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2日周一1215
〈宿舍〉
仵觀春和植擇清坐在餐桌邊。）
仵觀春：我的身體太好了？
植擇清：檢查結果就是這樣，我的本領不能對身體太好的人用，用多了身體會受不住，就跟補品吃太多了一樣。
仵觀春：你之前在昌組對很多人做過啊？
植擇清：因為沒有像你身體這麼好的人。昌組說把你今年、去年、剛和回組簽協議的時候做的三次體檢結果都看了，你的身體各項都很健康，除了一直有的那個聽力受損。
仵觀春：那個是挺早的了……可是我的身體他們確定是健康的嗎？
植擇清：他們說你家應該有健康基因。
仵觀春：……這個他們也查到了？
植擇清：好像是翻了你家人每年的體檢結果。
仵觀春：……
因為突然被牽扯到家人，仵觀春一時有些緩不過來。）
植擇清有些為難地看著他。）
植擇清：這個他們……他們一直這樣……想知道的就會去查……
仵觀春：……啊沒事。
仵觀春擺了擺手。）
仵觀春：我就是有點驚訝。
植擇清：當時簽協議的時候……
仵觀春：嗯我知道，沒事，我沒在意。
仵觀春：[俱樂部的協議很繁瑣。]
仵觀春：[條條的意思都是，簽協議以後昌組有權知情成員的個人信息。]
仵觀春：[還有沒有明確寫在協議裡，但去年的見麵會時都互相傳著知道了的一條隱形協議。]
仵觀春：[昌組會賣我們的信息，很多地方對這個有需求。]
仵觀春：[所以文過之整合的那個對外用的檔案，其實就是昌組用來販賣的文件。]
仵觀春：[我們沒其他選擇。賣就賣吧，反正人本來就不存在隱私。]
仵觀春：我家人身體確實都挺好的，我都不記得他們有生病過。
仵觀春：可我還是經常身上不舒服。
植擇清：那就應該還是之前——
家門開了。）
闊當燕：哇仵觀春？
闊當燕驚喜地跑過來，手上提了一袋草莓，打開給仵觀春看了一眼。）
闊當燕：我們準備吃火鍋，一起吧。
仵觀春：……草莓火鍋？
闊當燕：對啊！
闊當燕開心地看著他。）
仵觀春：……
黃徹薑換完鞋進來了，手裡提了四個袋子，有櫻桃、荔枝、芒果、菠蘿，荔枝袋子裡還放了一袋紅油火鍋底料。）
黃徹薑把底料拿出來放桌上了。）
仵觀春：你不是吃不了辣的嗎？
黃徹薑：他要吃。
黃徹薑提著水果往房子裡麵走了。）
闊當燕把袋子放到桌上，然後才回去換鞋。）
植擇清和仵觀春沒說話了。）
闊當燕換完鞋過來，從後麵抱住了仵觀春。）
闊當燕：嘿嘿……
植擇清輕輕張了下口，但看仵觀春臉上的表情還好，就沒說。）
闊當燕把右手從仵觀春的衣領裡伸進去摸著他的手臂。）
仵觀春：乾什麼？
闊當燕：植擇清說你皮膚舒服嘛，一直想摸摸。
仵觀春：……
仵觀春沒反抗，就坐在那裡讓他摸。）
闊當燕：真的好舒服啊，又軟又滑。
仵觀春：你不抱人是不能吃飯嗎。
闊當燕：[山齊聲說過他以前很愛抱人。]
闊當燕：[現在怎麼沒見他抱過了呢……]
闊當燕的嘴唇在他脖子上輕挨了一下，然後鬆開他，把草莓也提上往裡走了。）
植擇清看到闊當燕這樣做，眼神立刻擔心了起來，等闊當燕走後小聲問仵觀春。）
植擇清：沒事嗎？
仵觀春隻是有些沒反應過來。）
仵觀春：……沒事。
植擇清還是很擔心。）
植擇清：我可以跟他說的，你彆——
仵觀春：不，真的沒事。
植擇清：……
植擇清：走去我房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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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進了植擇清的臥室，植擇清關上門。）
仵觀春在床邊坐下了，植擇清脫了拖鞋坐上床，屈著膝。）
植擇清：上來吧。
仵觀春：不，我就坐這兒。
植擇清：真沒事啊？你不喜歡其實跟他直說就行了，闊當燕不會想那麼多。
