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觀春看著蹲在地上的植擇清,好像一直在想什麼。)
天點橘:能吐出來嗎。
植擇清:不行。
植擇清看起來好多了。但還是看著垃圾桶裡麵。)
儲去非從沙發走過來了,右手裡拿著手機。)
儲去非:現在去回組。咱們五個都得寫記錄。
仵觀春:昌組說怎麼辦?
儲去非:不管。
儲去非沒看他。儲去非也覺得沒辦法。)
葉守魚看著儲去非。隻能把心裡的火氣先壓下去。)
植擇清站起來了,天點橘跟著他起來還看著他。)
植擇清:見麵會怎麼辦。
植擇清看著儲去非。)
儲去非:晚一會兒就晚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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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5日周一1900
〈活動室〉
四人都坐在沙發上,中間是實木茶幾。葉守魚和天點橘在一邊,儲去非和仵觀春在一邊。)
葉守魚看了看仵觀春和儲去非。先開口了。)
葉守魚:他都說這話了咱們還不找他談嗎。
儲去非:他說的多了。
葉守魚看向儲去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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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守魚:他跟你說什麼了。
儲去非:……
儲去非看著葉守魚沒說話。)
仵觀春眼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天點橘:我覺得真的得跟他說了,當時咱們知道他用自己的身體讓昌組重製了焚燒液以後不都覺得接受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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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2月15日周四1725
仵觀春:什麼樣的?
仵觀春坐在最前麵的位置,他看向最後麵的植擇清。)
植擇清:現在太亮了,看不到。
植擇清右邊是葉守魚和天點橘。)
儲去非:你沒必要全天戴著隱形眼鏡吧,太傷眼睛了。
儲去非坐在天點橘對麵,杏少琢坐在桌首。)
植擇清:它不會壞。
天點橘:……
天點橘:[植擇清一直這麼說話嗎。]
儲去非:你沒有痛覺但是其他感覺都正常,肯定很難受吧。
植擇清:那又不會怎麼樣。
植擇清好像對難受都沒有概念。)
杏少琢:昌組讓你隨身帶著,晚上再戴就行了,你為啥戴全天了。
植擇清:我總覺得會被看到。
杏少琢:不會啊。
植擇清看著杏少琢,杏少琢也看著植擇清。)
植擇清:……
植擇清:嗯。
杏少琢:那你想咋戴你自己看吧。
杏少琢眼睛眨了一下看向左邊。)
仵觀春看著桌上好像有些緊張。)
他的前牙在嘴裡慢慢磨了一下。)
杏少琢:你們還有什麼想問的。
杏少琢跟其他人說起話臉上又帶上笑容了。)
葉守魚:為什麼他們五個不能說?
杏少琢:昌組規定的。
儲去非看著杏少琢。)
杏少琢繼續給他們解釋。)
杏少琢:儘量少讓人知道,你們五個都是一個組的遲早會知道。
杏少琢:[其實他們四個我都不想讓知道,但昌組讓說。]
杏少琢:[我不敢想要是整個俱樂部都知道了會發生什麼我阻止不了的事。]
沒人再問什麼了。杏少琢繼續說。)
杏少琢:你們上個月……十號拆的組,這有一個多月了,你們覺得適應嗎?
不知道為什麼都沒人說話了。)
杏少琢:這意思是不適應?
葉守魚打算說點什麼。)
葉守魚:就是……
葉守魚看了下其他四個人。)
葉守魚:感覺跟拆組之前沒區彆。
四個人都稍微點了下頭。)
杏少琢:你們可能慢熱一點,凝——
杏少琢:另一個外組長說那個組感覺比以前有動力多了。
天點橘:我們沒有。
杏少琢:[天點橘說話一直這麼直接。]
杏少琢:[八月六號他來那天一見麵我印象就很深,在辦公室給他準備手續的時候我就不由得多看了一會兒,因為回組之前沒有性格這麼強的人。結果他說“不要一直看我,我覺得不舒服”。]
杏少琢:[……]
杏少琢:[我給他道歉了,他說沒關係。]
杏少琢:[之後第二天仵觀春來的,狀態很糟糕,感覺他整個人都飄的,身上很不舒服,不知道他身體怎麼了。我想緩解一下,給他說昨天剛來了一個,他先是沒反應,然後突然說“不要讓我去找他,千萬不要。”他很害怕的樣子,我說我沒有那個意思,他說“噢……”,然後又沒有反應了。]
杏少琢:[現在比那個時候好太多了。]
杏少琢:你們順其自然就行,遇到什麼事可以給我打電話。
葉守魚:比如什麼呢?
