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環湧動,寂焰從虛空中燃燒,如同萬千古老魂火聚合於矛鋒之上,黑焰中混雜著界魂、命識、空間骨炁,連虛空也無法承受其威,層層剝落!
矛尖破開前方三千米戰陣,一整片紀元魂軍與殘存夢奴,在尚未來得及反應的瞬間,便如塵埃隨風而滅。
“退!!退——!!!”
“彆擋!!!”
“他瘋了!!這是……寂源本滅術!!”
來自湮忘流歎與斷生魂翳軍隊的驚恐呼聲如潮而起,但一切已晚。整個戰場以秦宇為中心,一道橫跨十萬米的寂焰長淵緩緩撕裂大地,青焰吞噬所有魂力與血氣,無論敵魂、魂獸、魂器,一律焚為灰燼!
就連風滅神族東側防線,也因餘波未避,被撕開兩道魂痕!風滅神族長老魂體崩碎十餘位,痛吼之聲淒厲傳出!
“呃啊——!!”
戰場左翼,姚婉清一劍擊退湮忘夢兵,吐血後強撐魂識,回望蒼穹,隻見那天與地之間,一道如“斬天之火柱”的青芒,正在橫貫戰域,灼穿數百魂軍軍旗,連空氣都被凍結再化為飛灰!
她喃喃:“這是……秦宇的第三式嗎?他的魂,已然……”
“這是在……撕碎天地邏輯。”周雨冷冷道,帝衝幽冥雷劍緩緩收回,身後的【冥魂淵蝰】與【蒼霆雷狩】已重創一列夢軍,但此刻,他們都靜立不前,望著那一矛之威。
而天空之上——
湮忘流歎重傷吐血,魂體如風中殘葉,連同數位魂將一同被焚,徹底失去再戰之力!
斷生魂翳背後四翼紛碎,口中念咒斷絕,強行後退三百丈,滿臉驚愕。
“此子……不.寂源境但他的戰鬥力怎麼那麼強……他到底是什麼……”
“……不,不對,他體內還有其他……無法言述的力量……”
而在那滿目蒼夷的大地上,戰旗斷裂、魂血灑儘。
神炎煌界戰線幾乎全滅,僅存者不足五十;雷獄玄門潰軍如散沙,獸闕百獸斷肢殘魂。
八宗——已然陷入深深的寂靜。
隻剩青環主影,寂立天淵,一矛燃儘蒼穹之上,浮焰未散,似仍在低語著下一次的寂滅。
“我若在,穹不存。”
他低語,眼中無情。
“你們——也該明白……”
天空如坍塌般沉重,大地裂痕遍布,幽藍與寂綠之火交織於戰場每一寸空氣。烈風之中,秦宇緩緩收回【滅穹燼】殘威,雙瞳泛起幽寂冷光。他的身影佇立前鋒核心,衣袍上染血,卻如永不倒下的古界天柱。
而此刻,斷生魂翳在後陣高空再度現身,其四翼魂鱗已碎,僅存半魂虛影盤旋,渾身劇烈顫抖,卻仍以殘魂之力怒吼道:
“秦宇!你……你不能永遠使用那等毀滅神術……你也有極限!!!”
他抬手間,一枚“命源封骨符”轟然破碎,自他身後迸發出三道【命魂重聚兵】,分彆是寂空鳥、斷髓蝶、縛命旌虎,皆為紀元魂界昔日的“魂刑軍魁”,被煉作兵仆,再度衝殺向戰場!
“殺啊!!!”
“還未結束——!!”
“殺掉他!!!”
斷生魂翳怒吼中震碎虛空,三大命魂兵率魂潮卷地而來,掀起一股“命源風暴”。殘餘紀元魂軍再次重燃信念,在他咆哮下再度湧上!
而秦宇,目光冷漠。
“既然不懂死亡。”
他緩緩舉起左手,青環之下,環矛再次彙聚。
這一次,那柄似貫穿紀元根基的環矛,竟悄無聲息地浮現於虛空,未曾如前幾式轟烈現世,而是如一段命理的崩解,自世界中“抹去”敵方存在的源頭邏輯。
“【其四·環矛·斷因歸寂】。”
——矛落!
轟!!!
