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輕輕點頭，鬆開操縱杆：“我教你。”
他的手覆在徐哲的手上，引導著他推動操縱杆。那一瞬間，徐哲幾乎忘記了呼吸——少年的手掌比他小一圈，卻意外地有力，指尖的溫度透過手套清晰傳來。
“就這樣......慢慢來......”白夜的聲音近在耳邊，溫熱的呼吸拂過徐哲的耳廓。
要命......
徐哲的臉紅得發燙，但奇跡般地，在白夜的引導下，他完成了一個完美的轉向動作。
“很好。”白夜簡短地表揚，卻沒有立刻鬆開手。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雙手交疊，駕駛著武直劃過湛藍的天空。徐哲希望這一刻能永遠持續下去。
遠處，塔台上的王凱舉著望遠鏡，突然怪叫一聲：“臥槽！老徐臉怎麼這麼紅？缺氧了？”
林濤搶過望遠鏡看了一眼，嘴角抽搐：“白癡。”
周陽推了推眼鏡：“根據心率監測，徐哲的心跳已經達到每分鐘112次，明顯超出正常範圍。”
方烈懶洋洋地笑：“年輕真好啊。”
李昊看著那架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武直，目光深邃：“他們倆......都很優秀。”
當武直最終降落時，夕陽已經西沉。徐哲依依不舍地鬆開操縱杆，發現白夜的手還覆在他的手上，似乎也忘了拿開。
兩人對視一秒，徐哲觸電般分開。
“謝謝......”徐哲低聲道謝，聲音有些沙啞。
白夜搖搖頭：“你學得很快。”
趙教官走過來，看著兩人的眼神已經完全不同：“明天開始，你們可以跳過基礎課程，直接進行戰術飛行訓練。”
他頓了頓，又補充一句：“白夜，如果你有興趣，基地想聘請你當特聘教官。”
這個提議引來一片嘩然。
白夜卻搖搖頭：“我是狙擊手。”
簡短的五個字，卻讓徐哲心頭一熱——他清楚地記得，白夜曾經說過，選擇狙擊手是因為"不想讓任何人死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
趙教官遺憾地歎了口氣，沒再堅持。
回營地的路上，徐哲和白夜並肩走著，兩人的影子在夕陽下被拉得很長。
“那個......”徐哲鼓起勇氣，“今天謝謝你。”
白夜看了他一眼，異色瞳映著晚霞：“不客氣。”
簡單的對話後，又是沉默。但這次的沉默不再尷尬，反而帶著一種奇異的舒適感。
遠處，血狼小隊的其他人故意放慢腳步，給他們留出空間。
王凱捅了捅林濤：“賭不賭？小白還不知道徐哲對他有意思。”
林濤翻了個白眼：“瞎子都看得出來。”
李昊走在最後，目光深沉：“順其自然吧。”
夕陽完全沉入地平線，第一顆星星亮了起來。白夜抬頭望向天空，異色瞳中映著星光，美得驚心動魄。
徐哲偷偷看著他的側臉，心跳再次加速。
總有一天......他會讓白夜知道他的心意。
但這個“總有一天”是何時，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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