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點,血狼小隊完成了五公裡負重跑,汗水浸透了訓練服,呼吸在微涼的空氣中凝結成白霧。
幾人靠在基地外圍的一棵老槐樹下休息,樹蔭投下斑駁的光影,微風拂過,帶著初秋特有的清爽。
王凱仰頭灌了半瓶水,喉結滾動,水珠順著下巴滑落到衣領裡。他抬手抹了抹嘴,咧嘴一笑:“老李,今天訓練計劃是啥?不會又是格鬥吧?昨天被老林摔得我背現在還疼。”
林濤嗤笑一聲,活動了下肩膀:“就你那三腳貓功夫,再練十年也打不過我。”
王凱不服,抬腿就踹:“放屁!上次是誰被我一個過肩摔放倒的?”
林濤輕鬆躲開,反手扣住王凱的手腕,一擰一壓,直接把他按在了樹乾上,笑眯眯道:“你確定是你摔的我?”
“操!鬆手!”王凱掙紮兩下,發現完全掙脫不開,氣得直瞪眼。
周陽推了推眼鏡,機械臂發出輕微的嗡鳴聲:“建議你們保留體力,今天的訓練可能不簡單。”
方烈懶洋洋地靠在樹乾上,打了個哈欠:“反正再難也難不過上次的水下爆破訓練。”
李昊沒理會他們的鬥嘴,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白夜和徐哲身上:“你們倆練過高空跳傘,但還沒學過開武直吧?”
徐哲正仰頭喝水,聞言一愣,水差點嗆進氣管:“咳咳……武直?這不是空軍學的東西嗎?”
白夜沒說話,隻是輕輕擦掉額角的汗水。他前世確實會開武裝直升機,甚至能單手操作規避導彈,但這副身體沒經過專業訓練,他也不能確定自己能否適應。
王凱掙脫了林濤的鉗製,笑嘻嘻地湊過來:“老徐,你這就不懂了吧?我們血狼的人什麼都得會一點,要不然怎麼配得上基地第一小隊的稱號?”
淩淵靠在樹乾的另一側,雙臂抱胸,沒參與話題,隻是目光若有似無地掃過白夜。
李昊點點頭,語氣不容置疑:“今天開始,你們倆加入武直訓練。”
徐哲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隻是歎了口氣:“行吧……”
白夜依舊沉默,但微微點了下頭。
半小時後,一輛軍用越野車駛出基地,朝著遠郊的飛行訓練場開去。車內空間寬敞,但塞進九個身高腿長的男人還是略顯擁擠。
王凱坐在副駕駛,把座椅往後調了調,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哎,還是坐車舒服,比跑步強多了。”
林濤坐在他後麵,毫不客氣地踹了一腳他的椅背:“你他媽能不能彆往後靠?老子腿都伸不開了。”
王凱回頭瞪他:“你腿長怪我?”
周陽坐在窗邊,低頭調試著機械臂的某個部件,頭也不抬地說道:“根據車內空間計算,如果王凱的座椅角度減少15度,林濤的腿部活動範圍可以增加27。”
王凱:“……周陽,你能不能彆用數據懟我?”
方烈坐在徐哲旁邊,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你們能不能安靜點?我想睡會兒。”
徐哲瞥了他一眼:“你昨晚又熬夜黑人家係統了?”
方烈閉著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笑:“小打小鬨,順手幫國安部查了個間諜。”
白夜坐在靠窗的位置,目光落在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上,異色瞳在陽光下顯得格外透徹。
李昊坐在駕駛座,從後視鏡裡看了眾人一眼,淡淡道:“都安靜點,趁現在休息,待會兒訓練有你們累的。”
車內短暫地安靜了幾秒。
沒過多久,王凱又忍不住開口:“哎,老徐,你以前摸過武直嗎?”
徐哲搖頭:“沒有,我家雖然是軍人世家,但也沒到隨便開武直的地步。”
王凱咧嘴一笑:“那你可慘了,我第一次開的時候差點吐出來,那玩意兒比過山車刺激多了。”
林濤嗤笑:“你還好意思說?上次低空飛行訓練,是誰嚇得死死抓著操縱杆,差點把教官勒暈過去?”
王凱:“……那能怪我嗎?突然來個俯衝,誰受得了!”
周陽推了推眼鏡,平靜地插了一句:“根據數據統計,武直訓練初期,87的學員會出現眩暈症狀,其中42會嘔吐。”
徐哲嘴角抽了抽:“……周陽,你能不能彆在這種時候提數據?”
方烈終於睜開眼,懶洋洋地笑道:“放心,吐著吐著就習慣了。”
白夜依舊沒說話,隻是指尖輕輕敲了敲膝蓋,目光依舊望向窗外。
徐哲側頭看了他一眼,猶豫片刻,低聲問:“小白,你不緊張?”
白夜收回目光,淡淡地“嗯”了一聲:“還好。”
王凱耳朵尖,聽到後立刻回頭:“哇,小白這麼淡定?不愧是咱們隊裡的天才狙擊手!”
林濤挑眉:“怎麼,你覺得開武直和狙擊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