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然炸響!
這一擊不是攻擊,而是對“構成對手技能傳導鏈”的徹底切斷!
整片天地中,所有粒子不再響應那守靈者的魂頻召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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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構中斷、識念失根、邏輯源傳鏈全部寂滅。
守靈者殘影驟然僵滯。
他再試圖重構……卻發現:
技能無法發動。
邏輯無法延展。
甚至——他的存在,本身已不再具備“可以發動”的權限。
就在這一刻,秦宇右手輕舉,源印浮現。
【命因主印·第七式·初命·書啟印】!
這一式,不是為了幫敵人重啟,而是重寫它的“初始定義”。
“我賜你新命。”
“一個,不存在的命。”
話音落下,命因主印化作湮源星印投射於守靈者額頭,其身軀自中心崩解,層層折疊、剝離,最後連一絲殘痕都無法留下!
整片區域,靜默如初。
池寧望著秦宇,眼中透著一絲動容與敬畏。
那是對徹底寂滅一個構造邏輯生命的……終極威懾。
而小童,在遠處看得呆了,低聲呢喃:“這位哥哥……好強……”
寂滅的戰場上,湮風仍在低語,殘破的空間碎屑化作斑駁流星,在秦宇與池寧四周流轉飄落。
池寧臉色蒼白,唇角掛著一抹血跡,肩頭的傷口仍在溢出湮色靈血,血液中夾帶著被守靈者“因識裂頻”留下的擾亂因子,若非她修為本就極強,此刻恐怕早已昏迷。
秦宇緩緩走來,單膝跪地,從袖袍中取出一枚泛著幽藍星輝的丹藥。
那丹藥如幽夜星露凝結而成,丹心浮轉,有著如命魂流淌般的金紋細線,微微呼吸之間,竟可引動周圍無極衍真流輕輕蕩漾。
“池師姐,服下。”秦宇聲音低沉。
池寧接過,神色略顯倔強,卻還是點頭輕咬丹藥,入口即化,一瞬之間,濃鬱如銀河墜落般的靈息在她體內爆散而開。
轟!
下一刻,她身上的氣息陡然被引燃,一縷縷青紫雙流自她四肢百骸而起,體內本命武魂【蝶魂琉音鏡】也在背後悄然浮現,鏡影一輪,旋轉緩轉,蝶光飛散——將那因識擾亂與血肉破碎之處儘數籠罩。
隨著鏡光的修複節奏流動,她受損的靈識之海逐步回歸平穩,肩膀上的裂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合攏。
幾息之間,蒼白麵容泛起一絲血色。
池寧緩緩睜開眼,凝視秦宇良久,然後嘴角一彎:“還是你救了我,秦師弟。”
秦宇收回命因主印,不置可否:“傷好了就彆亂動了。”
池寧輕輕點頭,嘴角的笑意中,帶著幾分柔和:“嗯。”
小童看著這一幕,似懂非懂地低聲道:“姐姐你是不是……有點喜歡這位哥哥呀?”
池寧俏臉一紅,反手敲了他一下:“小孩子彆亂說話!”
場麵一時輕鬆。
但此地並不安全。
湮滅後的戰場之中,一股全新的空間波動正在悄然醞釀……
霧魂斷界的濃霧再次彌漫開來,宛如無形潮汐,將剛剛寂滅戰場的餘息徹底吞噬。天幕之上翻滾著若隱若現的魂雲,而大地之下,則不時傳來深淵脈動般的轟鳴聲,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緩慢地“呼吸”。
三人重新踏上遊走之途,卻愈發顯得無頭緒。
池寧望著腳下那被因果裂痕纏繞的大地,長長吐出一口氣,終於忍不住開口:“小童,這個霧魂斷界……你知道它到底有多大嗎?我們已經找了這麼久,依舊沒有你姐姐的任何蹤跡。”
小童低下頭,眼中泛起一絲困惑與茫然:“我……也不知道具體有多大。我從來就沒有真正走出去過,姐姐不允許我離開太遠。我隻記得這裡一直在變……每次醒來,周圍都會和昨天不一樣。”
說到這裡,他怯生生地看了看遠方,那些不斷扭曲的迷霧邊界似乎正在悄然改寫路徑,整個世界依舊遊走在一片無常變換中。
秦宇雙目微斂,識海之中,青環的聲音也緩緩響起,帶著一絲少有的凝重:
“這片霧魂斷界……太過詭異了。它的空間邏輯並不穩定,而是被某種不明意誌牽引重組……若不徹底解構它的界淵本源,即使走遍全域,也隻是繞著一個永無止儘的輪回。”
他神色不動,但目光卻已深沉。
池寧輕輕一歎,收回視線:“我們現在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往哪走……秦師弟,不如我們先找個安全的地方休息一下吧?我和小童也都快撐不住了。”
秦宇點頭:“嗯,確實也是時候停下。你我狀態還未恢複全盛,小童也需要平穩魂息。”
三人隨即朝著右前方一處靈光淡散的幽丘走去,那是一座微微浮空的斷層島嶼,綴滿靈植殘葉,似乎能遮蔽迷霧乾擾。
此刻,霧魂之域重歸寂靜,隻餘靈息回繞。
三人穿行過數道魂霧斷層,終於在霧魂斷界的一隅找到一處相對安寧之地。
那是一處被濃密魂藤纏繞的空靈浮丘,周圍布滿淺藍色的浮石與半懸空的枝蔓,靈光流轉,仿佛天然構成的結界,使得迷霧難以滲入其間。浮丘中央,有一道天然凹陷形成的小窪,光滑如鏡,清澈的水光映照著三人的疲憊身影。
池寧盤膝而坐,輕輕撫了撫身上的傷痕,小童則倚靠在她身旁,顯得頗為疲倦,卻仍警惕地望著四周。
秦宇站起身,目光望向斷界遠方那不安分的迷霧,隨後轉身對兩人道:
“你們先在這裡休息一會兒,我去前麵探探,順便找些可用的食物回來。”
池寧剛欲開口,卻見他身影已隱入那片流動的迷障之中,腳步沉穩而迅疾,未留下一絲能被追蹤的魂息痕跡。
霧魂之域再度陷入沉寂,隻有遠方不時傳來低微的魂獸啼聲,像是無形深處的警告,也像是某種等待的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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