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4日周四700
杏少琢在小區裡剛扔完垃圾。)
今早不太熱,陽光也不大,杏少琢打算在小區裡走走。)
杏少琢:[昨天買的新窗簾給送了一個玩具,我拆都沒拆就和垃圾一起扔掉了。]
杏少琢:[我有這麼討厭……]
杏少琢:[看到就會胸口難受,像作嘔。]
杏少琢站在原地不動了,看著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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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
〈監測室〉
山齊聲坐在座位上透過透明玻璃看著台上。)
房間裡有很多屏幕能看到舞台上的畫麵。)
他們在觀眾席的背後,離舞台最遠的地方。)
山齊聲:[上周秋葵死了,他們就沒再用過以前一直用得最多的那版開場。]
山齊聲:[雖然我們隻正式成立了快半年,但我們開始到現場監督之前看過一些彩虹蛇的舞台錄像和當年傳染病期間售賣的對決錄像。]
山齊聲:[秋葵真的是個損失。]
山齊聲看向離自己最近的左邊的一個屏幕。)
他拿起簽字筆在紙上寫著。)
山齊聲:[秋葵觸發了協議上的違禁事項,天點橘有權殺死他。]
山齊聲把那頁紙撕下來給了右邊的黃徹薑。)
黃徹薑把紙放到自己前麵那小疊紙上。)
黃徹薑:[這場違禁得太多了。]
容自貞坐在另一張桌子上,主要看著頭上的幾個屏幕。)
容自貞:[剛才在檢票處差點撞上。]
山齊聲看著頭上比較高的一個屏幕。)
山齊聲:[他們把開場改成了……他們現在每個人都很快樂,因為他們什麼都有了。]
山齊聲往下看一個屏幕。)
山齊聲:[我見麵會的時候聽見過很多人在聊,彩虹蛇他們就算以前確實被折磨得很痛苦,他們也應該自己調整好,不應該出來做那麼多對人不好的事。]
山齊聲:[我一直很討厭類似的觀念,那麼說的人根本沒有痛苦過,或者痛苦得還不夠,他們根本不懂沒人能幫自己自己又掙不出來的感覺,那是很多年下來最終才會被搞瘋的,又不是因為一次兩次,那麼說的人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我覺得他們根本什麼都不懂,嘴上跟個機器人一樣老說著那些爛話。]
山齊聲:[我知道彩虹蛇上到地麵上以後的確做了太多“破壞”的事了。]
山齊聲:[……]
山齊聲:[要是能有人早點幫他們解決痛苦就好了,我知道隨著時間的推移隻會愈發膨脹和出不來。]
山齊聲低下頭又開始寫了。)
山齊聲:[我都不知道我要怎麼繼續活。]
文過之坐在黃徹薑右邊,看著屏幕,低頭寫記錄。)
文過之:[我剛還是第一次這麼近得見黃徹薑提醒人。]
文過之:[俱樂部這種地方就是誰儘心誰不討好,他能做到這種地步也太厲害了。]
文過之:[他如果去回組以外的片,需要搶著去爭取活動的那種地方,肯定會更有“進步”感吧。]
外麵發生了一些事。有些觀眾站起來了。)
他們四個沒有動,繼續看著屏幕。)
表演還在正常繼續。)
黃徹薑的水瓶儀響了。)
黃徹薑從桌上拿起來接上。)
黃徹薑:好的。
黃徹薑把水瓶儀放到桌上。)
黃徹薑:後台著火了。
容自貞:嚴重嗎。
容自貞看著麵前的屏幕。)
黃徹薑:沒人受傷,蛇穴的人已經撲滅了。
黃徹薑在紙上寫下,然後撕下來,放到那疊紙上。)
山齊聲:[……怎麼聽起來。]
一下更多的人站起來了,外麵顯然發生了很嚴重的事。)
山齊聲:我剛想說呢。
文過之:[幾天前就有人乾過這種事了,中途離開座位,在後台點火轉移注意,趁亂跑進通道裡從天花板上跳下來。]
四人都正常看著屏幕。)
文過之:[蛇穴的人會收拾好的。很多觀眾也沒反應。]
文過之:[隻有第一次來的人可能會被嚇到。]
黃徹薑:[這種事太多了,表演過程中發生什麼我們在活動書上都能看到。]
黃徹薑:[真的早就沒感覺了。]
有個工作人員推開門,黃徹薑起身過去了。)
就說了一句話,黃徹薑回來,工作人員關上門走了。)
黃徹薑在凳子坐下。)
黃徹薑:提前結束十分鐘。
容自貞:觀眾同意嗎。
