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紫黑色的流光並非照明,而是億萬條斷裂的命軌在掙紮,它們彼此交纏,宛若無數亡魂的低語,化作回蕩不息的“因果哀鳴”。
裂淵荒獄玄犼率軍踏入,整個空間猛然震動。洞窟深處傳來低沉的共鳴,那並不是咆哮,而像是某種“古老心跳”。每一次律動,都讓周遭的虛空隨之扭曲,仿佛整個紀無之源中層的因果與時間,都在隨它的脈動而輕顫。
隨著他們的逼近,洞壁逐漸顯現出無法形容的符紋。那些符紋並不是刻印,而像是宇宙在自身潰滅時流出的血跡,在岩壁上留下的“因果傷痕”。
忽然,軍團前方的黑暗徹底張開。
一片無底的深淵顯露出來,仿佛直通“無形之外”。而在深淵的最中央,浮沉著一個龐大到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封印殘影。
它的形態模糊不清,時而像是一具巨神骸骨,時而像是一片坍塌的大陸,又時而仿佛僅僅是一道虛無的裂縫。沒有人能確定它到底是什麼。
但有一點卻是所有在場者都感受得到的:
這東西的存在,比裂淵荒獄玄犼還要古老、恐怖無數倍。
因為當它微微晃動之時,黑暗軍團身上的因果鏈條竟自動扭曲,發出刺耳的破裂聲;甚至連裂淵荒獄玄犼那雙漆黑的巨瞳,也在這一瞬流露出臣服與恐懼。
空氣中浮現出一行古老的低語,根本不是語言,而像是世界本身的自述:
“……無名之淵,既非神,亦非魔,乃因果未生之前的寂滅之因……”
然而,那聲音隻響了一瞬,便徹底歸於寂靜。
深淵的殘影依舊沉睡,仿佛等待著某種契機。裂淵荒獄玄犼率領黑暗軍團環繞其前,竟開始跪伏下去,像是在進行某種古老的獻祭。
這就是洞窟中的存在:
遠古寂淵神的封印殘影。
它的真正麵貌、能力、目的,全然未知。
隻留給世人一個事實:若它蘇醒,紀無之源的秩序,必將徹底覆滅。
此刻,遠在星瀑天階第六層的秦宇正在閉目調息。青環寂靜沉浮,紅袖香與雲漪也在各自煉化神丹,恢複氣息。天地間流淌著星輝的靜謐,本應安穩如初。
然而下一瞬,秦宇的眉心猛地一跳。
【命構三式】——因果解構、時流逆溯、存在抹除,在他的體內同時震蕩,仿佛被某種看不見的“古老脈動”觸發。
沒有人發動,沒有人逼迫,三式卻在這一刻自動浮現。
經脈之中,無數因果漣漪自行流淌,宛若宇宙之心的呼吸;時間線的碎影在他眼前一閃而過,過去、未來、當下重疊在一瞬;甚至連他的存在本身,都在某種詭異的力場中輕微模糊,仿佛連世界邏輯都在質疑他是否“真的存在”。
秦宇豁然睜眼,冷汗順著額頭滑落。他的瞳孔深處,似乎倒映出某種無法言說的輪廓——一片混沌深淵,億萬命軌在其中破碎又重組。那低沉的心跳聲,隔著時空回蕩入他的血脈,與他的命構三式產生奇妙的共鳴。
青環的聲線在識海中微微顫抖,但並未出言,隻是冷靜地收攏力量,以免外泄。
秦宇心中卻愈發壓抑,他清晰地感受到:
體內的命構三式,並非單純屬於他。
它們在這一瞬,像是回應著某個極遠、極古的存在。
可秦宇卻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更不可能探查那力量的源頭。
他隻是死死攥緊拳頭,暗自咬牙,心中念道:
“無論是什麼存在……哪怕命構本源另有牽連,我也絕不會屈服!這一切,都將由我來執掌。”
空氣瞬間凝固,仿佛連星輝瀑流都在靜靜注視著他。
紅袖香與雲漪察覺到他的氣息微變,卻隻以為是傷勢未穩,並未多言。
而此時,在那遙遠的洞窟深處——
封印殘影的心跳驟然放緩半拍,似在回應某個命定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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