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吃到天都黑了才結束,妙妙自己吃的肚子溜圓,一點縫隙也沒塞下。
而管重山則直接喝的趴在了酒桌上,呼嚕聲被打的震天響,其實平日裡管重山也沒那麼好酒,畢竟“酒是糧食精”,也不便宜,哪怕是村長,能這麼敞開喝的時候也不多。
但現在,借著陸景行的到來,可不就可以敞開喝了嗎?然後就醉的睜不開眼了。
陸景行見狀,趕緊上前,小心翼翼地將他扶起來,半抱半攙地送回了裡屋的炕上,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將照顧管重山的事情直接交給了管媽。
管媽先安頓好了管重山之後,倒是沒忘記人家小陸還要在家休息的事情。
之前她是先吃飽飯的,已經將房間收拾的差不離了。
“妙妙,去把你哥那屋再稍微收拾一下,讓你陸哥晚上睡那兒。
記得把電燈打開,彆心疼那點電費。”
妙妙笑著應聲,然後帶著這把她爹娘哄的當親兒子的陸景行去了她哥的房間。
正好跟她住的房子隔著一麵牆。
陸景行跟在妙妙的身後,眼底閃過癡迷,嘴角沒忍住微微上揚了下。
妙妙推開她哥的房間門,又打開了電燈,昏黃的燈光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
房間不大,陳設也很簡單,一張木板床,一個掉了漆的衣櫃,還有一張書桌,就已經是整個房間的所有擺設了。
被褥已經換了新,是她娘之前打出來就還沒蓋過的,很是寶貝。
妙妙拿起牆角的掃帚,準備稍微掃掃地,其他的地方她確實也不用乾了。
反倒是陸景行,直接上前,拿過了掃帚,高大的身影似一下罩住了小姑娘,在燈光下顯出了一絲曖昧的氣息。
“我來吧,已經很好了。”
妙妙想了想,也沒爭,又拿了麻布擦了擦桌子,總得讓人感覺到賓至如歸。
陸景行這次倒是沒有強要乾活,一個掃地一個擦桌子,倒是格外的和諧,而趁著乾活的當口,陸景行也像是閒話家常一樣,跟妙妙聊起了天。
“妙妙妹子,之前嬸子說你想去招待所做臨時工,是你隻想去招待所,還是其他的工作也能接受?
可以接受離家這麼遠嗎?”
妙妙愣了下,沒想到陸景行這麼關心下層群眾,想了想回答的倒也認真。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沒啥特彆要求,我就是聽人家說,招待所的飯也還不錯,還能吃飽。工資相對於村裡來說也不少。
至於離家遠,本來上班就要住宿舍吧。
我們這前些年出了幾次京大的學生,然後不管是初中還是高中都管的很嚴,說實話,我從初三開始就住校了,一個月才回家一次。
在招待所這裡,有錢賺,有飯吃,未來還能轉正,已經很不錯了。”
妙妙從來到這個位麵,就沒有趁著社會的洪流謀取紅利的想法,她沒啥大誌向,原主也沒有讓她稱霸世界或者做個女強人的想法。
所以妙妙對於這個世界的定位就是,能有份穩定的工作,吃的好穿的暖,還能掙錢補貼家用這樣就很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