黃徹薑:彩虹蛇到出口給每個人發水果。
容自貞:那觀眾恨不得這場彆演了吧。
山齊聲寫著寫著,停下了,他覺得疑惑。)
山齊聲:那不是每個人都是來看彩虹蛇的吧。有的人就是來看表演的。
容自貞:……都為了秋葵……
山齊聲:啊……
山齊聲:[秋葵死之後很多觀眾為他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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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齊聲:[來看表演的觀眾情緒也不好。]
文過之看著眼前的幾個屏幕。)
文過之:[很奇怪,昨晚睡覺我在想他。]
文過之:[我從來沒乾過那種事,我竟然在想“他這時在裡麵乾什麼呢”。]
文過之:[我不知道我怎麼會有那種想法,去年我有想過他能死在裡麵,不過想了一段時間就沒想了,有沒有他倆對我沒有任何區彆。]
文過之:[我昨晚竟然會覺得,他會不會在裡麵很痛苦。]
文過之:[我都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我在想些什麼東西呢?他可是個不算人的畜生,被他害過的人的家人這輩子都無法過正常的生活了,他們不知道該有多痛苦呢?我在想什麼啊?]
文過之:[我昨晚意識到,我好像不能那麼簡單地徹底讓他從我的腦子裡消失掉。]
黃徹薑稍微翻著桌上的那疊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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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
七人都在給觀眾發水果,分彆站在牆的兩邊,臉上都帶著笑容。)
黃徹薑他們四個都站在一起,他們旁邊有個像安檢門一樣的裝置。)
觀眾領完水果再走五六米經過機器,機器會噴出噴霧。)
容自貞:[這是蛇穴的裝置。噴霧是清洗印章的。]
容自貞:[每個觀眾入場前手上會被工作人員蓋一個蛇形的印章,出這個門時機器會掃出來自動計數,確保所有人都離場了。]
容自貞:[是去年開始用的,因為總有觀眾上一場結束後藏在場內,對舞台裝置做手腳,或者做出和剛才類似的事。]
容自貞:[但也就……隻是走個形式吧,不可能避免所有事故。]
容自貞:[蛇穴不這麼做,各個地方的場地都有些不想讓他們用了。]
容自貞在儘量讓自己心裡冷靜下來。)
容自貞:[今天這場有事故,所以讓我們四個站這兒看著每個觀眾是不是都過噴霧門了。]
容自貞:[門在最兩邊,貼著牆的,這怎麼可能不過。]
容自貞心裡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
容自貞:組長,我能去下廁所嗎。
容自貞往左前方跨了一步探身過去給山齊聲左邊的黃徹薑說。)
黃徹薑:不行。
容自貞回去了。)
容自貞:……
容自貞:[他們在倒數第四排中央,應該很早就出來了。]
容自貞:[這都幾分鐘了,怎麼還沒見人。]
容自貞:[不對,我應該想他們快出來的時候我該怎麼辦。]
山齊聲側過身對著容自貞說。)
山齊聲:黃徹薑讓我給你說太乖了也不行。
容自貞往左邊走了。)
經過的時候黃徹薑看著他笑了笑。)
容自貞去文過之旁邊的那個通道裡麵了,山齊聲往左轉過頭看著黃徹薑。)
山齊聲:昨天你們跟那個司機怎麼了。
黃徹薑看著山齊聲。)
文過之聽到他們的對話了。)
山齊聲:[我昨天一上車就感覺不對,氣氛怪怪的,就感覺發生過什麼一樣。]
黃徹薑:沒什麼。
山齊聲:……沒說什麼嗎?
山齊聲:[下車以後他們三個也感覺不太對。]
黃徹薑搖了搖頭。)
黃徹薑:沒有。
山齊聲:……
山齊聲頭轉回去了。)
山齊聲:[肯定是有什麼。]
山齊聲:[但司機都是一天一換,今天也不是那個司機了。]
文過之心裡有點特彆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