得，這是他過得最好的一個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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