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辭人雖然沒有出現在帳篷內,但因為神識始終在帳篷內的妙妙身邊勾纏著,倒也勉強克製著自己沒有立刻進入到帳篷內。
因為,夜深且長,而此時的他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省的破壞了兩個人相處的時光。
想到這裡,他似不經意的看向了法陣外的某處。
此時,一枚白玉符篆正在那裡不知疲倦地“撞”著,每撞一下,就被反彈一次,卻樂此不疲地像隻執著的飛蛾。
怎麼就不撞死在護罩外呢?
他做的這護罩到底是以防護為主,倒是忘記加入攻擊了,看著倒是太弱了......
白玉符篆都已經撞了一個多時辰了,就因為沒有攻擊力!!
嘖......
要不是符篆撞擊護罩卻又被護罩給擋住了靈光,且不管是妙妙還是那幾個法力低微的靈婢都因為護罩的原因看不到白玉符篆,沈清辭早就將那東西隔空捏碎了。
對於這種可能會暴露自己身份的東西,沈清辭說是沒有半點怒意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裡,某個晾了白玉符篆一個多時辰的殺星,終於分神掃了下那白玉符篆,隔著防護罩,依舊能清晰地從那符篆上感受到師父他老人家快要溢出來的怒氣。
看來,是真的有要事了......
嘖!
沈清辭想到才抬起手來,指尖對著陣法邊緣的方向輕輕一點,似有一聲清脆響聲傳來,在那護罩被符篆連續撞擊的一點上,突然就多出了一個寸許長的孔洞出來,正好足夠讓符篆深入進來。
而符篆也立馬進入了缺口,飛入了沈清辭的掌心。
甫一接觸,宗主那帶著怒氣與憋屈的聲音就順著符篆傳了出來。
一個小型的隔音陣也在聲音出來前籠罩住了沈清辭周圍。
“逆....清辭啊!!”
沈清辭眉頭稍挑,看著白玉符篆,語氣平淡道。
“師父,您突然用白玉符篆,可是有什麼事情。
我的身份沒有對妙妙說清楚,所以白玉符篆這樣的東西,不適合出現在我的麵前,望師父見諒。”
“咳咳,原是如此,咳咳,為師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陪道侶要緊,那現在,是不是可以聽聽為師的事情了?”
宗主原本就不大的怒氣直接被自家逆徒那理所當然的聲音給壓了下去,想起自家逆徒現在可是宗門的希望,火氣不僅消了,還立馬變成了哄人的語氣。
“清辭啊,陪伴道侶是很重要的事情沒錯,但宗門有事,還是需要你這個大師兄的。
咳,為師之前回去有些衝動了,為了抓到那些零散的魔族奸細,直接開啟了封山大陣。
你知道的,開啟大陣後,連一隻蒼蠅都無法從宗門裡出來。
結果現在有消息說,咱們宗門新找出的秘境裡,四十個外門弟子被困在裡麵......”
沈清辭聽到這裡皺了皺眉,打斷了師父繼續的話,指尖凝聚了靈力準備捏碎符篆。
凡俗有句話說的不錯,叫“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師父,不是您說的嗎?
修士的修行之路本就充滿危險,若連這點風浪都扛不住,就算救回來,也成不了大器。
進入秘境之前,不就應該有了生死各安天命的想法?
所以,徒兒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