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守魚：那你睡了個啥？
仵觀春：我早就躺床上了，三四點才睡得著。
葉守魚：你每天都這樣嗎？
天點橘站在長桌另一端的空地那邊看著手機，抬頭看向仵觀春那邊。）
天點橘：你要不買點啥助眠的香。
仵觀春看著天點橘搖了搖頭，繼續跟葉守魚說話。）
仵觀春：不是每天，就今早四點突然醒了。
天點橘繼續看手機了。）
葉守魚：你做夢了嗎？
儲去非把杯子放到桌上，右手扶上葉守魚的右肩。）
儲去非：走不。
仵觀春：我不做夢。
葉守魚左手放到儲去非的手上，繼續跟仵觀春說著。）
葉守魚：咋可能不做夢，每個人都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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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點橘拎起包，走到門口打開門走了。）
仵觀春：那就是我做了但是忘了，我從來不記得夢。
儲去非左手放在葉守魚的左肩上。）
葉守魚：是不是你昨天吃啥了？吃的也會影響睡眠。
仵觀春：也沒吃啥。
儲去非：走不。
葉守魚：馬上。
葉守魚輕聲跟儲去非說了一下，接著跟仵觀春說。）
葉守魚：就今天這一次嗎？
仵觀春：……
仵觀春看著他，沒說出來。）
儲去非左手捏了捏葉守魚的肩。）
儲去非：好了走吧。
葉守魚像是明白仵觀春的意思了，有些沒辦法。）
葉守魚：你要是還這樣……
儲去非拉著葉守魚的胳膊讓他站起來了。）
仵觀春看著葉守魚。）
葉守魚：[想說我去他家看看他怎麼回事。]
葉守魚：……
葉守魚什麼都沒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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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0
〈家〉
儲去非站在房門外，走廊暗著。）
儲去非：……
儲去非：[沒聲音了。]
儲去非：[每次我都沒進去過，就是在外麵等著。]
儲去非：[怕他身體出事。]
儲去非往客廳走，進了廚房。客廳黑著，廚房裡開著燈。）
水池裡還有一個碗沒洗。）
儲去非給裡麵擠了洗潔精，開了下水龍頭，用洗碗布洗著。）
儲去非：[周一晚上發現他在倒藥了。]
儲去非：[不知道為什麼他把藥煎好了又在水池倒掉。]
儲去非：[應該好多次了，他動作很習慣了。]
儲去非洗著碗的背麵。）
儲去非：[那藥也不能隨便斷，得把療程喝夠。]
儲去非打開水龍頭衝碗。）
儲去非：[怎麼辦呢，要不要真的讓他和母親聊聊。]
儲去非：[可我覺得他肯定不會開心的，他不可能想我那麼做。]
儲去非把碗放到瀝水架裡，洗著洗碗布。）
碗上麵還有點小泡沫。）
儲去非：[跟他也沒有那麼多話可說，他還是和天點橘在一起最開心。]
儲去非捏了幾下洗碗布，關掉水龍頭，把洗碗布掛牆上了。）
儲去非走出廚房，沒關燈，往自己房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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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
儲去非站在床邊看著手機。）
上麵有三十一次同一個號碼的未接來電。）
儲去非：……
儲去非一直看著那個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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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2日周二1230
〈宿舍〉
植擇清把黃徹薑的臥室門關上。）
〈客廳〉
闊當燕坐在餐桌邊吃西瓜，植擇清走過來，在他左邊拉開椅子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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闊當燕：叫你倆半天了。
植擇清坐了一下，發現這裡空調太大了，又站起身坐到了闊當燕右邊去。）
客廳裡有個立式空調，冷氣一直往外出著。）
植擇清拿起盤子裡的一條西瓜，用牙齒啃了一小點點。）
植擇清：[好惡心。]
植擇清：[我真的吃不了甜的。]
闊當燕旁邊放了個小碗，他用西瓜在裡麵蘸了一下，是鹽。）
植擇清：你昨晚是不想找我。
植擇清看著闊當燕。）
植擇清：[聽到他走到我房間門口了，我剛想起來他就走了。]
闊當燕：……
闊當燕：[想跟他說準備搬出去的事，還是先放放吧。]
闊當燕：容自貞現在一心撲在俱樂部了，你發現沒。
闊當燕說完咬著西瓜。）
植擇清：沒有啊，他不是一直消消遣遣的。
闊當燕：我感覺他越來越恨彩虹蛇了。
植擇清：怎麼恨？
闊當燕：就是他會比以前認真多了，我感覺他是那種越恨越會嚴肅對待自己做的事。
植擇清：他嚴肅嗎？
植擇清一點都看不出來。）
黃徹薑過來了。）
闊當燕看著他坐到自己左邊，和自己隔了一把椅子。）
