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謝硯舟這麼“盯”著她,還是為了學習啊!
她就說嘛,學神怎麼會突然對她的行程這麼上心,肯定也是怕她回老家後放飛自我,忘了寒假學習計劃。
妙妙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暗笑自己讓屏蘭城的風給凍傻了,實在是突然想太多。
自己接的可是背景板的任務,除了要做學霸以及對方正好訴求是考入京大之外,按理來說,她穿成這種路人甲的任務,反倒是維穩局裡最簡單的了。
而謝硯舟可是氣運之子啊,原故事裡的黃金單身漢,一輩子都是站在彆人企及不到的高度。
若非是剛上高二的時候,班主任牽線搭橋讓他們形成了學習的幫扶關係,或許倆人的學習局早就散了。
至於為什麼會這麼關心自己,妙妙那已經丟過一次人的大腦現在變得根正苗紅。
他關心自己首先就是因為他人品好,所以才是氣運之子。
其次就是他本身便是事事爭第一的性子,自然也希望自己這個幫扶對象不是個傻子,墜了他無敵的名號。
自己能跟他搞好關係,說難聽點,全靠自己是那種“好好學習、不拖後腿”的性子。
在妙妙的自我反省之後,那點因為看到這麼多的電話跟信息引來的怪異感,總算是徹底消失了。
看了下時間,妙妙看到已經十點半了,便沒敢打電話過去,而是一個信息發了過去,闡述了下自己手機放兜裡,剛看到的事實。
順便將謝硯舟發的信息說的問題都一一回複了下。
等她發完信息後,剛要放下手機,電話那頭卻又有電話突然打了過來。
是謝硯舟?
謝硯舟坐在都城書房的真皮座椅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手機邊緣,屏幕上是保鏢兩小時前發來的照片。
‘’妙妙正跟著她媽媽走進一個獨棟彆墅,羽絨服的帽子甚至都歪在了腦後,手裡還攥著個烤紅薯。”
他知道她已經安全到家了,可手機界麵上卻遲遲沒有她發來的消息,那顆懸著的心就始終落不下來。
而在那短時間的焦慮後,他不可抑製的連著打去了三個電話,又發了三條消息,但發完他就後悔了。
手指在“撤回”按鈕上懸了半天,怕她覺得自己管得太寬,更怕她察覺出異樣,她離得太遠了,若是想要跟自己恩斷義絕,那他現在沒有絲毫的辦法。
所以,他不敢讓她知道自己的心事,更不敢讓她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比方說派了人跟著她,甚至還在屏蘭城給保鏢定了酒店,就為了保護她,也隨時讓他知道她的動態。
窗外的雪下得更密了,都城的濕冷透過玻璃滲進來,又在進入房間後化為了霧氣。
此時的謝硯舟甚至沒有觀看這些夜景的想法,隻是眼睛死死地盯著手機。
他的桌上現在攤著的是數學競賽題,之前覺得可以消磨時光的東西,可現在看了半個多小時,卻連題乾裡的函數公式都沒記住。
他的心裡恐慌像藤蔓一樣瘋長,他深吸著氣,怕妙妙在屏蘭城遇到彆的男生,怕她忘了都城有個等著她報平安的自己,更怕這一千兩百多公裡的距離,會讓她從踏上這片土地後,就要開始慢慢疏遠他。
為了掩飾剛才的“衝動”,他又趕緊給班主任發去了消息,假裝谘詢寒假作業的重點,又找校方要了下學期的教學進度表,挑了“期末成績排名發布時間”“寒假作業電子版整理”“電磁感應錯題補講計劃”這幾條,編輯成六條消息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