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凝實好身形後,回頭略有些眷戀的看了眼不遠處已經在馬車裡收拾準備睡的小姑娘,似乎一點都不想走的樣子。
直到,某個正主一巴掌拍在了他的頭上,金光閃爍了下,這才似是回過神來的轉頭麵向了自己的主體。
彼此對視一眼後,元嬰便腳尖一點,化作了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天際,全程連空氣都沒有掀起半分的波瀾。
沈清辭這邊也極快的收回了視線,對於自己分出的元嬰卻對妙妙眷戀不已的樣子,他心中竟然略有些吃味。
明明都是自己,可在元嬰分出身體的那一刻,沈清辭卻奇妙的有種感覺,仿佛這東西變成了與自己搶人的存在。
看,他連自己身體裡分出的元嬰都容不下,怎麼可能去容得下其他人呢?
隻是這番剖析妙妙是不知道的,她此時隻想在青禾鋪的馬車內舒服的睡一覺。
也不知道是不是沈仙師給的靈食更有療效,妙妙感覺自己睡的越發香了。
“青禾,我睡會兒,有事叫我......”
隻是話音未落,人就已經沉沉睡去了。
而這樣酣然入睡的妙妙,卻絲毫不知道,那位沈仙師直接去將自己的危險給處理掉了,於她而言,甚至是無聲無息。
車隊的人已經各自找地方休息了,沈清辭盤腿坐在陰涼處,實則神識已經來到了妙妙的身邊,清風微拂,拂去了她落在臉頰的碎發,如此的行為卻絲毫沒有滯澀之感,也絲毫沒有刨去大半修為的勉強。
而再說那那沈清辭的元嬰,分體而出後,速度並未減弱,幾乎刹那間就去到了人偶所在的地方。
此處的山穀偏僻,那些魔修看似勝利在望,卻再也沒有傷到那些靈婢分毫,沈清辭悠然隱在了一棵枯樹的枝椏間,周身縈繞著斂息咒。
儲物袋中的留影石被他不著痕跡的扔在了四周,隱匿起來,就等著甕中捉鱉。
雖然他隻是元嬰,但實力依舊不容小覷,對付一個結丹期的宗門奸細綽綽有餘。
山穀內,魔修們焦灼的跟人偶對打著,時而有靈氣劃過,劃傷魔修的手臂,黑血濺在地上,看起來觸目驚心。
為首的魔修心焦如焚,死死地握著黑色玉佩,直到感應到一道熟悉的靈力靠近,才終於鬆了口氣。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遇到如此棘手的目標。
“主子!您可來了!”
一道灰影裹挾著靈力落在了山穀正中央,正是已經謹慎喬裝後的趙長老。
他掃過滿地“血跡”和靈婢人偶破損的衣袍,再看向依舊被保護在中間分毫未傷的小姑娘,眼底閃過了一絲不耐。
“一群廢物!連個凡女都搞不定!”
他抬手一揮,夾雜著靈力的飛刀便從四麵八方朝著人偶“妙妙”殺去。
那飛刀的尖端甚至還帶著一絲綠色,顯然是淬了毒的尖刺,若被碰上,足以一擊斃命。
“叮”的一聲脆響,靈婢人偶突然拔劍擋在“妙妙”身前,劍身上泛起的靈光竟逼得那四麵八方而來的飛刀都跟著掉落在地靈力全無。
趙長老看到這個情景瞳孔驟縮。
“你是築基後期?
不對!一個凡女可以養的出築基後期的靈婢?”
趙長老原想按照最初的計劃繼續動手,卻突然察覺到了更加不對勁的地方。
那個叫蘇妙妙的凡女似乎自始至終都坐在石塊上,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試問,有哪個凡人遇到這樣的情況不害怕?甚至已經到了生死攸關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