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位夢魘神族之人,在秦宇寂靜的一眼與青環的最終輝芒中徹底湮滅,虛空中連一縷魂絲都未曾留下。
湮玥眼神一凝,纖指輕揮,掌控空間本源,逆轉出一道湮空傳送裂痕:“我們必須立刻趕往永淵命台。”
秦宇點頭,五人腳步無聲踏入裂縫,身影一晃,便已跨越千淵萬紀的時空壁壘——
鏡頭一轉,天地驟變。
此刻,他們已身臨紀無之源的中心聖地:
永衍界殿·永淵命台。
天地之間,仿佛整整一界都在圍繞命台旋轉。永淵命台浮於穹空之巔,宛如一座連接紀源與未來的天道平台。它本身便是一件超級源器,由永衍界殿幾位長老共鑄,每一塊命階石板皆載有古紀之力。
三重命陣高懸天際:
命序之淵:混沌似海,千因萬果交織,仿佛能看見億萬修者的命運崩解重構;
命軌星輪:浩瀚星圖緩緩流轉,每一顆星辰都隱約對應一位參戰者;
命權法柱:二十道古柱聳立天穹之上,對應二十源殿,象征源界權序與命脈的最終裁定。
此刻命台周邊,早已人山人海。
各大源殿強者皆已到場觀戰:五尊古源浮於命台九霄之外,魂息交錯,氣運翻湧;
天樞神將團布列陣型,宛如天軍列兵;
二十源殿代表弟子也彙聚命台之階觀看第一神殿永衍界殿初階天驕晉升護殿神衛的考核對戰,每人皆背負族命、界命,目光如電;
諸多古老世族、紀源統係也在暗中觀測,一些神秘麵孔已悄然現身。
四周空間中浮現萬麵鏡像結界,紀載每一位參戰者的戰績。
戰音隆隆,命鐘長鳴。
命台中央,一道古老威嚴的身影已然現身——正是永衍界殿·命主執行者·紀司辰,無識境至臻,
他高舉命鐘,宣布即將開啟最關鍵的“永衍界殿神殿護衛弟子選拔對戰·第一序列考核”。
這一戰,不僅決定諸多源殿之未來排位,
更關乎——誰,才配守護紀無之源的命之根本。
萬族修者、各殿觀戰長老、紀源監審者、源靈銘使,全都彙聚於此。
此刻此地,整個紀無之源仿佛都屏息靜待:
誰,將以戰力封神,誰,又將失格落敗。
而秦宇他們的歸來,還無人知曉。
就在五人踏足命台外圍的瞬間,一道灰銀光影自高空劃落,下一息便已出現在他們身前。
正是那灰袍無紋、眼中三環流轉的——漱尋言。
她神情微急,語聲略顯責備:“你們幾個……總算回來了!這段時間可把我急壞了!”
目光一一掃過秦宇、湮玥、紫雪、泯光、雲漪五人,確認他們皆無大礙後,她才輕輕鬆了口氣。
“湮淵之事我有所耳聞,但那夢魘神族怎麼也——你們,到底遇到了什麼?!”
秦宇此時卻隻是微微一笑,語帶歉意:
“前輩,此事說來話長。眼下命台考核迫在眉睫,等我通過之後,我會將所有事情詳儘告知。”
漱尋言眼中環光微動,隨後點了點頭:
“也好,先考核要緊。這次可是全源殿都在觀望,連‘永命主觀台’都已經激活,切不可有失。”
“走吧,那些報名參加晉升神殿護衛的弟子們已經等你良久了。”
說罷,她揮袖輕引,一道光環化為通行印記,頓刻印入秦宇五人體內。
漱尋言轉身,聲音清澈:“今日之命台,諸殿天驕皆在場。你們要的不隻是勝利,而是——封頂之姿。”
此時,在永淵命台之北,一座被淡銀結界籠罩的高階觀台之上。
虞淵策身著黑曜紋袍,氣息深沉如淵,負手而立,神色冰冷。他那雙仿佛能穿透命軌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秦宇五人的身影踏入命台。
片刻,他語氣低沉,微帶不滿:
“……這段時間,他們到底去了哪裡?”
身後,酆璃低頭半跪,衣袍染著淡藍魂息,神情愧意:
“主上……屬下已動用了虞族所有隱脈探子、契約線人,甚至求助過數位‘紀構幕後者’,但仍查不出他們去了哪一片維域……他們像是,完全從紀無之源中消失了一段時間。”
“甚至連‘源因司’那邊也沒留痕。”
虞淵策眼眸微眯,殺意在眸底如針般透出一線:
“好啊,湮淵紀……果然還有餘力反撲。”
“不過——”
他一揮袍袖,語氣轉為冰冷諷意:
“既然他們趕回來參加這場‘神殿護衛弟子晉升對戰考核’,那便陪他們,好好玩一場。”
“玩到他們死為止。”
他緩緩落座,手指摩挲扶手邊緣,語聲冰冷低沉:
“我倒要看看,你秦宇,還有多少底牌……”
永淵命台外圍,青金神光流轉,湮玥輕輕收起傳送結界,五人緩緩步入核心弟子待戰區。各源殿執事與高位長老早已分列四方,命台之上,戰鬥法域浮現出九道靈陣光台,等待著最終開啟。
此時,漱尋言眉宇微皺,悄然傳音於秦宇幾人:
“這一次參與‘神殿護衛晉升考核’的初階弟子一共八人。”
她目光掃過四周,聲音微沉:
“除去你、湮玥、二人外,另外八人皆為其他源殿篩選出的核心戰胚,全是湮主境至臻,甚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