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哲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傻不傻啊!你的傷……”觸手的溫度讓他心頭一跳,“你發燒了?”
白夜抽回手:“我沒事。”
“放屁!”徐哲直接擠進門,反手把門關上。禁閉室狹小的空間裡頓時充滿了他壓抑的怒意,“明明是我自願跟你去的!為什麼要這麼做?”
白夜靠在牆邊,左臂不自然地垂著:“我是行動指揮官,責任在我。”
“去他媽的責任!”徐哲一把扯開白夜的領口,露出裡麵被汗水浸透的繃帶,“傷口感染了是不是?醫務兵呢?來看過沒有?”
白夜彆過臉:“明天換藥。”
徐哲的胸口劇烈起伏,突然一把將白夜摟進懷裡。這個擁抱用力得幾乎讓人窒息,他能感覺到白夜單薄的身軀在微微發抖,體溫高得不正常。
“你總是這樣……”徐哲的聲音悶在白夜肩頭,“從來不考慮自己……”
白夜僵了一下,最終沒有推開他。徐哲的懷抱很暖,帶著熟悉的硝煙和薄荷味。他慢慢放鬆下來,額頭不自覺地抵在徐哲肩上。
“藥吃了嗎?”徐哲稍稍鬆開些,低頭查看白夜的情況。少年蒼白的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睫毛被冷汗打濕,黏成一簇一簇的。
白夜輕輕搖頭:“剛送來。”
徐哲立刻轉身去拿床頭櫃上的藥盒和水杯。他倒出兩粒藥片,試了試水溫,才遞到白夜嘴邊:“先吃藥。”
白夜皺眉,但還是乖乖吞下藥片。徐哲的手掌貼在他後頸,輕輕揉了揉:“躺下休息。”
“還有檢討……”白夜看向角落裡的小桌子,上麵擺著紙筆。
“明天寫。”徐哲不由分說地把他按到床上,拉過毯子蓋好,“現在睡覺。”
白夜似乎想說什麼,但藥效開始發作,他的眼皮慢慢變沉。徐哲坐在床邊,手指輕輕撥開他額前汗濕的碎發。
“傻子……”徐哲低聲說,指腹擦過白夜發燙的臉頰,“我寧願關禁閉的是我。”
——
“報告!”
陳上校頭也不抬:“進來。”
徐哲大步走進辦公室,敬禮的手勢標準得近乎刻板:“首長,關於白夜的處分——”
“免談。”趙副司令直接打斷,“他自己要求的。”
“但他的傷需要定期換藥,禁閉室條件……”
周政委放下鋼筆:“徐哲啊,你知道小白的脾氣。我們勸得動嗎?”他指了指沙發,“坐下說。”
徐哲沒動:“我可以替他關禁閉。”
三位首長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眼神。陳上校起身走到窗前,背對著他們說:“你們血狼的人,一個個都這麼倔。李昊是這樣,小白是這樣,現在連你也……”
“報告首長,這不是倔。”徐哲的聲音發緊,“是原則問題。”
“原則?”趙副司令冷笑,“你們擅自行動的時候怎麼不講原則?”
徐哲的指甲掐進掌心:“是我的失職,沒有及時勸阻。”
“行了。”陳上校轉身,臉上的皺紋似乎更深了,“處分已經定了。你現在該做的是回去準備,等白夜出來好好照顧他,而不是在這裡跟我們較勁。”
周政委從抽屜裡取出一個保溫杯:“把這個帶給他。”見徐哲疑惑的眼神,老政委笑了笑,“蜂蜜水,那小子從小發燒就愛喝這個。”
徐哲接過保溫杯,指尖碰到杯身上刻著的“小白”兩個字——顯然是專門為白夜準備的。
“他……”徐哲突然不知該說什麼。
“我們看著他長大的。”陳上校坐回椅子上,聲音突然柔和下來,“他爸走的那年,他才這麼高。”他比了個高度,“躲在靈堂後麵哭,被我們發現了還嘴硬說是沙子迷了眼。”
趙副司令哼了一聲:“跟他爹一個德行,死要麵子活受罪。”
周政委把藥箱推過來:“裡麵有退燒貼和消炎藥膏,每天換兩次。”他頓了頓,“彆告訴他是我給的,就說…說是醫務處的常規配給。”
徐哲抱著藥箱和保溫杯,突然覺得眼眶發熱。他立正敬禮,轉身時聽見趙副司令嘀咕:“一個個都不讓人省心……”
走廊上,徐哲靠在牆邊慢慢滑坐在地上。他把臉埋進掌心,呼吸沉重得像是剛跑完十公裡負重越野。
林濤找過來時,看見徐哲通紅的眼眶,什麼也沒說,隻是挨著他坐下,遞了根煙。
“他會沒事的。”林濤點燃香煙,煙霧在走廊燈光下嫋嫋上升,“那可是白夜。”
徐哲接過煙,沒抽,隻是捏在指間:“我知道。”
但他還是在這裡等了整夜,直到晨光透過走廊儘頭的窗戶,在地板上畫出一道金色的線。禁閉室的門縫下,能看到白夜吃過藥後終於安穩睡去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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