這一瞬,天地的所有“邏輯秩序”仿佛在環矛出現那一刻全麵崩斷。
那三道紀元魂兵,竟在還未近身之時,身上浮現一圈圈奇異魂文,隨後——化為白煙,徹底“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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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們背後數百紀元魂兵,甚至沒有被矛刺中的機會,身軀一個接一個停頓、靜止,然後從空間中消失,就如被天地刪除。
“斷因……歸寂……”
“這不是毀滅……而是抹除……我們為何會出現在這裡的理由!”
“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恐懼、魂崩聲,響徹於前線。
而遠處的斷生魂翳,瞳孔劇烈收縮:“不可能……我早已掐斷我命魂與他們之間的因果!!你怎還能斬斷我未留之因!!!”
秦宇神色未變,僅一言回應:
“你來是因我而起,那我便是你之終因。”
青環輕吟,魂風凜冽。
轟!!
斷生魂翳的雙翼徹底碎裂,一道道灰白“未因鎖”自他體內抽離,砰然炸碎。他魂識如遭逆流重斷,噴出魂血,終於——跪倒虛空之上,魂體扭曲如颶風之眼!
但——仍未寂滅!
另一側戰場上,冥夜已帶裂魂雷蝰怒嘯衝鋒,與紀元巨魂龍軍激戰不休,周雨與兩神獸協力操控雷獄封輪,將左翼湮忘夢軍死死困住!
姚婉清冰鏡浮魂,寒域萬千,將風滅神族最後的陣地冰封成魂晶堅域!
冥空以“輪識九幽法”斬殺三頭夢吞蟲王!
冥臻一身血甲,擋住湮忘三將合圍!
千蕊珊禦【寒魂歸界·覆鏡訣】釋放一輪鏡光魂界,將十數魂主困入其中,借寒氣之力凍結魂識,使其靈台紛崩!
——但戰線依舊焦灼。
神炎煌界隻剩三十八人,雷獄玄門十八位尚能戰者,天淵獸闕獸皇斷尾而立……
八宗陣線——岌岌可危!
唯秦宇,手執滅源神劍,踏步向前,青環浮魂於天幕,聲音如來自高天之命:
“我未倒下,你們便未亡。”
轟——!
天崩再起,整片戰場在經曆【斷因歸寂】後短暫的靜止,如今卻因秦宇步步向前,再度沸騰。
他的背影,在這片布滿屍骨、燃燒魂焰與碎裂界壁的大地上,如一尊黑影燃魂的戰神,步入湮滅之境。
遠處,湮忘流歎與斷生魂翳的殘軍已經不敢再近秦宇身前百丈。他們紛紛後退,魂識湧動,似要召喚最後魂兵,卻發現:
天地已無回應。
他們的魂感,正在——一寸寸消失。
湮忘流歎終於露出驚駭神色:“他……他不是在毀滅我們,他在令我們失去‘存在的必要’!!”
就在此刻!
秦宇立於蒼穹之中,五指凝握——環矛·終淵寂界,徹底成型!
那一刻,所有人的魂識都仿佛聽到了一道恐怖的低語。
不是來自人類語言,而是來自——界之終焉的歎息。
隻見那柄環矛高懸秦宇頭頂,矛身如界柱般貫通天地,矛刃未曾真正觸及地麵,卻令方圓十萬丈大地化為虛寂死域!
環矛·終淵寂界——
“魂道之終,界理之淵;一矛之下,無淵可逃。”
隨著秦宇右手一揮,那柄天穹之矛驟然化作億萬魂芒,從天而降,貫入湮忘流歎與斷生魂翳的交彙之陣!
——轟!!!
隻見矛光落下的瞬間,天地斷麵齊裂!
所有尚存的魂軍,在這一擊之下——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紛紛在原地化為灰寂,魂體碎成魂絮、識海化作光塵!
整個戰場仿佛被打穿出一條“寂滅峽穀”,橫貫數百裡!
秦宇緩緩落地,滅源神劍於手,青環浮於背,雙眸如幽寂火蓮,凝視戰場最深處的斷生魂翳與湮忘流歎。
二者皆已重創,斷魂識裂,連立身的魂力都在萎縮。
湮忘流歎口中湧血,啞聲咆哮:
“不……我們還未曾被你殺死!我們還——”
然而他話音未落,背後半邊魂身突然“空洞”下去,仿佛他的一部分“存在記錄”被強行刪除。
他驚恐回望,赫然發現:
“我的存在……被這招從‘過去’抹去了?”