闊當燕：快吃。
黃徹薑眼睛還紅著，沒消下去。）
植擇清：[他覺得會被看出來才讓我先出來了，可還是很明顯。]
黃徹薑拿起一條西瓜吃著。）
闊當燕繼續和植擇清說。）
闊當燕：比以前嚴肅多了。
植擇清：那他以前是有多搞笑？
闊當燕：……你這個反義詞用得挺搞笑的。
植擇清小聲“哼”了一聲，很驕傲的樣子。）
闊當燕看向黃徹薑。）
闊當燕：我明天去不了了。
黃徹薑：為什麼？
黃徹薑抬眼看向他。）
闊當燕用左腳把椅子往後推，身子朝左邊側，把右腿稍微抬了起來。）
能看到褲腳下露出的一點膏藥。）
植擇清：又摔了？
黃徹薑：我看。
黃徹薑很關心地示意他把腳放自己腿上。）
闊當燕把腳放上去了。）
黃徹薑用手臂外側把他的褲子往上撥，湊過去看了看他的腳踝外側。）
黃徹薑：……
黃徹薑收回手，闊當燕把腳放下去了。）
黃徹薑：你能不能外出之前把你的滑板放放？
闊當燕：那是我的樂趣。
黃徹薑：那你小心點兒行不行？
闊當燕：那還有什麼意思。
植擇清想說話，但黃徹薑吸了一口氣，看著闊當燕。）
黃徹薑：你是為了天天摔自己嗎？
闊當燕：是啊。
黃徹薑：是啊？你告訴我你玩兒滑板是為了摔自己？
闊當燕：是啊。
闊當燕當然地說。）
黃徹薑看著他，沉下一口氣。）
植擇清看可以說了。）
植擇清：咱們兩個組這次外出時間重疊了，你們缺一個人怎麼辦？
闊當燕轉過頭看著他。）
闊當燕：你們不是下周嗎？
植擇清：昨晚通知改了，我們要提前去看實際場地。
闊當燕：……這怎麼辦……
黃徹薑已經站起來了，往走廊那邊走。）
黃徹薑：找彆的片借也來不及了，我想想……
闊當燕：……對不起。
黃徹薑：不用道歉。
黃徹薑走進走廊了。）
闊當燕還很自責的樣子。）
植擇清：沒事，先吃吧。
闊當燕：……
闊當燕把手裡那塊還剩一小口的西瓜放下了。）
植擇清看著他。）
植擇清：[……他們組這才是第二次去外地外出，闊當燕肯定不好受。]
黃徹薑出來了。）
黃徹薑：文過之空著，我問他。
黃徹薑站在一邊在手機上打字，手背上還有點水珠。）
黃徹薑沒反應過來地看著屏幕。）
植擇清看著黃徹薑，不知道怎麼了。）
黃徹薑：我剛發出去他就說可以……
黃徹薑看著植擇清。）
闊當燕：我看。
闊當燕回過身。）
黃徹薑走過去，把屏幕給他看。）
黃徹薑：他二十四小時拿著手機嗎。
黃徹薑還很震驚。）
闊當燕抬頭看向黃徹薑。）
闊當燕：他是這樣的，消息從來都是秒回。
黃徹薑繼續給文過之回複了。）
植擇清：你吃完去休息，我收拾桌子。
闊當燕：[他這塊兒西瓜好像一口都沒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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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0
〈走廊儘頭〉
天點橘：杏少琢沒在。
天點橘站在門口說。）
文過之：我不找他。
文過之進了辦公室，天點橘跟著他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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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很小的房間。）
天點橘：你想吃芒果千層嗎？我中午剛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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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過之在辦公桌上的一摞摞紙裡小心翻找著。）
文過之：不用了，謝謝。
天點橘：你找什麼啊，我幫你。
文過之：活動申請表。
天點橘看到了放在桌角的一摞上的第一張，剛要拿起來。）
天點橘：這兒……
文過之：不是，聚組的。
文過之在旁邊一摞一張張翻著紙角。）
天點橘看著他找，他幾下就把那張抽出來了。）
文過之挪出桌前的凳子，在凳子坐下，拿起杏少琢那邊用的一根中性筆，在桌上狹窄的空地開始填表。）
天點橘：[對噢，他直屬於組織長的，如果是他自己的事應該去組織長辦公室。]
天點橘：[黃純懷那我一回都沒去過，還不知道長啥樣。]
天點橘看著文過之在那張紙上快速填寫著。）
天點橘：[杏少琢這兒也就來了兩回……不，這個房間我今天就是第一次來。]
天點橘：[回組正式成立沒多久以後外組長的辦公室就換了。見麵會的時候聽見其他片有人說是因為有人給昌組舉報了，說他們的外組長把俱樂部以外的人帶到辦公室“享受感情”，然後昌組就把管理層的辦公條件全麵大降級了。]
天點橘：[現在以前那三個大房間也不知道被用來乾什麼了，好像桌椅沙發全被收走了，現在就剩點空櫃子。]
天點橘：[因為這個外組長的工作量也大幅加大了，就是派一些毫無意義的重複工作下來，不讓外組長閒著。]
天點橘在辦公桌對麵的桌子拉開一張凳子坐下了。這裡還有兩張空桌，拚在一起。）
天點橘：你替誰。
文過之：闊當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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