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跡之主·澈冥微微頷首,低聲道:“隨我來。”
一行人穿過主殿最深處的密道,沿著銀色星紋鋪設的長階緩緩而行。四周逐漸籠罩在一層淡淡的混沌氤氳之中,宛如時空在此斷續,感知也變得模糊難辨。
湮玥輕聲道:“這裡的時空……像是被‘命印結界’所凍結。”
澈冥腳步未停,沉聲答道:“不錯,此地正是命闕神殿最深藏的一道命源封域——
【星淵湮印壇】。
話音落下,他右掌緩緩抬起,一道如星軌凝鑄般的命紋自掌心浮現,九環命軌隨之展開,直通前方那片看似“空無”的混沌壁障。
那並非真正的門,而是一處被命因原理所掩蓋的宇宙斷層。隻有當命跡之主·澈冥的本命戰技·星跡開因印啟動,才會顯露其“唯一入口”的真正姿態。
霎時,一道湮光星紋浮現於壁麵,旋轉九息之後,轟然開啟。
門後,是連時間本身都在靜止的封閉維度。
湮玥輕聲道:“這片門……給我一種完全無法‘解析’的壓迫感。”
澈冥沒有回頭,隻冷靜說道:“此地封印,不屬於任何規則,也不受任何道則約束。”
“隻有我命跡之主的命軌印章才能開啟。哪怕是你們剛剛寂滅的——湮淵至尊,她若親至此地,也休想撼動分毫。”
“此門,不可推演、不可穿越、不可破陣。”
他頓了頓,聲音低沉而莊重:
“這是命闕神殿存在以來唯一不可替代的禁域。”
隨後,他以掌心那一絲命魂之印,貼在命紋之核——
哢噠——!
一聲微響,如宇宙深處的天鐘初鳴,沉而不響,卻震徹全場靈魂。
緊接著,星紋門緩緩敞開,一道湮銀星光自內照亮通道,而真正的【星淵湮印壇】之景,也隨之映入眾人眼簾……
踏入最後一層封門後,眾人驟然眼前一亮。
那是一方完全不同於神殿任何一處的世界——
銀海倒流,四壁皆是星輝構築的環形靈台。空中浮動著九百九十九道命印鎖鏈,每一道都連綴著一顆湮暗星核般的光球,在緩慢轉動。
整個空間沒有實體,卻又像在銀河核心之中,星河在流,時光在沉,命軌在低語。
最中央,一座仿佛由時間本身鑄就的浮台,孤懸在湮光之巔,平台之上,一物靜靜懸浮——
正是那枚傳說中早已沉眠紀元的神物:【恒淵星魂核】。
它如一個凝聚萬紀星魂之精的透明晶核,內中是一整個星空結構正在緩緩自轉。每一息,皆有億萬粒子的宇宙旋渦閃現其中,又瞬間熄滅,如生如滅,似萬古流轉,隻為等候真正的執掌者。
雲漪低聲喃語:“這……就是恒淵星魂核……簡直像是一枚自宇宙初源中凝出的命靈。”
泯光靜靜望著星魂核,瞳中映出一整個紀元的誕與寂。
澈冥轉身看向秦宇,目光肅然:
“它如今尚在沉睡,唯有你手中的命因主印與青環光輝,方可喚醒它真正的力量。”
“從今以後,命闕神殿……與它無緣。”
秦宇默默上前一步,身後青環緩緩浮現。
下一刻——
命因主印、滅源神劍、青環三者齊鳴,照耀整座命源壇域。
恒淵星魂核輕輕震顫,仿佛回應著萬紀之後的唯一主緣……
——這一刻,便是命核歸主的真正開始。
【星淵湮印壇】深處,銀輝如霧,萬千星芒如潮湧般懸浮在空中,宛如銀河墜落。
在這片湮寂神壇之心,恒淵星魂核靜靜懸浮於半空,其外形似圓非圓,似心非心,通體由無數流轉星軌組成,每一條軌跡上都銘刻著湮滅、命源、星魂、時間的古老紋理。
它沉默,卻令人感到一股來自宇宙深淵的主宰之意。
當秦宇緩緩踏入星壇中央的命印陣域時——
嗡!!!
整座壇域突然震蕩,恒淵星魂核竟自行顫動!原本死寂的星軌在那一瞬間全部點亮,如萬古銀河在蘇醒,億萬顆星辰如潮呼嘯而至,圍繞秦宇形成“萬星朝主”之姿。
秦宇神魂之中,青環驟然浮現!
青環不動,卻化為永寂之錨,鎮壓星魂核周圍的命因湮流。
下一刻,恒淵星魂核轟然震鳴,一道貫穿整個壇域的恒淵星輝直衝蒼穹!
這道星輝穿透神殿頂層,貫通銀河海底,震得整座命闕神殿上空浮現九道命淵星印。
所有強者齊齊抬首,心神皆驚。
“那是……星魂核的完全覺醒!”
而在核心之中,恒淵星魂核主動釋放出一縷縷本源之光,猶如億萬星辰碎片,緩緩融入秦宇身體。
——轟!!!
一瞬間,秦宇身上的氣息如破界天雷一般升騰!
他的背後,除卻青環,一道新的星紋命印浮現於脊骨之上,仿佛銀河封印的初核被他強行接管。
他的血脈開始沸騰,識海之中浮現無數星道構鏈,如同整個星係的“命運規劃圖”在他體內展開。
手中滅源神劍共鳴震顫,劍身浮現一道道新銘刻的星魂鎖鏈,其光輝交織著命因與恒淵的律動。
秦宇雙瞳之中,竟映出星辰剝離·命源旋回的兩極命象。
雲漪看得出神,喃喃輕語:“他……在引動整個星淵的邏輯核心……”
湮玥則低聲道:“不,是星淵自己選中了他。”
數息之後,恒淵星魂核徹底融入秦宇體內,化為他識海最深處的一顆命因星核,旋轉不息,主控因果與命軌之始終。
秦宇緩緩睜眼。
這一刻,他的氣質早已不同往昔——
沉寂、蒼古、星淵之主。
他沒有說話,但此刻,整片星淵壇域的命脈似乎,都在以他為中心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