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不餓！大哥，你坐吧，陪我聊聊天就好。”
“哦，好！”
“大哥，你說，我是不是很差勁啊。窩囊，還沒本事啊。”
林不凡一聽，立馬就對他兒子的話，嗤之以鼻了。
心說：老二也沒有像兒子說的那樣，那麼不堪嘛。
“怎麼會呢，老二。你已經做的很不錯了。”
“嗬嗬，大哥，你不用安慰我了。這裡也沒有外人，隻有咱兩兄弟。”
林德信似乎是自嘲一笑，又似乎是對林不凡的話很是不屑。
“老二，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誰都有自己的活法，你何須糾結這些呢。”
“大哥，我知道，我很差勁。女人，我沒管好，兒子，我又管不好。村裡人，我也沒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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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兒子走了，老婆也沒了，咱村裡人也全都在笑話我了。
大哥，你說，我做人是不是很失敗啊？
我還有什麼臉活著？”
見老二眼中含淚，又欲哭無淚，姿態佝僂、萎縮；
表情絕望、痛苦、自責、羞愧又無助，像是一朵完全失去水分和陽光的花兒。
蔫了，枯萎了，失去了所有生命力的光彩。
林不凡心裡一緊，心疼和難受。
老二這是…已經對生命都生無可戀了嗎？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老二，生命隻有一次，你可不能想不開啊？人死不能複生，海浪是沒了，弟媳也走了，可你要替他們好好活著才行啊。”
林德信歎息道：
“咳…大哥，你說的我都懂。可是，兒子和老婆都沒了，我這天也塌了。
這個家，就隻剩我一個人了。今天…秀蓮又當著眾人的麵說那些。
現在，咱村人都有笑話我了，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麵對，該怎麼…活了。”
“老二，實在不行，大哥帶你去大醫院看下吧？到時候，你再討個婆娘，生個孩子，咱村人裡的嘴也就能堵住了。”
林德信聞言冷笑一聲，
道：“嗬嗬！大哥，你就彆拿兄弟開涮了。
我現在啥也沒有，名聲又不好，年紀也大。沒有哪個女人會看上我的，我也丟不起那人。
還有，海浪還在呢。我也不會再討婆娘了，更不會再要個孩子。這事就不要再提了。”
林不凡一聽看了一眼林海浪，
道：“要不…老二，換個地方生活吧！大哥來幫你找房子？”
“不了，這裡是我的家，我是不會搬走的。我兒子都在這裡了，我要留下來陪他。”
“可是老二，你這樣…海浪這孩子在天上看著，他也不願意看到你這樣頹廢啊。”
林德信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異樣光彩，隨之又黯淡了下去。
裝作不願繼續討論這個話題的樣子，擺擺手歎氣，道：
“咳！…算了，不說他了。
說說小楓吧！小楓這幾年都沒有回來，他在外麵過的怎樣？學業可還順利？”
“哦～！你說小楓他啊！”
一提到他兒子，林不凡彆提有多神氣了。
不過，
他還是裝作很一般的樣子，甚至，還有點生氣的說：
“老二，你也知道的。這小子大學四年，竟然一次也沒有回來，就連女朋友也不曾提起過。
你說，哪有這種不孝子啊！大哥都以為這小子不會再回來了，我要沒了這個兒子呢。
還好，他沒有忘記我這把老骨頭。”
“大哥，小楓現在不是回來了嗎？聽說他還賺了不少錢，都是開車回來的。”
林德信一聽，心裡冷笑連連：裝，你繼續裝。
“老二，你彆看這小子風光，他背後又付出了多少，沒人知道。
其實，我們也都明白，他是不想讓我們擔心。
你說，咱都是當父母的。兒子什麼樣，咱這個父親又豈能不知道。
他不說，我們也都知道，他大學四年還談了個拜金女友。
為了學費，為了這個女友，這小子每天都同時兼職好幾份工作。
老二你說，咱當父母的，看到孩子這樣，有多心疼啊。
不怕你笑話，後來你也是知道的。這個女友不僅把我兒子給綠了，還說什麼窮就是錯，窮就是原罪。
老二你說，這可笑不可笑？能把拜金說的這麼高大上，大哥我也是頭一次見，長見識了。”
“那大哥，小楓這四年都做了什麼工作？我聽說他現在混的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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