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過了近一年的時間,妙妙跟蕭雲舟除了童試的時候出過一段時間的門之外,其他時間都生活在安平鎮。
當暮春的紫藤爬滿二進院的雕花廊架時,陽光剛剛露出了點頭,妙妙的木棍子已經點在了蕭雲舟咽喉三寸處。
此時的蕭雲舟垂眸喘息著,額間滲出的汗珠滾落過他棱角分明的顴骨,抬手間,袖口已經被木劍挑開了一個破洞,露出了小臂上那早已痊愈的舊疤。
那是三個月之前,他們對打的時候,因一時不慎,被妙妙手中的柴刀劃傷的,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妙妙才將所有的武器都換成了木頭的。
打著至少不致命。
“這些天,你進步的很明顯。”
妙妙扶住蕭雲舟險些倒下的身子,而後收劍後退了兩步,紫藤花穗拂過了她汗濕的鬢角。
“還是姐姐教導的好。我這次似又多接了姐姐兩招。”
蕭雲舟沒有靠在妙妙的身上太久,很快就直起身子,眼神晶亮似要再戰。
隻是或許是太過於興奮了,反倒是直起身子來的時候,身體不自覺的往後晃了晃,左膝蓋作勢要跪,一副力竭的模樣。
其實他們已經對打了半個時辰了,此時彆說蕭雲舟了,就是妙妙都隻是靠著自己的毅力在撐著了。
但到底不忍蕭雲舟摔倒,又扶了了他一下。
數次靠近,蕭雲舟聞嗅著那讓他魂牽夢繞的香氣,垂眸間,一抹癡迷一閃而過。
很快,蕭雲舟又站直了身體。
“我還是要多多的鍛煉身體,才不至於每次跟姐姐對打的時候,都被打的滿地找牙,甚至還力竭。
再來!”
蕭雲舟不傻,從他們住在了小鎮上之後,蕭雲舟發現他跟妙妙親近的機會太少了。
以前還可以同住在一個屋簷下,隻靠著薄薄的板子就能聽到妙妙的呼吸聲,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清甜味道。
可換到了小鎮上就不成了,這裡太大了,他有了自己的房間,每日裡跟妙妙最近的距離,便是夜裡睡覺的時候,他靠在牆邊,聽著那孔洞裡傳來的妙妙的呼吸聲。
但這些是遠遠不夠的,幾天下來,蕭雲舟就已經感受到了自己難耐的欲念,甚至對妙妙的那種克製越發的薄弱了。
他心裡明白,現在若是自己一無所有的時候便將自己那難言的欲念通通說出口,或許妙妙隻會禮貌的跟自己說再見,卻絕對不會來接受自己。
在沒有天羅地網之前,他不能在妙妙的麵前袒露一絲一毫自己的念想。
直到他有一次看到妙妙在院子裡拿著鐵棍在練功,蕭雲舟才終於想到如何讓自己消解下那難言的欲念的辦法。
那就是接觸,真正的身體接觸,哪怕挨了揍也要有的接觸。
於是,蕭雲舟像是個菜雞一樣,對妙妙發出了邀請。
若是隻有十四歲記憶的蕭雲舟,他的武功隻能說在同齡人裡獨占鼇頭,卻還是打不過天賦異稟的淩妙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