仵觀春：……他每次動我還好，可能跟他不熟吧。
植擇清：你還半夜去過醫院嗎？
仵觀春：沒有，就去年那一次，你幫我做了以後就好多了，但還是經常心臟不舒服。
植擇清：[他不想把那七天發生了什麼告訴我們。]
植擇清：[所以我隻能是每回操控他的狀態，讓他平靜下來。在昌組也是這麼做的，被我做過以後都覺得情緒好多了。]
植擇清：這段時間怎麼樣？
仵觀春：還是……其實好幾晚都是那樣，但我不想去醫院了，去了也沒用。
植擇清：我說了你可以給我打電話啊，你如果覺得一到醫院就好了，查也查不出問題，那你可以叫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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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觀春：……我半夜叫你嗎？
植擇清：可以啊。我說了可以的，你就那麼等著萬一緩不過來怎麼辦？
仵觀春：體檢什麼都查不出來，昌組也說沒事，那就是不會有事吧。
植擇清：……
仵觀春就是現在看著狀態也並不好，植擇清看出來了。）
仵觀春：儲去非那個傷口查出來了嗎？
植擇清才想起來這個還沒說。）
植擇清：噢，我的後天本領終於有了。
仵觀春：你真的能讓傷口愈合？
植擇清：要用我的舌頭和彆人的舌頭接觸。不受我控製，隻要接觸到了，彆人的傷勢就會愈合。
仵觀春：你最後一次檢查身體做到了去年四月……
兩人互相看著，一時都沒說話。）
仵觀春：蛇穴知道得還比他們早嗎？
植擇清：……
植擇清：我也不知道在台球館那天是怎麼回事。
仵觀春：……
仵觀春：[我都那麼後悔了，就不要再讓自己後悔一次了吧。]
植擇清：你中午在這睡會兒吧。
仵觀春：不睡了，我走了。
仵觀春站起來。）
植擇清：以後要給我打電話。
仵觀春：嗯。
仵觀春轉過身往外走，他知道沒有人能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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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8日周日1150
〈食堂〉
植擇清和相定艾麵對著坐著。）
植擇清：你來跟我吃飯，你同學怎麼辦？
植擇清盤子裡隻有一些蔬菜。）
相定艾：我平時一直一個人吃飯。
食堂裡很多人都背著書包。）
植擇清：學生不都是幾個人一起嗎？
相定艾：我不喜歡那樣。
植擇清：可是我剛看你跟同學挺開心的。
植擇清：[他們操場早上一直沒人，我在器材室登記完就一直在操場坐著。最後一節他們班來上體育了，我也沒想到能見到他。]
植擇清：[今天隻上半天，說是放假前一天都這樣。]
植擇清：[他們一個班都是不到十個人，我看他們一起玩得特彆開心。]
相定艾：那是沒辦法，不那樣會被說故意顯得自己特立獨行。
植擇清：……
植擇清：[他是這種的嗎。]
相定艾：小學我被人這麼說過，然後我就隻能開始裝了。結果所有人都覺得我是好學生，我也不知道從哪看出來的。
植擇清：……
植擇清：[我也這麼看他的。]
植擇清：[上周天一見他就覺得他是那種學習拔尖什麼都好老師同學特彆喜歡的。]
植擇清：[他身上有種自信感，和彆人都不一樣，一眼看過去就很突出，我覺得是他天生的。但和相作凝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不一樣，雖然他倆有時的眼神表情一模一樣。]
植擇清：[他就是……優秀滄的感覺。]
植擇清：你小學不是在這兒上的是嗎？
相定艾：不是，是普通學校，一個班快五十個人，初中也是。高中我才來這個學校了。