杏少琢:你們解決不了的。都可以。
仵觀春看著桌上,天點橘和葉守魚都看著杏少琢,三人都想說什麼的樣子。)
杏少琢:怎麼了?
仵觀春眼睛稍微往左邊看去,天點橘和葉守魚下意識地轉頭對視了一下。)
天點橘:[這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天點橘:[我學校裡的導員一開始也這麼說,說得特彆熱情,然後真的去找了以後說“哈哈,這個不歸我管,不要找我。”。]
葉守魚看向杏少琢。)
杏少琢知道他想說什麼,看著他注意著聽他說。)
葉守魚:你說真的還是假的?
杏少琢:……
杏少琢:當然是真的。
杏少琢:[我其實直到現在也覺得做不了就不要說,我心裡還是無法理解那種天天把事情掛在嘴上,但又不真的做的人。]
好像三人都還不太能相信。)
杏少琢看向右邊的儲去非。)
杏少琢:你給他們說。
儲去非:假的彆信他。
杏少琢笑了一下看著他。)
仵觀春:[儲去非是杏少琢從桃甘接過來的,他們兩個好像比較熟了。]
杏少琢:你坐那麼遠乾什麼?
儲去非:我不習慣坐領導旁邊。
杏少琢:我不是領導。我就是乾不了那活才來帶你們的。
植擇清看著杏少琢,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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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觀春:[我就是最害怕杏少琢這種人了。]
仵觀春:[看著好像和下麵的人沒有距離感,結果不知道哪天就發火了,我見過很多人都這樣,特彆恐怖。]
仵觀春:[他和相作凝都八七年的,也就比我大五歲,但感覺比我們都多經曆好多啊。]
仵觀春:[五歲的差距有那麼大嗎?]
杏少琢:好了就這些,你們忙你們的。
杏少琢站起來,轉過身朝前門走去。)
仵觀春:[杏少琢每次一跟植擇清說話就不一樣了,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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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2月25日周一
仵觀春:[杏少琢給我們講了很多植擇清的事,那天植擇清回宿舍以後,我們四個一起聊了一下。天點橘起的頭,但我們都有那個想法。我們覺得既然植擇清身邊沒其他人,我們不能就跟他當個陌生關係。]
仵觀春:[當時互相都不熟悉,簡單說了幾句我們就各自回家了。]
仵觀春:[杏少琢說出植擇清是彩虹蛇以後,我就想到葉守魚了,那他跟植擇清要怎麼辦呢?]
仵觀春:[但他也沒有什麼反應。我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想。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我們早都不記這些事兒了。]
仵觀春:[杏少琢跟那個時候也很不一樣了。]
儲去非:那怎麼辦,現在跟他說沒人把自己的身體給來給去,而且你情感缺失,我們感覺你哪都不正常。
葉守魚:你說話那麼難聽乾啥。
仵觀春:[情感缺失是我們自己發現的。沒人告訴我們。]
儲去非:你現在聽我這麼說啥感覺他就會是啥感覺,你們覺得要讓他沒辦法好好生活嗎?
葉守魚:那肯定不是照你這麼說啊,我覺得文過之那天說得挺對的,我們可以做正確的給他看啊。
儲去非:文過之腦子有病你們不覺得嗎?你聽他說的乾啥。
葉守魚嘴唇張開,看著儲去非說不出話了。)
天點橘表情不好,但什麼都沒說。)
仵觀春:他咋了?
仵觀春很不明白。)
儲去非:他都腦子有病成那樣了你們還看不出來。
仵觀春看著儲去非,還是很疑惑。)
天點橘看著空中。)
葉守魚:你說他咋了。
儲去非:整天跟精神失常一樣,他乾過一件正常人乾的事兒嗎。去年那事兒竟然就那麼過去了,你們都不生氣嗎?
天點橘閉了一下眼睜開,沉下一口氣。)
葉守魚:那是他跟植擇清的事,你這麼說他乾什麼?
儲去非:他對植擇清那麼過分不該說嗎?我早都想去跟他發火了。
天點橘受不了了,一下站起來轉過身朝前門那邊走去。)
天點橘:你們談吧我走了。
仵觀春:還什麼都沒說呢你去哪?
天點橘:再聽下去我要先精神失常了。
葉守魚看著儲去非。)
儲去非沒能反應過來怎麼了,但他本能地站了起來,去追天點橘了。)
儲去非站到天點橘麵前,天點橘停下了。沒看他。)
儲去非:怎麼了?
