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時候,管媽把自己看到的跟管爸說了下。
“我怎麼覺得,小陸看咱們閨女的眼神這麼的不對勁呢?
你說,他會不會對咱們閨女有想法啊?”
可惜,管爹卻不以為意。
“你就是想太多了,小陸這孩子從來咱家開始,對你對我不夠好嗎?這就是有素養的人,對誰都好。
再者說,咱妙妙幫著小陸找到了敵特分子,人家自然對妙妙要好些。
你想想小陸那孩子的家世,那長相,找個天仙都成,哪能看上咱妙妙這丫頭啊,他可是答應咱,到了部隊給妙妙找個好對象的。”
管爹雖然做了村長,但到底身邊的人都比較憨厚老實,這讓他壓根沒想過,陸景行這混小子可能是在玩文字遊戲。
畢竟,他確實答應幫著妙妙找對象,但也沒說那個人不能是他自己......
管媽被這麼一說,剛剛的猜測也都放下了,或許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呢?
接下來的時間過得飛快,天一亮,管媽就開始給妙妙跟陸景行準備之後路上要帶的吃食了,也幫著妙妙準備去到軍區後收拾的行李。
陸景行也幫著準備好的被褥等東西疊好放進車裡。他今天要做的就是從旁協助。
隻是眼神總是不自覺的飄向妙妙,看著嶽母拉著妙妙的手,絮絮叨叨的叮囑著,從注意保暖到按時吃飯,到記得寫信,眼角還濕潤著。
這一刻,陸景行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有些混蛋,因為自己的私欲而讓妙妙背井離鄉,離開了從小成長的家。
可是他確實做不到將妙妙放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他總怕,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小姑娘會像那個夢裡那樣,變成了那牆角的血紅色,變成了嶽父嘴裡可憐的女兒。
為此,他隻能加倍的對妙妙好,來彌補這一場空缺。
很快時間就來到了下午。吉普車早已在外預熱上了,引擎發出了輕微的轟鳴聲。
妙妙的行李被陸景行整齊的放在了吉普車的後備箱裡。
陸景行對著嶽父嶽母保證著自己一定會好好對待妙妙後,才帶著妙妙開車離開。
身邊的小姑娘情緒不是很高漲,可他心裡的喜悅卻幾乎都要滿溢出來。
車子緩緩駛離紅星村,他一路心情舒暢,偶爾從後視鏡裡看看身邊的小姑娘,總覺得自己像隻給雞拜年的黃鼠狼,裝的道貌岸然,實則就是覬覦人家。
陸景行現在已經可以坦然的承認自己確實是卑劣的,但隻要能把人放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其他的什麼也不重要了。
沒有了後顧之憂,他才能全力出擊。
還有四個月才到法定的結婚年齡,但誰規定,不能現在戀愛呢?
吉普車在路上開的並不快,除了幾處大路還算平坦之外,其他多數地方都有些坑坑窪窪的。
妙妙被顛的迷迷糊糊的,尤其中午又沒睡覺,頭靠在椅背上,眼神已然渙散。
陸景行倒是不在意,他精力充沛,趁機在路上給小姑娘灌著迷魂湯。
或是說著軍區食堂的包子有多暄軟,雪白的麵皮皮裡裹著鮮美的肉餡,咬一口都能流出滾燙的汁水來。
或者說是,那邊的人際關係比較簡單一些,妙妙在那裡,他可以護得住等等。
從來都是嫌棄彆人聒噪的男人,現在也正以一種不讓人討厭的方式聒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