“你在強行推翻……我被造出的因果?”
斷生魂翳亦痛苦低吼,全身魂脈如被利刃刻畫的裂痕,眼神再無冷靜,隻剩惶恐與迷茫:
“這已經不是魂戰,這是……命理的扼殺!!!”
而秦宇,僅淡淡道:
“你們曾殺我界中人。”
“這……便是回應。”
聲音不大,卻似決絕天理。
此刻,靈穹八宗陣線背後,慘烈萬分。
神炎煌界,殘餘十人;雷獄玄門,僅存四尊長老、五名弟子;天淵獸闕的獸皇身軀斷裂,神獸屍橫遍地。
而界骨嶺主將負重傷,萬靈契獸族護主圖徹底碎裂,風滅神族僅餘三族主魂逃回防線。
但在這瀕滅時刻——秦宇以一人之力,連出六式環矛、八式滅源神劍,強斬敵軍三路先鋒!
湮忘流歎與斷生魂翳雖未死,但已被打至近乎解構,魂識動蕩,數萬魂兵寂滅殆儘。
此戰——
靈穹雖敗,未崩。
仙古雖強,初折!
天地仍未平息。
在環矛【終淵寂界】與滅源神劍第八式【斷敘本篇】先後落下後,斷生魂翳與湮忘流歎雖未寂滅,但已近崩潰之境,失去了繼續統禦紀元魂隊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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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靈穹八宗陣營,正處於生死邊緣的回響時刻。
?
【殘軍破陣,秦宇立於獸魂封天圖之前】
那橫亙在戰場中空的【獸魂封天圖】,此前因五大古魂戰將的合擊而裂出三道缺口,如今雖仍未徹底崩潰,但早已岌岌可危。
其下,神炎煌界的炎幽尊早已失去了戰力,長發披散,血染蒼穹,獨立殘陣邊緣。
雷獄玄門的霆禁長老半跪在地,渾身雷骨破裂,麵色如灰。
天淵獸闕的獸皇幾乎被打成兩截,身側的神獸屍骨累累,血河成濤。
?
就在此刻——
秦宇踏步向前,一步,震魂三界!
他未再出手,但隻是那一步落地,魂壓如萬界雷殛般爆發,令整個靈穹戰場的所有殘軍都下意識抬頭看他——
看這位以一己之力,擋住仙古三路殺機的少年。
周雨站在他的左側,蒼霆雷狩、冥魂淵蝰低伏怒嘯,雷光凝聚成劍。
姚婉清在右,手握玄鏡,冰輪如月懸空,她的冰意早已不再顫抖,而是凝結為逆命守界的堅霜。
冥空、冥夜、冥臻三人分彆持神魂戰印,站在獸魂封天圖缺口三側,強行以自身命魂壓製界破。
千蕊珊則靜立秦宇身後,眸中寒芒不滅,冰寒穿界已準備進入終擊狀態。
?
“聽我之令——”
秦宇緩緩拔出滅源神劍,聲音不高,卻直透每一位八宗殘軍心底:
“神炎煌界,雷獄玄門,風滅神族,界骨嶺,八宗殘軍——”
“無需退守。”
“我秦宇,在你們前麵。”
?
那一刻,血火翻湧,殘軍驚雷再起!
戰意——複燃!
魂陣——重啟!
隻見一道道破碎戰袍下的身影重新站起:
風滅神族的副族主擦去血跡,大喝一聲:“為我風滅先祖報仇——殺!”
雷獄玄門長老拖著殘軀吼道:“魂雷不滅,誓護蒼穹!”
神炎煌界餘下十人結成殘陣,重鑄炎魂光陣,再度衝殺入敵陣!
天淵獸闕僅存的一頭猙獰魂獸發出一聲嘶吼,燃魂自爆,換取十息戰力!
?
戰鼓再響,戰旗未倒!
但這一刻的血與火、焚與寂,卻銘刻了靈穹大戰最初最重的一筆!
界折幽棲戰線仍在撕裂,湮忘流歎與斷生魂翳雖未死,但退後三千丈,魂力不穩,不敢再進。
他們仰頭望向秦宇,目光中——
隻有一語: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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