相定艾：但我哥不是，我哥從小上的這個體係，然後高中來的這個學校。
植擇清：噢……
植擇清對學校的概念是模糊的。）
相定艾反應過來了，又解釋了一下。）
相定艾：這個學校就隻能出去了。也有留在科內的辦法，但那沒必要，等於瞎折騰。
相定艾：少琢也是高中才上的這個，但他上了一年又轉回去了。
植擇清第一次聽。）
植擇清：那為什麼又走了？
相定艾：就是想法又變了吧，我同學也有這樣的，家裡突然改決定了。
相定艾：他轉走以後我就沒見過他了，一直到前年我哥回來。
植擇清：你們從小就經常一起玩兒是嗎？
相定艾：[噢……那就是少琢完全沒跟他說過。]
相定艾：從我有記憶開始他每個周末都來，有時候我哥去他家，我就見不到他們了。
相定艾：我記得我家和他家人那個時候隻在一起聚過一次，就是在我家一起打了一下午麻將，都挺忙的，沒時間出來。
相定艾：我哥回來以後他和少琢經常帶我出去玩兒，每回都是去山裡，感覺梨水這點兒山全去過了。
植擇清：你哥那個腰怎麼樣了？
相定艾：那個……
相定艾似乎不清楚。）
相定艾：他都沒提過，應該就是定期去治著。
植擇清：我看他經常揉腰，感覺挺難受的。
相定艾：……他不在我麵前揉。
植擇清嘴唇稍微張了一下。）
植擇清看著相定艾。）
相定艾看了看植擇清的眼睛。）
相定艾指著自己的右眼。）
相定艾：你的這個……
植擇清：……
植擇清看著相定艾。）
相定艾：要戴一整天嗎？
植擇清：隻能一直戴著。
植擇清心裡有些煩躁感。）
相定艾：我看你老碰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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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擇清：以前一直滴眼藥水兒，換了人工淚液好挺多了。
相定艾又用筷子吃了一口盤子裡的紫薯米飯。）
相定艾：我等會兒要去教室做個作業，你去嗎？
植擇清：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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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教室〉
植擇清先和相定艾回了教室拿書包，然後兩人一起來了生物教室。）
兩人坐在了教室最左邊倒數第三排，靠窗。相定艾在裡麵，植擇清在外麵。）
植擇清等相定艾做作業，在旁邊拿著手機打字。）
仵觀春：“好玩嗎”
植擇清：“想回去開活動”
仵觀春：“看看書”
植擇清：“你看嗎”
仵觀春：“你給我拍一張”
植擇清：定艾，能拍下你的資料嗎？
相定艾的書包裡課本不多，全是打印資料。）
相定艾：拍吧。
相定艾身體向後避著。）
植擇清拍了一張。）
發過去仵觀春回複了。）
仵觀春：“遺傳多有意思啊”
植擇清：“你能看懂？”
全是外文。）
仵觀春：“大概能看懂”
仵觀春：“我當時最喜歡遺傳了”
植擇清：“那你幫他一做算了”
仵觀春：“行啊你拍題”
植擇清：……
植擇清：定艾，能拍下題嗎？
植擇清邊說邊沒忍住笑了。）
相定艾：……你在跟你同事聊天兒嗎？
植擇清笑了起來。）
植擇清：嗯，我同事。
相定艾：拍吧。
相定艾身子往後避了避，等著他拍。）
植擇清把相機對準字。）
植擇清：好了，謝謝。
植擇清發過去。）
相定艾：他多大？
相定艾邊看題邊問。）
植擇清：他……
植擇清想著，沒聲了。）
相定艾：……
相定艾看了他一眼，覺得訝異地笑著問。）
相定艾：你同事多大你不知道啊？
植擇清：……一下想不起來了，等下我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