儲去非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了。)
天點橘還是沒看他,看向右邊,緩緩地沉下一口氣。)
儲去非能聽到他的呼吸聲。)
天點橘:你……
天點橘:你但凡能。
天點橘:再不正常那麼一點。
天點橘:都不至於把話說成那樣。
天點橘直接往門口走了。)
儲去非看著他走到門邊打開門出去了,他轉過身看著葉守魚和仵觀春這邊。)
葉守魚:他最喜歡文過之去他家了。
儲去非張開嘴,他感覺自己額頭燙起來了。)
仵觀春:他倆認識嗎?
葉守魚:去年那會兒一起的。我也不知道具體什麼時候。
儲去非:那你怎麼剛才不說啊?
葉守魚:你自己要說我攔得住嗎。
儲去非:……
儲去非的嘴唇閉上。)
仵觀春:葉守魚你故意沒說吧。
葉守魚笑了一下。)
葉守魚:栽一回他下次就記住了。
仵觀春看著葉守魚。)
儲去非站在那裡用手機發消息。)
葉守魚轉過身往那邊看了一眼,轉回來了。)
葉守魚:等會兒吧,他這會兒肯定不看手機。
儲去非還是在很不好受地想怎麼跟天點橘說。)
仵觀春:葉守魚你現在已經到這種程度了。
葉守魚:沒有。我本來就這樣。
房間裡很安靜,儲去非在那裡站著打著字。)
葉守魚:還有,文過之給所有人送吃的的時候你可沒少一口,你就這麼把話想咋說就咋說嗎。
儲去非看著手機屏幕。)
儲去非:他又不在這兒。
葉守魚:在不在你不想在場的人有人可能認識他嗎。
儲去非把鎖屏按了放下右手,往沙發那邊走。)
葉守魚:下回你當他麵兒說,被他打了你就一輩子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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儲去非走到剛才的位置,坐下了。)
仵觀春:他會打人嗎?
葉守魚:誰不會?
仵觀春:我不會啊。
葉守魚沒看他了。)
儲去非:那咱們三個繼續談。
儲去非調整好了。)
兩人都看向他,因為儲去非是組長,他們都有這種本能反應。)
葉守魚也恢複狀態了。)
葉守魚:我覺得首先他家人那個問題你們難道不想幫他找找嗎?
儲去非:咋找?
葉守魚:可以聯係蛇穴啊,那天就是蛇穴的人,那他們肯定知道很多。
仵觀春看著葉守魚。)
儲去非:你聯係不上的,蛇穴根本沒有一個能管事兒的人,他們是所有人一起輔助彩虹蛇這種模式,負責人其實就是個名頭,那人就是負責劇本的,彆的都不管。
葉守魚:……你們組長之間說這些嗎?
儲去非:我都聽彆人說的。
儲去非:有好多人一直在聯係蛇穴。
仵觀春:乾什麼?
儲去非:私人演出。
葉守魚和仵觀春都看著儲去非沒說話了。)
儲去非:你說找他家人……他真的有家人嗎?
儲去非很懷疑。)
仵觀春:我也覺得他家人可能早就不在了,都這麼多年過去了。
仵觀春視線看著下麵說。)
葉守魚:[蛇穴把人帶進去,就那麼幾種情況。]
葉守魚:[所以植擇清大概率是被家人不要的。]
葉守魚:那問問他呢?先問他想不想找家人,再說彆的。
仵觀春:我覺得彆問了。
仵觀春:我跟他說了些話以後……特彆後悔。
兩人都看著仵觀春。)
儲去非:你跟他說啥了。
仵觀春視線抬起來,看著空中。)
仵觀春:就是那些咱們一直想不明白的事。
葉守魚:然後他說什麼?
仵觀春:……
仵觀春:他還是……不想打破現在的生活。
葉守魚和儲去非都想著這句話。兩人也覺得好像隻能這樣了。)
葉守魚:[水乳劑的研發人早就死在下麵了,所以想做也做不出來。]
葉守魚:[我們就是擔心植擇清。]
儲去非:他那天說那句話的時候和彩虹蛇特彆像。
兩人都沒說話。)
仵觀春:[我們知道那種感覺。]
葉守魚:要不要問問他的那個問題呢?
儲去非:其實我覺得是好事。人的教育目的之一就是無情感,他現在能比彆人少痛苦那麼多,對他來說肯定是對他好的。他如果不這樣以前在蛇穴也不知道被做了什麼,到現在受不了了怎麼辦。可能好多人都想變成他這樣呢,沒情感不是挺好的嗎。
葉守魚好像沒有那麼認同,但又不知道要說什麼。)
仵觀春:就這樣吧。都看他,咱們其實也做不了那麼多。
仵觀春不想聊了。他在結束這場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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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守魚上了副駕關上門,他坐在車裡,覺得渾身都冷了下來。)
儲去非從後備箱走過來,準備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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