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要是再有其他的行動,妙妙一定會動用法律手段的。
但好在,學校並不是吃素的。
那一兩封信到了妙妙手裡的信,在被謝硯舟拿走後,沒過一天的時間,便被學校以“意圖霸淩同學”為由,直接開出了警告處分。
所有的人也就都消停了,卻也在心裡隱隱明白,這謝學神似乎對江妙妙有點不一樣,或者說江妙妙是謝學神罩著的。
從那以後,時間倒是過得飛快,三個月轉瞬即逝。
妙妙的成績也在謝硯舟的幫助下穩步提升,從年級的第五十名,一路衝到了第三十八名。
而除此之外,妙妙也漸漸習慣了謝硯舟的一些奇怪的堅持。
比方說,她的草稿紙永遠是謝硯舟順手幫忙整理的,上麵會有他用紅筆標注的錯誤;
而她的水杯也總是滿的,在解題之餘,不知何時就會被他添上溫水;
甚至,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妙妙的午飯跟晚餐也都是跟著謝硯舟一起在教室吃了。
隻不過作為回報,妙妙每個月還會主動支付給謝硯舟2000元的餐費。
相對於餐食的豪華程度,以及對方為他省掉的大筆補課費而言,妙妙感覺自己賺翻了。
連她爸媽都覺得閨女有理財頭腦,尤其是江爸爸,壓根沒有注意到謝硯舟跟他所在的謝氏有什麼關係。
隻覺得是班主任幫了忙,給妙妙找了一個很厲害的同學,甚至為此還特意去了一趟班主任王老師家表示感謝。
而江媽媽,則會偶爾買些小點心小零食讓妙妙帶去學校給江同學分享......
周末的謝家家宴上,水晶燈的光芒落在謝硯舟麵前的骨瓷餐盤上。
謝奶奶看著孫子把剛上來的鬆鼠鱖魚往自己碗裡夾了兩塊,又將旁邊的蜜汁藕片撥了一點過去,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詫異。
“阿舟,”
老太太放下銀質的湯匙,聲音裡帶著歲月沉澱的溫和。
“你最近倒是不吃那老三樣了?”
謝硯舟正低頭用叉子將魚肉剔了下來,聞言動作頓了頓卻不欲多言。
“嗯。”
“可現在這些都是甜口的菜,我記得,以前讓張媽給你做次甜口的菜,你都要皺半天眉。”
謝奶奶笑了笑,眼角的皺紋都被擠成一朵花,她不緊不慢的繼續說道。
“我聽說,這幾個月,你吃飯的菜單換得比你爸公司的報表還勤,口味也都變成了甜口的菜係。
又是鬆鼠鱖魚又是桂花糯米藕還什麼糖醋裡脊。
張媽跟我說,快一個月了,你這每天還要讓張媽中午跟晚上都多備一份便當?”
謝硯舟放下筷子,用一旁的巾帕擦了擦嘴角。
“嗯,她喜歡甜的。她喜歡的,我都喜歡。”
謝硯舟說得自然,仿佛隻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謝奶奶端著茶杯的手瞬時頓住了。
老太太還以為自己要多說幾句才能問出她這個孫子的貓膩來呢。
這幾個月,她跟老伴去國外度了個假,算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了。
誰曾想,回來乖孫倒是給了她一個驚喜。
她這個孫子啊,從小就活得就像是一台精密的儀器,飲食從會說話開始,永遠都是跟著營養師製定的老三樣走,清淡中的清淡。
那作息時間甚至都能精確到秒,連上了高中開始參加的競賽都像是在一絲不苟的完成kpi。
更彆說記住彆人的口味了,估摸著他現在連她這個做奶奶的口味,都說不清楚吧。
畢竟,這在他的眼裡,更像是無聊的事情。
“她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